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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笑道：“知道了，囉嗦。我以爲就我是戲精，沒想到你演技也不錯嘛。”
華君澤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北元人野心勃勃，不斷侵擾我大順百姓。皇城根，天子腳下，他們居然囂張妄爲成這個樣子，身爲大順人，我既恨且愧。”
此時已經走到了內院的正廳，荷香拉着華君澤的手安慰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相公要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就必須先走到有話語權的位置上去。”
華君澤見荷香這麼嚴肅，便笑着緩和氣氛道：“娘子此言有理。來，我打掃衛生，你去歇歇吧。”
荷香笑着說道：“我一個人去歇有什麼趣兒？我們先一起簡單打掃一下吧，明日我去人市買些丫鬟小廝來再說。但你近身的事，還是讓甲丁照料。”
華君澤點點頭。
一路車馬勞頓，灑掃完庭院，華君澤與荷香便早早入睡了。
第二天，荷香起牀用過早餐後，在梳妝檯前忙活了許久。
足足有半個時辰，荷香才從臥房走出來，到書房找華君澤。
華君澤擡頭，眼睛不覺有些迷茫，眼前的人竟然和柳飛揚有七分相像，卻比柳飛揚更加英俊。
華君澤站起身來，驚訝地繞着荷香轉了一圈，說道：“沒想到娘子女扮男裝如此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荷香搖了搖扇子，說道：“本少爺今日就這麼出門了，省得哪個不長眼的人看上我，麻煩。”
華君澤擔憂地說：“娘子，我擔心你出去被哪位千金看中，拉着你回家當贅婿。”
荷香捏了捏華君澤的臉頰，給他擠出鴨子嘴巴，說道：“我倒想當贅婿，我有那功能嗎？我出門辦事去了，你在家要乖乖讀書啊。”
荷香趴華君澤臉上親了兩口，就要出門，華君澤不解地問道：“你手裏拿個扇子，是爲了裝傻嗎？”
荷香：“……”
電視上的翩翩公子不都搖個扇子？算了算了，大正月的，還是把扇子丟在家吧。
荷香在人市挑了幾個來路清白，手腳麻利的小廝和丫鬟，小廝和丫鬟一口一個“公子”地叫着，荷香一時興起，也不糾正。
荷香對買人這種事沒有心理障礙，對她來說，這和在現代招聘一個道理。她不會把他們當成沒有獨立人格的下人，而是將他們當成自己集團的員工。
荷香給他們機會施展才華，帶着他們掙錢，將來只要他們不背叛，只要華家不倒，華家就會負責給他們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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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在現代，就是福利待遇很好的荷香集團了。事實也已經證明，進了“荷香集團”的人，都不想跳槽。
荷香晃悠着回到家，就見甲丁上前來，悄悄說道：“大娘子，戶部侍郎王大人來了。”
戶部侍郎王大人？王閣老的兒子王樂賢？荷香快步向內院走去，想先去換一身衣服。
荷香繞過會客廳，剛想進內院，迎面看見華君澤和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在說話，這男子應該就是戶部侍郎王樂賢了。
王樂賢已經看到了荷香，荷香只得硬着頭皮上前行禮。
華君澤介紹道：“王大人，這乃拙荊柳氏。”
王樂賢臉上閃過訝異的神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君澤賢弟，我聽說過有些人好男風，又稱斷袖。可賢弟是走仕途的人，還是要注意一些，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荷香：“？？？”
王大人文縐縐的，是在說華君澤喜歡同性？
華君澤愣了愣，失笑道：“王大人誤會了，這確實是我娘子。她害怕再像昨日那樣被人覬覦，今日出門辦事便女扮男裝了。”
王樂賢知道自己誤會了，笑了起來，隨後有些憤慨地說：“北元商人可惡，竟然將弟妹嚇得着男裝出行。”
華君澤扶着門框，輕咳了一聲，有些虛弱地說道：“昨日幸得我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纔沒有被人打死。”
王樂賢嘆了口氣說道：“朝中大臣有不滿北元者，今日一上朝便奏明皇上。皇上震怒，責令在京負責和談的北元王子約束好北元商人。”
見周圍沒有外人，王樂賢低聲說道：“兩國正在談判，皇上有意拿這件事作筏子，來和北元談條件。”
華君澤低頭說道：“我剛剛到京，就惹下這樣的事，心中着實惶恐。”
王樂賢擺手道：“君澤兄不必多思多慮，今日早朝上，皇上誇獎你不爲利益誘惑，堅持原則，堅守了文人的風骨。”
華君澤低頭說道：“慚愧慚愧。”
王樂賢叮囑道：“賢弟多多休息，一定要養好身體，千萬不要影響了會試。”
華君澤點頭，面帶愧意：“本該我上門拜訪，倒勞煩大人前來探望……”
王樂賢笑道：“你我是同鄉，你又是家父愛重的學子，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虛弱的”華君澤堅持將王樂賢送上馬車，才折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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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君澤對荷香說道：“方纔公主府派人送來了消息，請你得空了去公主府一趟。”
荷香笑道：“擇日不如撞日，那我下午便去。”
荷香依舊是男裝的打扮，乘馬車來到寧國公主府外。
寧國公主沒有出嫁就能在宮外擁有偌大的公主府，這在大順朝是前所未有。
帝后寵愛寧國公主，寧國公主不喜宮中規矩繁多，喜歡出宮玩耍，便纏着帝后賜了她這座公主府。
公主府距離皇宮不遠，佔地百畝，建得美輪美奐，富麗堂皇。府外的街道很是繁華，行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
荷香讓人通傳，就說自己來自豫陽府安邑縣，姓柳。門房的小廝便進去通報說安邑柳公子來訪。
一會兒，便有侍女過來，帶着荷香穿宅越院，荷香都被繞暈了，纔來到了一處前廳。
寧國公主言心迎過來，驚訝地繞着荷香轉了幾圈，拍手笑道：“天，離遠些看，這活脫脫就是柳飛揚。”
荷香笑着說道：“哪裏，哪裏，我可比他英俊多了。”
言心：“……”
自戀的人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