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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臺上就是儒雅讀書人的樣子啊！看起來還是能考狀元的那種。果然，人不可貌相，明星的人設都是假的。
問來問去，這些人中，文化程度最高的居然是柳飛揚。
於是，柳飛揚被抓了壯丁，暫時負責教這些藝人識字。柳飛揚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用學問碾壓他人的快樂。
轉眼又到了華君澤休沐的日子，已經臨近年底，天氣寒冷，可荷香還是決定去書院接華君澤父子。
到了書院，人聲鼎沸，荷香好不容易纔在人羣中找到華君澤。書生們一看到荷香，就熱情地上前打招呼，爭先恐後地告訴荷香，華君澤這次月試又是乙級生的第一名。
書生們鬧着讓荷香請客，荷香笑道：“他若來日中了舉，我請諸位到醉仙樓，好酒好菜招待你們。如今不必了，說不定下次你們誰就超過他了呢？”
華君澤則謙虛地笑道：“承讓承讓。我只是這次運氣好了些罷了。”
荷香到書院圍牆上貼着的月試榜上看了看，華成文是丙級班的第一名。荷香喜得心花怒放。
她一扭頭，看到華成文悶悶不樂地走出了書院。荷香臉笑得像花一般迎上去，誇道：“兒子，第一名耶，你太棒了。”
華成文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荷香和華君澤對視了一眼，不對勁，但兩人都摸不清楚狀況。
華君澤輕咳一聲，說道：“成文，父親知道你志向遠大。父親懂，每次考試，即便得了第一名，下了場也會覺得有些地方沒答完美，可是，人要學會接受不完美。”
荷香有點懵，學霸們的世界凡人不太懂。
荷香怯怯地問：“兒啊，有人欺負你了嗎？”
華成文搖搖頭說：“父親，母親，這次我考了第一名，夫子在班上誇了我。不知道誰在我書裏夾了一張紙，寫着讓我散學後在校門口等着他，不要走。”
荷香皺眉說：“這是有人嫉妒我們成文了嗎？兒子不怕，父親母親陪着你在此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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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快走完了，華成文也沒有見到寫紙條的人。
荷香都準備走了，只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顫巍巍走了過來。華成文打招呼說道：“劉學長，您怎麼此時纔出來？”
這個被稱作劉學長的人笑道：“我腿腳慢，豈能和你們年輕人相比？多謝成文學弟還在此等着。”
華成文疑惑地問：“紙條是您寫的？”
劉學長點了點頭說：“正是老夫寫的。”
華成文扭頭向華君澤跟荷香介紹道：“父親，母親，這是兒子一個班的同窗劉學長。”
這個學長是挺年長，他自我介紹道：“老夫姓劉名虎，今年六十有三了，與貴公子是同窗，實在慚愧。”
華成文誠懇地說：“劉學長便是上次月試的第一名。以劉學長的實力，想來明年定能中秀才。”
劉學長笑道：“老夫如今已經看開了，盡力而爲，並不看重結果了。今日留成文學弟，是想問問你是否曾訂親。”
荷香吃了一驚，連連搖頭說：“我家成文年紀還小，不曾訂親。”
劉學長滿意地笑道：“老夫家中有一小孫女，長得嬌俏可愛，又很聰明伶俐，若倆孩子有意，可以考慮訂個親……”
荷香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拒絕：“我們給成文算過，他得過了十六才能訂親，否則不吉。”
劉虎知道這是婉拒了，還是哈哈笑着說：“無妨無妨。”
正在此時，長孫院長走了過來，劉虎就先行告辭了。
長孫院長神祕地說：“老夫有一個內部消息，你們千萬不要外傳。”
荷香一家點了點頭，長孫院長小聲說：“當今皇上有意開武舉。”
荷香一臉懵逼地想這是什麼意思，華成文激動地問：“文科舉和武科舉可以同時考嗎？”
長孫院長哈哈笑着說：“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沒有規定不能一起考，想來便是可以吧。”
華成文有些泄氣地說：“可惜我如今練武的時間太少了。長孫院長，這武舉都考什麼？”
長孫院長想了想說：“具體細節還不知道，皇上已經命人在擬章程了。想來除了武術實戰以外，還會有騎射吧。”
華成文更加沮喪了，低頭說道：“那我完了。我不會騎馬，射箭也沒怎麼練過。”
荷香鼓勵他：“成文，反正你年紀小，一年不成，大不了咱再來一年，怕什麼？你看看方纔的劉學長，人家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值得學習，你可不能輕易認輸。”
華成文點頭說：“母親，我會努力試試，您放心吧。”
長孫院長沉吟了片刻說：“要不然這樣，以後成文在書院聽完課，就不必在校內溫書了。如此一來，每日申時他便可以離開書院。相當於半天學文，半天習武，如何？”
華君澤讚許地說：“這個安排好，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商定之後，一家人回到了西郊的宅子。馬車上，荷香字斟句酌地叮囑道：“成文，你還小，未來可期，將來會遇到許多好姑娘。訂親之類的事，得等到你十六歲以後再說。”
華成文仰頭道：“劉學長想用訂親亂我心志，分我心神，哼，不可能。”
荷香一笑，這爭強好勝的孩子居然是這樣想的？
荷香忙勸解道：“那倒未必，我兒這般出衆，劉學長欣賞你也很正常。母親只是想告訴你，將來會有更多人看好你。總之，十六歲之前，不許想親事。”
華成文臉微紅了一下，低頭說：“母親，我知道。”
第二日，荷香和華君澤一起逛街。
荷香說：“相公，沒有山莊的事可忙，最近感覺好閒啊！要不，我們買個鋪子？我想把瑜伽館開起來。”
華君澤想了一下說：“娘子，要不買兩個吧，這樣，明年美繡坊就不用再租鋪子了。”
荷香點頭說：“那好吧。其實多買幾間也行。”
旁邊的路人好奇地看着這倆人一眼，這是在討論買鋪子？怎麼聽着跟買包子一樣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