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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雁想留下來照顧,荷香把她轟走了,臨走還叮囑她先招收四十五個刺繡學員,別收太多。休息區可以收二十個包年貴賓,每位五十兩銀子,先到先得……
荷香還在叮囑細節,華君澤實在受不了了,強行打斷荷香的話,推着問雁出了門。
華君澤着急地說:“大夫說你這是勞倦所傷,積勞成疾。你看看這段時間你瘦了多少?”
荷香驚喜地問:“是嗎?我瘦得很明顯嗎?”
華君澤:“???”
荷香摸了摸臉頰,依然肥嘟嘟的,低頭看看,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游泳圈。
荷香嘆口氣,原主的脂肪家底太厚,革命尚未成功,減肥路漫漫其修遠兮……
華君澤坐在牀邊,耐着性子說:“皮相不過虛幻而已。別再折騰自己了好嗎?我更想要你長長久久地陪在我身邊。”
荷香見他的表情嚴肅得如同收到了病危通知書,就拍拍他肩膀,大大咧咧地說:“我好着呢,死不了。升官發財死老婆這好事兒攤不到你頭上。”
華君澤急得站了起來:“你怎麼越發口無遮攔了?成親十年,我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堪嗎?”
這人真是開不得玩笑,荷香正色說:“好,好,你不是。放心吧,我有數,不過是最近節食運動太猛了,體重掉多了一些,身體不適應而已。沒什麼大事,我會調整的。”
華君澤這才緩和了臉色,點點頭說:“好吧,以後你跑步的時候我陪着你。”
“姐,救命啊姐。爹要打死我!”
是柳飛揚?
“岳父岳母來了!”華君澤隔窗看了一眼,屁顛屁顛地出去迎接了。
原主的父親柳正德的聲音響了起來:“賢婿,香香呢?我把逆子給帶來了,香香,你要生氣就打他一頓!”
柳正德說着就進了屋,把柳飛揚往前一推,柳飛揚差點摔到地上。柳飛揚耷拉着腦袋,可憐兮兮地用眼神向荷香求救。
荷香目瞪口呆地勸道:“爹,這又不是飛揚的錯,您別收拾他啊!”
柳飛揚如遇救星:“爹,姐都說了不怪我……”
“閉嘴,你個逆子!誰讓你拽着你姐跑步呢?!你姐暈倒了,你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回家了?!”柳正德氣得鬍子直顫抖。
華君澤跟在原主母親鄭氏後面進了屋,忙解釋:“岳父大人,飛揚當時想在這裏照顧香香,是小婿當時生氣把他給轟走的……”
看到荷香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飛了過來,華君澤心頭一顫,忘了接下來想說的話。
荷香暗咬牙,華君澤個垃圾,居然敢轟她弟弟走?!
當着二老的面,荷香只得暫時記下這一筆。她正在回憶原主和父母相處的方式,鄭氏就衝過來抱住她號啕大哭:“我的閨女啊,這才二十來天不見,你怎麼就瘦了這麼多?”
瘦了……這麼多?
荷香估計自己也就瘦了十幾斤的樣子,對於原主兩百多斤的身材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怎麼他們都看出自己瘦了?
荷香被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掙扎出來,大口呼吸了一下,學着原主的樣子嬌滴滴地喊道:“娘,我沒事兒,您別擔心啊。”
鄭氏眼淚汪汪地看着荷香說:“之前大病了一場,這纔沒好幾天又暈倒,讓娘怎麼不擔心?”
荷香忍着膩味扭了扭身子撒嬌道:“娘,女兒夢見一個仙人,說女兒只要把體重減下來,身體就會好,運道也會旺。”
荷香準確地把握住了鄭氏的心理,鄭氏愣了愣說:“那就減!我們都會幫香香減,對吧,君澤?”
華君澤一作揖:“岳母大人說得對。”
柳正德一捋鬍子,搖頭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華君澤一作揖:“岳父大人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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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德瞥華君澤一眼,咋啥都對?他接着說:“但是,別管我們香香想做什麼,老夫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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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君澤點頭:“對,岳父大人說得對。”
柳飛揚撇了撇嘴,嘟囔道:“哼,舔狗。”
衆人的目光整齊劃一地轉向了柳飛揚,眼看他又要被罵了,荷香咳嗽一聲說:“爹,娘,仙人說飛揚大器晚成,晚點成親纔好。”
柳正德聞言收回要踹兒子的腳,香香都發話了,那就再給他個機會觀察觀察?
鄭氏非留下來照顧荷香,荷香賭咒發誓會好好照顧自己,華君澤再三保證看好荷香,老兩口才一步三回頭地回家了,還留下了一大堆補品。
柳飛揚也被留下戴罪立功了。
荷香對他毫不客氣:“我想在縣城周邊買些地,但是聽說很少有人賣地,即便賣,也是緊着鄉鄰們買。你消息靈通,給打聽打聽唄?”
柳飛揚一邊喫湯圓一邊說:“姐,沒問題,你預算多少?”
荷香說:“四百兩以內都可以。”
柳飛揚嘴裏的湯圓滑到了地上。
華君澤彷彿沒聽清,問:“娘子,你說多少?”
荷香歪着腦袋,掰着手指頭說:“四百兩,大概能買五十畝地左右,最好是整塊,不要零散分開,難就難在這裏了。”
柳飛揚一看,姐挺淡定,看來四百兩銀子對姐來說不是大數目,他也不想顯得沒見識,就拍拍胸脯說:“姐,行,我這就去打聽。”
柳飛揚一溜煙走了,華君澤默默地走了出去,一會兒端了一盆熱水進來。
荷香喫驚地問:“你幹什麼?”
華君澤不好意思地笑着說:“打賭的事兒你忘了?我輸了,就每天給你洗腳。”
荷香一揮手:“大白天的,洗什麼腳?”她突然裹緊小被子,用警惕的眼光看着華君澤:“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華君澤湊上前,捏着她肉嘟嘟的臉說:“想啥呢?快下來洗洗腳,然後好好睡一覺。”
捏臉可還行?荷香打開他的手,氣鼓鼓地說:“拿來你的爪子!洗就洗!”
荷香閉着眼睛,半歪在榻上,打着盹兒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次足浴。
等洗好了,荷香感覺滿血復活。她不顧華君澤的嘮叨,跑去竈房指揮着伴冬做減肥餐了。
荷香坐在堂屋,正美滋滋地啃着無油雞腿補充蛋白質的時候,井永年頂着滿臉淤青來做客了。
荷香豎起耳朵聽着,書房裏,影帝上身的華君澤語氣裏又是驚訝又是疼惜:“永年賢弟,你臉上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