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受傷了?

發佈時間: 2024-11-15 12: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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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在心裏說:“我賒個賬可以嗎?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才伴着呼嘯的風聲在慕容清耳邊響起。

【好吧,你趁這次外出,想辦法,看看有沒有機會殺了傅賊。】

慕容清點點頭,一瓶靈藥出現在慕容清的手中,衣袖寬大,遮蓋着手,旁邊的人應該看不見。

慕容清將靈藥揣好,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單獨行動。

這一次,他們一口氣跑到了天黑,纔到達了官方的驛館。

下馬的時候,慕容清直覺得手腳冰涼,肚子疼得很,她已經直不起腰了。

越影過來扶了慕容清一把,又幫慕容清將馬交給驛夫們,然後說:“慕容大人,你跟我和逾輝住一間房吧。我們住在主子的隔壁,這樣,他有什麼事找我們時也方便一些。”

慕容清點了點頭,跟着越影和逾輝到了一個房間。趁着越影和逾輝出去打熱水,慕容清趕緊喝下了一點靈藥。

房間裏有三張小牀,慕容清卻不敢趴上去歇息片刻,唯恐將牀單弄上血污。

慕容清出了房間,看見驛館的院子裏有兩個茅廁,士卒們正排着隊等着方便。

慕容清想了想,取了一條幹淨的姨媽巾藏在袖筒裏,趁着夜色往驛館外走去。

驛館在野外,慕容清沿着官道走了一公里左右,就進了路邊的一個小樹林,往裏面走了走。

慕容清見四下無人,趕緊方便完,換上新的姨媽巾,照例將用過的那條埋了起來。

慕容清此時感覺整個人似乎又活了過來,她剛走回到官道旁,就看見面前站了一位冷峻的翩翩公子——傅御宸。

傅御宸往慕容清身後看了看,板着臉問:“你獨自一人?”

慕容清心裏如同做賊被抓了一般,面上卻鎮定自如地點頭說“是”。

傅御宸走近了一點,藉着月光打量慕容清,冷冷地說:“臉色依舊不好,還是不舒服嗎?”

慕容清搖頭說:“沒事兒,勞攝政王掛心了,微臣只是有些疲憊。”

傅御宸扭身往回走:“既然疲憊,就不要出來亂走了,這裏治安可不比京城。還是說,你出來有什麼要緊的人要見?”

慕容清心想,傅賊這是懷疑她有異心嗎?

慕容清跟在傅御宸後面,一邊看着傅御宸修長的脖頸,一邊說:“微臣倒無所謂,攝政王您才該多加小心。”

月黑風高殺人夜,此處只有他們兩人,若是此時趁傅賊不備,動手扭斷他的脖子……

慕容清快步跟緊了一些,悄悄打量了四周一番。

只聽“嗖”的一聲,一只利箭呼嘯着向他倆所在的方向飛來。

慕容清拽了傅御宸一把,不想讓他躲開箭。

傅御宸用力扭過身,攬着慕容清趴到了地上,將慕容清護在了身下。

箭擦着傅御宸的頭皮飛了過去。

慕容清震驚地擡頭看着傅御宸。

箭飛來的那一刻,她想讓傅御宸死,傅御宸卻轉身護住了她。

十幾個黑衣人從樹林裏竄了出來,將傅御宸和慕容清團團圍住。

傅御宸大喝一聲,和黑衣人打在一起。

慕容清來不及思索了,從被傅御宸打死的人手中奪過一把刀,表面裝得兇狠,但並不十分賣力。

只有不長眼的黑衣人來殺她時,她才抵擋一番。

這些黑衣人應該是經過千挑萬選的高手,武功實在不弱,但不過片刻功夫,黑衣人已經被傅御宸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傷的傷。

受了重傷的一個黑衣人喊道:“傅賊,今日我不能殺你,將來必有人能將你碎屍萬段!”

說完,那人一梗脖子,就倒在地上死了。

傅御宸喊:“他們身上藏有毒,別讓他們自盡。”

傅御宸揪住一個人,使盡掰開他的嘴,可惜已經晚了,沒有被打死的黑衣人全部都服毒自盡了。

這時候,越影和逾輝帶着人從驛館趕了過來,傅御宸懊惱地說:“將這些屍首帶到義莊,好好調查。”

傅御宸向驛館的方向走去,傅御宸的披風被夜風高高揚起。他走了兩步,回頭說:“慕容清,你跟上!”

慕容清只得跟着他。

傅御宸似乎突然發現哪裏不對,他回過頭,俯身趴慕容清身上聞了聞,皺眉問道:“你受傷了?”

慕容清迷茫地搖搖頭說:“沒有啊。”

傅御宸臉色鐵青:“撒謊!本王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兒,你還想隱瞞嗎?”

慕容清:“……”傅御宸是狗鼻子嗎?這個問題很難跟你解釋好不好?

傅御宸圍着慕容清轉了一圈,問:“傷口在哪裏?”

慕容清苦笑着說:“肯定是微臣沾上了那些賊匪們身上的血腥味兒。”

傅御宸沉默了一下,說:“還能走嗎?不要逞強。”

慕容清後退兩步,笑着說:“微臣沒有事,您看,微臣走路很利索,一點問題都沒有。”

到了驛館,傅御宸把慕容清叫進他的房間,舉着燭臺圍着慕容清轉了一圈。

傅御宸的眼睛倒是很尖,指着慕容清的屁股說:“你看看,你這裏被歹人劃破了,應該就是這裏受傷了,都滲出血來了。”

慕容清低頭一看,好死不死,衣裳後頭屁股處被刀劃爛了。好死不死,那裏有血跡。

一定是剛纔打鬥時動作幅度大,姨媽巾移位了。

好懷念現代的姨媽巾、安睡褲啊!

慕容清覺得尷尬極了,當場就想收拾收拾行囊離館出走。

然而尷尬纔剛剛開始。

傅御宸拿了一瓶金瘡藥出來,沉聲說:“脫。”

慕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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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御宸瞪了她一眼:“怎麼娘們兮兮的,那裏你夠不到,本王爲你上藥。要不然,明天騎馬夠你受的。”

慕容清紅着臉擺手說:“微臣怎麼敢勞煩攝政王親自上藥?微臣都沒覺得疼,不過一點皮肉傷,不妨事。”

傅御宸目光深邃地看着慕容清:“軍中互相上藥是常事,你怎麼如此扭捏?這麼重的血腥味,傷必定不輕。”

慕容清一拱手說:“微臣無礙,攝政王早點歇息,微臣告退了。”

慕容清後退了兩步,剛轉過身,傅御宸就上前牢牢抓住了慕容清的肩膀:“你怕什麼?你到底有什麼祕密瞞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