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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面上儘量不動聲色,心裏已經轉了幾回。即便念念無心爭奪,王家的子弟會不會心有不甘?老夫人背後的南宮一族會怎麼想?
念念苦笑一聲說:“若是嘉良還在,該有多好。”
荷香拍了拍念念的手說:“皇上心底純善,不會虧待您,您放心好了。”
就在此時,有宮人通傳,說老夫人求見。念念急忙說:“快請老祖母。”
宮人出去了,荷香與念念閒話了一會兒,就見老夫人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老夫人一進門就下跪,念念趕緊過去,架住老夫人,說着:“祖母,您折煞孫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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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在一旁施施然行禮:“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對着荷香微微頷首,荷香說:“那你們敘話吧,我告退了。”
老夫人忙說:“荷香,你就在這裏吧。一會兒,君澤也會過來。”
三人重新入座,老夫人端起熱茶品了一口說:“我已經和君澤通過氣了,我們王家和南宮家的態度都是支持當今皇上。孫女啊,如今剛剛稍微太平了些,天下可不能再亂了。”
念念點頭說:“祖母,孫女也是這樣想的。出了宮,倒比在這金籠子裏自在。”
嚴心和華君澤走了進來,衆人忙行禮,拜見嚴心,嚴心揮手讓人免了。
嚴心落座,說:“老夫人,念念,說起來,念念是朕的皇嫂。如今,我兄長已經去了,念念青春年少,不必爲我兄長守寡。朕打算封念念爲郡主。”
皇嫂的身份,不便改嫁,若是郡主,念念則可以再嫁人。
老夫人想明白這一層,起身行禮道:“老身多謝皇上體恤。”
嚴心忙扶老夫人坐下,才說:“朕一路走來,老夫人與念念給了朕許多支持,朕銘記在心,必然不忘。”
嚴心又對荷香說:“接下來這段時間,華愛卿可能會比較忙,你得自個兒多顧惜着自個兒的身體了。”
荷香笑着說:“臣婦明白。”
嚴心在鳳棲宮和衆人一起用過膳以後,嚴心宣旨,封王念念爲和嘉郡主,又封賞了王家和南宮家一些得力的子弟。老夫人領旨謝恩以後,就帶着念念離開了皇宮。
衆人離開後,嚴心對華君澤說:“朕要恢復女裝。既然已經擺明了身份,朕就該以本來的面目示人了,不知太傅覺得如何?”
華君澤拱手道:“可以,皇上果敢。”
嚴心感激地說:“多謝太傅,若不是你,只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華君澤忙說:“臣食君之祿,自然應該盡忠職守。”
嚴心嘆口氣說:“歐陽策怕是不能用了,朕想讓你做內閣首輔。”
華君澤皺眉道:“歐陽策是耿直的人,只是思想過於古板了些,不能接受女帝臨朝,不知皇上打算怎麼處置他?”
嚴心挑眉問:“依太傅之意呢?”
華君回答說:“削職流放如何?”
嚴心堅定地說:“好,就流放。朕要留着他的命,讓他看看,女帝也能治理好這天下。”
荷香聽着君臣二人討論國事,不由得感慨,時勢造人,如今的嚴心身上,已經有了帝王的威儀和帝王心術。嚴心不再是以前的小白兔了,如今的她,像是一只虎。
嚴心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紅暈,她看着荷香,有幾分猶豫,但還是說:“荷香,朕想……朕想封柳飛揚爲皇夫。”
華君澤與荷香都愣了一愣,嚴心的臉更紅了,睜大眼睛問華君澤道:“太傅,此舉是否不妥?”
華君澤輕咳了一聲說:“皇上,並無不妥。過兩日,臣就在上朝時奏請皇上爲了國本皇嗣考慮,封夫納妃。隨後,臣挑幾個人選給皇上過目,皇上可選中意之人。”
嚴心害羞地說:“朕只選柳飛揚一人當皇夫,不要什麼妃子。”
華君澤忍不住笑道:“臣知道,選皇夫不過是走個過場,給臣民們看看而已。”
嚴心一想,高興地說:“也好,給柳飛揚一點壓力,省得他拽。”
荷香知道這一對情投意合,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嚴心又說:“朕想舉辦封皇夫大典,儀式就參照着封后大典辦吧。”
華君澤低頭道:“好,臣到時吩咐禮部去辦。”
嚴心心情大好,說:“朕一直想給太傅封侯,就趁着這個機會一併封賞了吧。嗯,封太傅爲榮安侯如何?”
華君澤與荷香領旨謝恩以後,告退離開了鳳棲宮。
華君澤將荷香送出宮門,上了馬車,拉着荷香的手問:“手怎麼這麼涼?”
荷香垂下眼簾說:“沒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相公你已經位極人臣。”
華君澤溫煦一笑:“娘子,既然走到這個位置,就說明我當得起,娘子只管安享尊榮便是。當初,你說你負責錢,我負責權,我也算不負娘子的期待了。”
荷香也笑着說:“如今,咱家各項生意都很順暢。不說富可敵國吧,相公若是哪天想退隱山林,這些錢財也夠咱們一世無憂了。”
華君澤攬荷香入懷,一對俊男靚女,依偎在一起。輕風拂過,馬車的窗簾揚起,車外之人偶然晃見這一對璧人,眼裏無不露出驚豔之色。
過了五日,宮裏下了聖旨,封柳飛揚爲皇夫,由宮裏嬤嬤教導禮儀後,入住朝陽宮。封柳正德爲定國公,鄭氏爲一品誥命。
柳飛揚喪着一張臉,跟荷香訴苦:“姐,怎麼整得我跟個閨閣小姐一樣呢?”
荷香忍着笑勸導他:“你就想開些吧,這都是爲了國本皇嗣考慮。你想想啊,若是你夠勤奮,早日讓皇上誕下龍胎,將來說不定這天下就是你兒子的了。”
柳飛揚聽得眼前一亮。柳正德還沒從突然成爲國公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聽到荷香這話,更是覺得自家祖墳上冒了青煙。
荷香怕柳飛揚飄,敲打他說:“你可得小心侍奉皇上,不能惹惱了她。否則,皇上廣開後宮,納上幾個男妃,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柳飛揚大大咧咧地一擺手說:“不可能!嚴心……不是,皇上她說了,她只要我一人。”
荷香一撇嘴:“那可說不準,大順那麼多清俊少年,又有才藝,說話又好聽,連我看了都動心呢,何況是身居高位的皇上。”
荷香話音剛落,華君澤就一臉黑線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