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好黑啊!

發佈時間: 2024-11-15 13: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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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菱伸手去拉繩子,崔老大夫下墜的力量太大,將冬菱也帶了下去。

華成俊趴在懸崖邊,拼命拉着冬菱的手,可惜沒堅持幾分鐘,也被拽下了懸崖。

崔老大夫傷勢最重,當場沒了氣息。冬菱的腿被摔折了。

華君澤與荷香感恩戴德地謝過救了華成俊的獵戶。

之後,華成俊與荷香日夜守在華成俊身邊,不管華成俊能不能聽見,兩人都不停地跟華成俊說話。

如此煎熬地又過了兩日,荷香正在給華成俊剪手指甲,突然聽到一聲“母親”。

荷香本能地答應了一聲,驚訝地擡頭,見華成俊睜大眼睛,扭頭看向荷香的方向。

荷香驚喜地喊道:“兒子,你醒了!君澤,成文,快來,俊兒醒了!”

華成俊皺着眉頭,聲音沙啞着問:“母親,您怎麼不點蠟燭呢?”

荷香:“!!!”

不點蠟燭,是因爲這是白天啊!陽光正透過明瓦,照在牀上。

荷香顫抖着聲音說:“兒子,你彆着急。你先閉上眼睛,過一會兒再睜開試試。”

此時,華君澤和華成文等人都衝了進來,鄭氏撲到牀邊,拉着華成俊的手說:“俊兒,外祖母在這裏,老天保佑,你總算醒了。”

華成俊突然坐了起來,發出一聲崩潰的呼喊:“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好黑啊,我眼前好黑啊!”

衆人都愣住了。

荷香坐在牀邊,抱住抓狂的華成俊,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哭着說:“兒子,你冷靜一點。你剛醒來,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母親找大夫給你看,母親就是尋遍天下的名醫,也要給你看好!”

華成俊趴在荷香的肩頭,嚎啕大哭,邊哭邊說:“母親,我是廢物,我什麼都做不好。我想當個大夫,還沒學好醫術,自己倒先瞎了。”

荷香生氣地說:“成俊,母親不許你這樣說,在母親心裏,你是個孝順懂事的好孩子。”

華君澤上前,將荷香和華成俊一起攬在懷裏說:“俊兒,你不要悲觀,你肯定能好。你是個好孩子,不管有什麼難關,咱們一家在一起,總能抗過去。”

華成文忍着眼淚說:“還有我。成俊,一定會好的,一定會。”

就在此時,柳飛揚帶着安若走了進來,安若給華成俊把了脈,又掰開他的雙眼看了看說:“他雙眼的黑眼珠外面看着有損傷。”

荷香忙問安若:“有辦法嗎?時間長了,會不會自愈?

安若緩緩搖了搖頭,嘴上卻說:“我回去查一查醫書吧,興許能想到辦法。”

華成俊此時已經鎮靜了些,他躺下,直直地看着牀頂說:“母親,安大夫,我知道,眼睛的病最是難治。你們不必費力了。”

安若罵道:“你這孩子,師傅不准你說喪氣話!這纔開始,你怎麼就要放棄?眼睛也有一定的自愈能力。也有可能是你腦內有瘀血,慢慢吸收吸收,說不定過一段就好了。”

安若給華成俊開了些藥。

荷香心裏亂糟糟的,她突然想起,之前井永年說過,給他鑰匙的那個穿越人士在現代是個醫生。荷香很想找他試一試。

荷香說:“君澤,你照顧好成俊,我有些不舒服,先去躺一下。”

華君澤擔憂地看了看荷香,說:“你放心去吧。”

荷香挺着肚子,扶着腰,快步回到臥房。她從暗格中,找出井永年留下的木匣子,打開以後,拿出裏面的一沓紙,翻到了那個人的地址。

荷香以前並沒有仔細看過,今日,她細細看來,才驚訝地發現,那個地址,居然就是小崔大夫歲安堂的地址。

荷香換了身素淨的衣裳,走出房門,鄭氏忙攔着她問道:“香香,你去哪裏?不是說不舒服,要歇一歇嗎?”

荷香擠出笑容說:“娘,不是崔老大夫沒了嗎?我該去弔唁一下,順便再看看冬菱。”

荷香坐上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崔老大夫家。崔老大夫家正在辦喪事,荷香進去,在靈前哭了哭喪,就進屋找到了一身重孝的小崔大夫。

荷香將小崔大夫叫到一旁,低聲說:“崔大夫,我知道此時麻煩你有點不近人情。可是,我兒子的眼睛看不到了,我怕時間長了,他會永久性失明。我不知道你以前在醫院的哪個科,你能看眼睛有關的病嗎?”

崔大夫睜大眼睛問:“醫院的什麼科?你什麼意思?”

荷香嘆口氣說:“我就是魔都靚妹吧。”

崔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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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崔大夫才驚訝地說:“想不到是你。”

荷香眼淚涌了出來:“你會看眼科疾病嗎?”

小崔大夫點頭說:“規培輪轉,去過眼科。”

荷香抽泣道:“求你得空的時候去幫我兒子看看吧。本該我帶他來的,只是,他情緒有點崩潰,所以,只得麻煩你上門一趟了。”

小崔大夫看看外面烏泱泱的賓客說:“好,晚上。”

荷香福了一禮,謝過崔大夫,纔回到香園。

晚上,小崔大夫如約上門,洗淨手,掰開華成俊的眼睛看了看說:“應該是雙眼的角膜受損了。”

華君澤問:“那能治嗎?”

小崔大夫看了看荷香說:“手術。”

華君澤睜大眼睛,皺着眉頭問:“什麼意思?”

荷香對華君澤說:“是一種治療手段,小崔大夫的意思是說能治。這樣,你看着成俊,我去讓小崔大夫開藥。”

華君澤雖然聽不太明白,但他猜想,荷香應該是有什麼話想和小崔大夫說,又不方便讓成俊聽到。於是,華君澤說:“你們去吧,能治就好。”

出了房間門,來到院子裏,荷香問小崔大夫:“這手術你能做嗎?”

小崔大夫搖搖頭說道:“角膜移植。我做不了。”

荷香知道,眼科手術對醫生的要求很高,有些人在眼科工作多年,都不能上手術檯,只能當助手,給病患滴滴眼藥水什麼的,他們經常開玩笑自嘲是“滴水觀音。”

荷香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華成俊有沒有可能自愈?”

小崔大夫搖頭說:“只傷到表層,可能自愈。成俊,失明,不能自愈。”

荷香聽了這話,掩面痛哭。小崔大夫說:“醫生檢查,傷到了角膜的第幾層。嚴重,移植。”

小崔大夫話不多,但荷香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