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暴躁了。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怎麼辦?!
好不容易突破的進展,難道又要這樣卡住?!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
可是連這方面有關的專家都拿他沒辦法,他們能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飛奔過來。
“秦隊,又發現屍體了。”
秦風,“……”
他已經無言以對了!
反倒是我,驚恐的站起來。
旁邊的顧寒霆一步越過我身邊,來到那個警員面前。
“在哪裏?”
問話的時候,眼睛還往審訊室瞄了眼。
裏面的嫌犯被捕已經超過12個小時,怎麼還會有人遇害。
難道,兇手真的不止一個人?
還是說,這是他故布的疑陣,爲的就是關鍵時刻可以作爲自己脫罪的證據?!
“在林南橋下的橋洞裏。”
最開始兩具屍體是在水裏被發現的,第三具柳阮的屍體是在她的宿舍。
當時陸綿過去找她,還差點被害。
想到陸綿,我猛然想到一件事。
那次陸綿撞破殺人現場,和那個殺人兇手打了個照面,兇手將她打暈了卻沒傷害她。
爲什麼這次,會對她下殺手呢?
轉念我又想通,當時綿綿爲了引出他來,不是假裝跟顧寒霆的朋友演了一齣戲麼。
或許是他上鉤,以爲綿綿也自甘墮落了吧。
可是,爲什麼這些人的屍體都被拋出來了,唯獨我的……
他留着我的屍體幹什麼呢?
秦風帶隊趕到現場,顧寒霆也一起去了。
我坐的顧寒霆的車。
看着開車男人緊繃的下頜線,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已經不覺得是他殺了我了。
如果是他的話,到底要多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纔會一遍遍幫着警察找我的屍體。
要知道,那找的,可是他的犯罪證據啊!
現場照舊被圍了起來。
率先發現屍體的流浪漢,有警察正在向他問話。
這個橋洞,因爲背風,是雲城流浪漢集中地。
不少無家可歸的人白天出去乞討,晚上就回來這裏住。
昨天都好好地,結果今天第一個回來的人正準備在自己的“牀”上休息。
結果掀開紙板卻發現,裏面躺着一具屍體。
他被嚇壞了,跑出去遇到第一個路人,求對方撥打了報警電話。
痕跡科的人勘察現場,有用的東西並不多。
這裏畢竟髒亂差,而且那人敢把屍體扔在這兒,就不怕人發現,自然做足了準備。
法醫還在對屍體進行初檢。
秦風過去的時候,法醫站起身,“死者女性,年齡在20-22歲。”
“死前遭受過侵犯,下體重度撕裂。身上多出刀傷,臉被毀容。”
秦風看了眼被虐待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低低的罵了一聲。
“死亡時間呢?”
法醫面色凝重,“死亡時間……不超過8小時。”
“什麼?”
不超過八小時,也就是說,她是在審訊室那個嫌疑人被逮捕以後,被殺害的。
秦風煩躁的捎了捎頭髮,“儘快出屍檢報告,我先帶人把她的具體身份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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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屍體被送回法醫科。
秦風等人也在最短時間內把女孩的信息調查處來。
女孩叫林若若,雲城師範大學大三的學生。
系花,據瞭解,平時週末都是豪車來學校接她,而且是不同的豪車。
經調查,她也的確跟好幾個本地富商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
和之前幾個死者的死因差不多。
晚上八點,法醫那邊的屍檢結果出來了。
林若若,具體的死亡時間爲五小時十三分鐘。
法醫在她體內同樣檢查出很強的致幻劑含量。
“還有一點秦隊,這個林若若的器官出現過衰竭的情況。”
法醫指着屍檢報告其中一條,“我懷疑,是心衰引起的多器官衰竭。”
“但是她體內的心臟完好,並沒有心衰跡象。”
秦風皺了皺眉,看着屍檢報告上死者的照片,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死者胸口有刀傷,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曾經接受過心臟移植手術!”
法醫一愣,屍體的刀傷創口爲鋸齒刀所爲。
這種刀刺入後,帶出來時會破壞創口的皮膚結構,的確有可能破壞縫合痕跡。
“我立刻再去檢查一遍創口!”
法醫動作迅速的轉身。
十分鐘後,重新回來。
“死者胸口的創口撕裂痕跡太大,無法判斷是否有曾經縫合過。”
法醫一邊摘手套,一邊問,“而且,換心是大手術,術後觀察和恢復都要很長時間。”
“根據你們調查,死者最近不是還曾出現在酒吧一條街?”
換心手術,可是最忌飲酒的。
法醫看着秦風,“秦隊,你在懷疑什麼?”
秦風沒有隱瞞,直接說出自己的懷疑。
“之前的死者身上,或多或少都發現了和失蹤者喬汐有關的肢體部分。”
“在林若若屍體出現之前,我們查到了一處地下解剖和手術工廠,懷疑是地下器官販賣組織的黑手術室。”
“死者林若若可能出現心衰,但體內心臟又完好無損,我懷疑……她體內的心臟,或許……”
法醫驚訝瞠眸,“你是說……那個心臟可能是喬汐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等於宣佈喬汐死亡。
聽到這些,我頹然的坐在地上。
我本來就已經死了呀!
是他們一直找不到我的屍體,心懷希望。
秦風無力扶額,滿臉都是沮喪。
他們努力了這麼久,想要救下喬汐。
可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其實在上次,發現我的眼睛時,他就基本可以斷定。
喬汐遇害,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只不過不忍心看那些關心喬汐的人失望,所以一直給他們希望,想要安撫他們的情緒罷了。
“你說、說什麼?!”
傅南州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聽到這話,搖搖欲墜。
“你說那個女人身體裏的心臟,是、是誰的?”
秦風看他那個樣子,冷笑,“你不是聽到了?是喬汐的。”
“現在,你相信她已經遇害了嗎?”
傅南州突然笑起來,笑聲癲狂。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呢!”
傅南州一邊笑,一邊哭,看着像個瘋子一樣。
“喬汐她……怎麼可能會真的……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