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
隨着宅子裏面的燈落下,和他的月色出現在了院子裏。
一輛車早就在那停好了,當我坐上去時坐在。駕駛位的男人在月夜之下看着我。
“他已經到帝都了。”
聽到這裏,我徹底的放了心。
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顧寒霆把我叫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了,我看着。旁邊燈火輝煌的醫院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你已經打聽好了嗎?”
“打聽好了,池父因爲要去參加婚禮,所以騰不出那麼多的心思來看這個人。醫院裏的人,這個點也是很睏倦,我們溜進去最好了。”
“好!”
說完,我便率先下了車門,輕車熟路的帶着顧寒霆走到了三樓的門口。
深夜的夜晚,本就寂寥。
再加上在醫院裏面,我總覺得後背陰森森的,害怕還好有顧寒霆在我身邊。
緊緊的握着手,給我一些溫暖和力量,否則我還真不敢大晚上的過來。
我的手撫摸上了門框,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空蕩蕩的走廊,護士小姐姐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趕緊轉了轉,我們的旋鈕終於走了進去。
這一次沒有保鏢在這守着了,我鬆了一口氣。“付林大概能拖延多久?”
“最多一個小時。”
顧寒霆看了一下手錶上面的時間非常肯定的說道。
我也知道這一個小時對我而言已經是非常寶貴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於是趕忙得到病牀前看着躺在。牀上光頭的人。
躺在病牀上的人雙目凹陷。嘴脣毫無血色,臉部的蛋白早就已經流失。
看起來是個人,但是連性別都看不出來,而且頭髮已經全部都被剃沒了。
我想不起來這張臉在哪看到過,只覺得心跳砰砰的,像是要把整個胸腔都點燃了。
我往前走着,看他這平靜安詳的樣子,叫了好幾聲。
我以爲他是睡着了,可是當我彎下腰去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不對勁。
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浮出來,我身體猛地一抖。趕緊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還有溫度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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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次偷聽到的內容。
植物人……
都已經到了這般程度了,雖不知他是什麼身份,可我內心有些自私的認爲,或許讓他解脫纔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這樣活得如此的艱辛身體。不只是如此累,甚至連最基本的感知都沒有。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人已經喪失了自己的人權。
“熙熙……”
躺在病牀上的人聲音嘶啞小聲而那呢喃的叫了一聲。
我的身體便在黑夜之中也是起了寒顫。
可是當我靠近想要聽仔細的時候,對方只是反覆的呢喃着這句話。
甚至別的什麼都說不出來,我便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人。
又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連他都成了這般模樣,他還能費力的叫出那兩個字。
“有人查房。”
我細細的端詳着病牀上的臉,突然付林躡手躡腳的推開了病房的門,聲音着急的說道。
我的情感告訴我,把這個人帶走。
但是理智卻告訴我,此事絕對不能這樣做。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管子了,很難保證這些管子的作用是什麼,萬一動錯了,我很有可能就會誤傷一條生命。
而且池父的態度一直很明顯。
絕不允許病牀上的人死,所以醫療應該能夠得到保障,只不過健康……
等以後再說吧。
付林像個猴子一樣噌的一下子就躥了出去,我顧寒霆在他的背後跟上。
看見他跑到前面去跌跌撞撞。護士便跟着他追了出去時,我們兩人趕緊走到了醫院的門外坐上了車。
“我已經把他的照片拍下來了,發給了秦風,回頭讓他做一個這些人臉的對比,這個人的身份也就很快可以知道了。”
好主意……
“那也只能先這樣了。”
雖然並沒有把對方帶離危險,但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總能把地基一層一層的打打穩。
汽車的轟鳴聲讓我突然明白了,所謂的披星戴月是什麼意思。
我這些天都反覆折騰,好像有了一個。具象的交代。
“我來找我女兒的。”
陸綿和陳辰嫌麻煩,房間實在是通的太大了,乾脆兩人住在了一間房。
陸綿剛洗漱好,在樓下管家準備好了茶點。
還沒坐下呢,就聽到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而這聲音他能記一輩子。,
池父這個噁心人怎麼來了?
陸綿莫名的心立刻打起了12分的精神,編輯了一條短信之後發出去,這才走到了門口。
“陸綿?”
池父有時候還覺得自己住的不錯,可是當看到這環境的時候,才明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熙熙昨天晚上還在試新娘妝,實在是太累了,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沒有預約的話,這個時候是不能進的。”
“我見我女兒需要什麼預約,你不過是我女兒的一個朋友而已,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的前面,你趕緊去後面給我帶路。”
陸綿的身體不經意地遮擋在了門口,身子慵懶的。
“少拿個雞毛當令箭了,我要見我女兒。”
“我都說了熙熙昨天晚上睡得晚,而且這個時候顧寒霆也還在房間裏,沒起牀,我怎麼帶你進去?”
聽到顧寒霆在的時候,池父果然猶豫了一會,畢竟兩個小年輕情投意合乾柴烈火的能幹什麼呢?
“說不定人家還在休息,你去打擾顧寒霆休息吧,反正我不敢。”
陸綿一邊說着看着遠處有一輛熟悉的車往這個方向駛來的時候。
趕緊一個瀟灑而又華麗的轉身,只留下了一個背影,招了招手臂。
看陸綿馬上就要走池父趕緊跟上去,管家卻橫在二人的中間露出非常爲難的表情。
“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我們的私人公寓,在主人沒有下達明確的指令之前,我不能讓你進去。”
“我再說一遍,我是池熙的爸!。”
本以爲來這裏可以趾高氣昂,可對方的態度讓池父直接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