第120章 一看就是真愛

發佈時間: 2024-11-15 12: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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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冷冷地說:“他讓你靜思己過。”

言容眼裏的光暗淡了下去,低頭放聲痛哭起來。

從言容被關押的宮室出來,言心身上蒙上了一層憂鬱,不再是以前無憂無慮的樣子。

兩人默默地走在甬道上,言心突然問道:“荷香,你有沒有想過讓柳飛揚當皇商?或者給他捐個官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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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挑眉問道:“您的意思是?”

言心微紅了臉說道:“我不是想着讓他長進一些嘛。再說,他婚事雖是言容去攪黃的,但畢竟因我而起,我這也是想彌補他一下。”

荷香嘆了口氣嚴肅地跪下,說道:“公主,我知道您是赤子心腸,照顧我們姐弟。可我們若是存了攀附公主的心,皇上皇后只怕會震怒,我們柳家承受不住。”

言心將荷香扶起來,喃喃地說:“我看出來了,像我這樣身份的人,若是處事不當,便會給旁人帶來禍患。罷了,一切隨緣吧。”

荷香與言心一起走出皇宮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皇宮紅色的宮牆高聳,宮室雕樑畫棟,氣勢磅礴。

荷香沒有想到,她再看到這皇宮,已是多年後,物是人非,天翻地覆。

如今,荷香惦記着家中的相公華君澤,催着車伕快馬加鞭,回到了香澤園。

香澤園是華君澤與荷香給他們京城新家起的名字。

其實,荷香覺得澤園更好聽,可華君澤一定要在前面加上一個“香”字,荷香的“香”。

荷香捨不得離開華君澤,對小廝丫鬟囑託了一遍又一遍,又去京城的鋪子裏給華君澤買了許多春天穿的衣裳。

晚上,華君澤摟着荷香,說道:“王樂賢王大人派人明日回安邑接念念回京,你跟着他們一起回安邑吧,這樣路上有照應,也安全一些。”

荷香點點頭,回程的路沒有公車護體了,有王大人的手下照應着也不錯。

華君澤腦袋在荷香身上蹭着,說道:“娘子,我捨不得你走。”

荷香揉揉華君澤的頭髮說道:“我也不想走,我害怕。”

華君澤擡頭問道:“你怕什麼?”

荷香嘟着嘴說:“我怕你被人榜下捉婿給捉走了。”

華君澤颳了刮荷香的鼻子,笑道:“娘子,你都瞎擔心什麼呢?你放心,若真能上了皇榜,有人捉婿,我一定守身如玉,寧死不從。”

兩人一夜抵死纏綿,第二天早晨,荷香起牀後,依舊將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模樣,然後走出了房門。

荷香一出房門,就看到院子中站二十個壯碩的家丁,而華君澤正在給他們訓話。

“有些賊人慣會聲東擊西,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們至少要留一半的人護着你們大娘子……”

屋檐下,幾個丫鬟在偷笑,荷香問道:“你們笑什麼?”

一個活潑些的丫鬟大着膽子說:“大娘子不放心老爺,叮囑了我們好久。老爺不放心大娘子,也是這樣反覆叮囑。主子們這麼恩愛,我們好不羨慕。”

另一個丫鬟說道:“你不知道,大娘子昨日在竈房貼了幾張紙,老爺愛喫什麼,不愛喫什麼上面,哪些食材相剋,食材怎麼保存,寫得清清楚楚。大娘子肯這麼用心,一看就是真愛。”

荷香虎着臉說道:“讓你們多嘴多舌,趕明兒我就給你們找個小女婿,把你們全給嫁了。”

丫鬟們捂着嘴偷笑,不敢再說話。

荷香說道:“照顧好老爺的飲食起居,他若能高中,我重重有賞。”

“護送大娘子平安到家,我重重有賞!”

華君澤這句話,與荷香的話神同步。

丫鬟們相視一眼,又笑了起來。

荷香一揮手,罷了罷了,隨她們笑去吧。

華君澤將荷香送到王樂賢的府門口,王府派出了兩個管事嬤嬤和十來個家丁。

王樂賢見了華君澤給荷香準備的二十個保鏢,不由得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華君澤這麼美貌的娘子,自然要多派些人護着。

於是,王樂賢又追加了二十個身手好的家丁。

兩輛馬車,前後共有五十餘名保鏢,浩浩蕩蕩向着安邑出發了。

兩位管事嬤嬤還算好相處,荷香一路跟着住在官方驛館,順利地趕在縣試開始前回到了安邑。

華成文和華成俊正在書房看書,遠遠地看到荷香走進內院,華成俊起身來到書房門口,喊道:“舅……”

嗯,怎麼感覺不太對?

等荷香走近了,華成俊才驚喜地叫道:“母親?母親回來了!兄長,母親回來了!”

華成文也走了出來,問道:“母親,您不是要在京城陪着父親會試嗎?”

荷香摟摟兩個孩子,對華成文說道:“母親陪你參加縣試,你父親考場老手了,他自己可以。”

縣試就在兩天後。

晚上,荷香親手做了些好喫的飯菜,喫罷就在書房陪兩個孩子看書。

不一會兒,華成俊就開始打哈欠,他擡頭看看荷香,說道:“母親,我困了,我想去睡了。”

荷香看看沙漏,還不到亥時,便板着臉道:“成俊,你又想偷懶!這篇文章默完了再睡!”

過了一會兒,華成文也有些犯困,腦袋一點一點的。荷香輕輕地拍了華成文兩下,心疼地說:“成文,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早些休息去吧。”

華成文揉揉眼睛說道:“沒事兒,母親,我不困,我洗把臉再來。這都是往年縣試的題目,我想再溫一遍。”

荷香溫和地說:“你還是休息去吧,明日再看也行。縣試每場都得考一整天,精力不濟可不行。”

華成文聽話地去睡了。

這對比也太明顯了。

華成俊可憐兮兮地看着荷香,說道:“母親,您能不能一視同仁呀?爲什麼兄長可以去睡,我就不行?”

荷香似笑非笑地看着華成俊,問道:“那你自己說說爲什麼。”

華成俊想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母親,我總偷懶,而兄長一直都很自覺。”

荷香颳了刮華成俊的鼻子說道:“知道就行。咱學的時候就專心學,效率高一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