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心他命沒了

發佈時間: 2024-11-15 12: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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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永年在風中凌亂:“不是你說要跳河嗎?”

紀千柔吶喊道:“我說的是,我跳不跳河與你沒關係!”

井永年更凌亂了:“那不就是要跳河的意思?”

“我沒想跳河!”

“那你幹嘛說要跳河?!”

荷香往回走,她走到繡坊門口,還依稀能聽到井永年和紀千柔在掰扯這事兒。

這麼配的兩個人,爲什麼不在一起呢?

荷香回來,吩咐學義和問雁一些事情,就接着忙碌起來了。

荷香去人市買了兩個身強體健的家丁,起名叫甲丁和乙丁。

荷香在街上買了四個精緻的簪子,她先以華君澤的名義送給了爾雅。

誰知爾雅低頭說:“大娘子不必如此,自從進了這個家,我看得清清楚楚,華公子心中只有您。”

荷香嘁了一聲:“纔不是。你們有才有貌,他怎會不動心?”

爾雅搖搖頭:“華公子從沒有多看過我一眼。我知道這是您買來送我的。我只想好好跟着您,把繡坊開好了。”

荷香:“……送你的你就收着。”

後面給雲心和聽雨的時候,荷香乾脆直接說是自己獎勵的。問雁也得了一個,歡喜地戴在頭上。

因爲爾雅雙面繡的功力廣爲人知,繡坊目前已經收齊了四十五個學員,按學員的程度分爲三個班,都是隔一天上一晌課。

這樣一來,每兩天爾雅可以休息一下午,強度可以接受。

爾雅說可以再收十五個學員,荷香沒有同意,一則她不想讓爾雅太累,要留足備課的時間。二則,稍微飢餓營銷一下也是好事。

休息區目前收了十五個包年貴賓,就是七百五十兩銀子。

來學繡活的學員家庭大多非富即貴,像春桃這樣的中等家庭也有。

但春桃繡活進步很快,她繡的表情包扇子賣給美繡坊,每個可以得一百文。照她的努力程度,一個月不僅可以掙出束脩,還能有餘錢在休息區消費娛樂。

把表情包扇子的任務分給了學員,空閒時間,爾雅就繡一些精緻的繡品,包括雲心當時畫的一些繡樣。

荷香將爾雅的繡活裱起來,在鋪子裏精心展示出來。

最顯眼的位置當然是爾雅的錦鯉荷花雙面繡,畢竟很多顧客一進店,點名要看的就是這一幅。

荷香忙活完,她想着今天是長孫院長上門輔導的日子,要早些回去給他張羅些好酒好菜。

荷香帶着問雁出了美繡坊的門,就見門口停在一輛馬車,兩個彪形大漢站在一旁,攔住了她的去路。

兩個大漢各拿着一方帕子,黑壯的那個嘴裏一邊說着“掌櫃看看這帕子的繡功“,一邊將帕子湊到荷香面前,直接按到了荷香臉上。

好衝的味兒!

荷香本能地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纔掙脫開,急忙去幫問雁。

黑壯漢子疑惑地“咦”了一聲:“這帕子怎麼沒有暈翻她?狗日的王老三賣假貨!”

一旁的白壯漢子不敢相信地將帕子從問雁臉上拿開,眼看着問雁也精神得很,屁事兒沒有!

白壯漢子氣惱地把帕子扔在地上:“他孃的王老三,回去老子剁了他!”

荷香大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是幹什麼?!”

看來悄默聲地將荷香弄上馬車是不可能了。黑壯的男子拿出一個玉佩,問道:“認識嗎?”

荷香眯着眼睛說:“看不清楚,上面是什麼花紋?”

黑壯漢子把玉佩拿近了些,荷香趁他不備,一把搶了過來,往袖子裏一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黑壯漢子和白壯漢子面面相覷。白壯漢子罵道:“你咋這麼笨呢?”

黑壯漢子撓撓頭說:“算了,反正玉佩也不是咱的,先說重點吧。”

黑壯漢子唬起臉說:“呔!你弟弟……”

荷香咬着牙:“呔!我弟弟在哪兒?!你們老實把他交出來,否則就憑我弟弟的這個玉佩,我就可以去官府告你們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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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壯漢子和白壯漢子對視一眼,哈哈笑起來:“哈哈哈,你弟弟就在縣衙,你去哪兒告狀啊?走吧,紀縣令請你過去一趟。”

荷香心裏罵了狗縣令一百遍,面上帶着笑說:“兩位差爺,我回去拿點銀子,再跟您走。”

白胖漢子說:“不行!萬一你逃跑了呢?”

荷香說:“我弟弟在您手裏,我能往哪兒跑?都說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我不去拿點銀子,連給兩位差爺買碗酒的碎銀都沒有。”

黑壯漢子撓撓頭,慢吞吞地說:“對,有道理。”

白壯漢子跳起敲了他腦袋一下:“對啥對?!”

荷香攤手對圍觀的街坊說:“許是上回比賽繡活得罪了紀縣令,縣令居然把我弟弟給綁了。”

圍觀的街坊議論紛紛,有的說果然不能得罪當官的,有的說縣令肚量太小了。大家都覺得,以紀縣令平時橫行霸道土皇帝一般的樣子,荷香一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壯漢子大吼一聲:“快點!柳飛揚那廝此時正挨板子呢,你去晚了小心他命沒了。”

這紀縣令平日沒少欺壓百姓,街坊們敢怒不敢言。此時只能暗暗替荷香姐弟捏把冷汗。

荷香進繡坊交代了幾句話,將問雁留在繡坊,凶多吉少的事兒,沒必要帶上她。

問雁哭着說:“不行,我得去!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處!”

荷香敲敲她的腦袋瓜:“死啥死,別忘了盯緊我說的那個地方,全靠你們了!”

荷香出門上了馬車直奔縣衙。

從後門進了縣衙,突然電閃雷鳴地下起瓢潑大雨。荷香跟在兩個壯漢後面,七拐八拐進了一間房子。

荷香打開簾子進去,只見裏面有一對夫妻。

男子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着官服,瘦瘦的,留着山羊鬍子,一雙眼睛滴溜滴溜地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荷香。

婦人風韻猶存,臉上白粉塗得很厚,嘴抹得很紅,像吃了人一般。

一旁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柳飛揚。柳飛揚褲子爛着,上面有片片血跡,看來已經結結實實地捱了好一頓板子。

柳飛揚聽到響動,睜大眼睛,虛弱地說:“姐,你怎麼能來呢?!這是龍潭虎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