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爲什麼她的話連起來,厲城安覺得自己一點也懂不了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厲城安由於吸入了大量的煙氣,所以現在嗓子已經變得十分的嘶啞,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管自己嗓子的疼痛,而是一把將夏羽檸拽到身邊,而後看着她,雙眼通紅地開口問道。
“什麼叫沒救出來?什麼是沒救出來?你爲什麼要這麼說?你是不是騙我的?”
夏羽檸被他雙手拽的生疼,厲城安現在就像是失控的猛獸一般,大聲咆哮着,手勁大的夏羽檸覺得自己就要被他撕裂了。
但是她卻一點也沒有叫出來,而是努力的伸手想要去掰開厲城安抓着自己手臂的那一只手,想要讓他放開。
不得不說,失控的厲城安太可怕了,讓夏羽檸覺得有些害怕。
她不是不想叫出聲來,而是害怕叫出聲來。
“城安,城安你先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你把我捏疼了。”受不了厲城安力道的夏羽檸到底還是疼的出聲了,她一邊說話一邊掙扎着,但是卻一點也抵不過厲城安的力氣,反而被他拽得更加的疼起來。
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拽的動厲城安一個大男人。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的時候,可能是夏羽檸的聲音太大,病房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厲城安的小叔叔厲耀威。
厲城安聽見門響,好像是突然抓到了一個救星一般的,他放開了夏羽檸,夏羽檸也一下子摔倒在地,但是厲城安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他看向了自己的小叔叔,而後眼含希冀的問道。
“小叔叔,意歡人呢?”
厲城安眼裏帶着滿滿的期待,看着你自己的小叔叔,就好像是他下一秒能給自己帶來一個好消息,而不是像夏羽檸說的那樣,蘇意歡已經救不回來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的,意歡肚子裏還有他的小寶寶呢,怎麼可能會突然就不要他了呢?不可能。
這個女人一定是在說謊,騙他,對,只有小叔叔不會說謊騙他。
厲耀威看着他狀若瘋狂的神色,眼底閃過一抹得意,而後又是沉痛地對着李厲城安開口說道。
“城安你冷靜一點,羽檸沒有騙你,意歡早就已經在那場火海里面喪生了。”
厲城安纔不願意相信呢,他一雙眼睛帶着狠厲的兇光盯着厲耀威,而後沙啞着開口說道。
“你在說謊?”
厲耀威對着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把地上嚇壞了的夏羽檸扶起來。
“先送夏小姐出去,我跟城安有事兒談談。”
厲耀威身後的人點點頭,扶起地上的夏羽檸出門了。
見房間裏的人走完了,厲耀威纔回頭盯着厲城安,厲耀威一副沉痛的表情看着厲城安,說出來的話幾乎要讓剜了厲城安的心。
“城安,你要接受現實,振作起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意歡已經去世了,這是事實,沒有辦法改變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好嗎?厲公館還需要你,厲家還需要你。”
厲城安一雙眼睛赤紅着直直的盯着面前一副沉痛模樣的男人,狠狠咬着牙冠,在下一瞬便有些接受不了現實,直接暈了過去。第八書庫
厲耀威看着面前暈厥的男人,眼睛裏閃過一抹算計。
城安呀,你就這樣消沉下去吧,永遠也不要好起來了,厲家還有我呢,你有些多餘呢。
厲耀威有些看不起厲城安爲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樣子,不過卻是樂意看到厲城安這樣,最好就一直這樣了。
厲耀威施施然的拍拍自己的衣服,而後看也不看牀上的人,徑直走出房間去了。
出門之後,厲耀威就碰到了自己的心腹。
他擡步往前走去,身後那人連忙跟上。
“怎麼樣?”
那人恭敬的答道,“已經把人送到病房去了。”
厲耀威笑了笑,而後問道,“蘇意歡是真的死了嗎?”
那人如實的把自己查到的說了出來,“沒有,應該是逃了,但是還沒有找到人,從後面被砸開的門來看,應該從後面跳河了,估計活下來的機會不大,還有,那份驗屍報告是假的,是夏羽檸僞造的,她還找了人在尋找蘇意歡,看來是想要殺人滅口,不過人不多,估計段時間裏找不到。”
厲耀威眼底閃過一抹輕蔑,“沒有的女人,繼續去給她善後,把蘇意歡沒死的線索抹掉,找到蘇意歡,引她的人過去。”
“陳老大他們那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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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星傑工業區撤退後就藏起來了。”
厲耀威眯了眯眼,而後說道,“把錢給他們,讓他們出國去,短時間裏不要回來了,對了,讓他們夏羽檸那兒的錢就不要貪了,我給他們的夠多了,要是被厲源抓住,我可就不客氣了。”
沒錯,前面一次的綁架案就是他安排的,若是交給夏羽檸,估計計劃早就失敗了。
在知道夏羽檸想要綁架蘇意歡的時候,他就安排了陳老大他們去接這個任務,表面上是夏羽檸僱了人,但是實際上是他在幕後操作,陳老大他們也是聽自己的,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麼好,蘇意歡會這麼的好用。
是他安排人趕在厲城安的人來之前把女屍放到工廠裏,不過驗屍報告不是他弄的。
現在蘇意歡‘死了’,厲城安估計會瘋掉,只要厲城安振作不起來,那麼厲公館遲早就是他的。
厲耀威可不介意再去添一把火,最好燒的厲城安‘瘋掉’,變成一灘爛泥。
“加把火,把驗屍報告放到厲城安醒來就能看到的地方,給他一個驚喜。”厲耀威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
要是聽不到他說的話,估計會以爲他是在說什麼好玩兒的事兒。
“是。”
厲耀威笑的得意,果然,有了蘇意歡的厲城安就是有個廢物,有了軟肋的廢物,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厲城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睜開眼沒有在自己身邊看到夏羽檸,也沒有看到他的小叔叔,病房裏空無一人,就只有他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