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喬汐有我的把柄

發佈時間: 2024-11-15 09:5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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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煙,青白色的煙霧從他鼻腔裏溢出來。

他猩紅的眼睛裏,淚水接連滾落。

這還是第一次,我看到他哭。

居然還是爲了我!

真是夠稀奇的。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會心疼得不行吧。

可是現在,我看着卻覺得毫無波瀾。

他狠狠抹了把臉,“我答應你,只要你回來,我可以和蘇沐煙解除婚約。”

“所以……回來吧,喬汐!”

他靠在車身上,整個人看起來居然有種脆弱感。

或許我有可能死了這件事,對他的衝擊真的很大吧。

我走過去,靠在他身邊。

“傅南州,何必擺出這副樣子呢。”

我好笑的看着他,“我愛你的時候,你恨不得我死。”

“現在我死了,你又想讓我回來。”

他以爲自己是閻王爺嗎?

想讓我死我就得死。

想讓我活,我就要活?!

*

傅南州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癱軟在沙發上,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有消息了嗎?”

助理語氣愧疚,“抱歉傅總,暫時還沒有消息。”

這段時間,傅南州把手下所有人全都派了出去。

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

主要是喬汐的生活圈子非常簡單,除了學校就是家裏。

要說她和什麼人有仇,那就是蘇沐煙了。

可是喬汐出事的時候,蘇沐煙和傅南州在一起。

她沒有嫌疑。

可是除此之外,他們找不到還有誰有傷害喬汐的動機。

除非是有人激情犯罪,把她帶走了。

否則,只可能是她自己藏了起來。

可是自己藏起來的人,怎麼可能砍斷自己的胳膊,縫接在別人身上。

“繼續找!”

這話,傅南州是咬着後槽牙說出來的。

“給蘇子葉打電話,讓他到頂峯找我!”

“是。”

頂峯是一家會所,傅南州和蘇子葉他們常在那裏聚。

蘇子葉到的時候,傅南州已經在包廂等了很久。

面前的茶几上擺了好幾個空酒瓶。

他還在給自己杯子裏倒酒,一副要喝死在這裏的架勢!

在蘇子葉來之前,我一直在猜測,傅南州把他叫到這裏來的目的。

開始懷疑是他殺了我嗎?

“南州哥,怎麼喝這麼多啊?!”

蘇子葉大步過來,伸手搶走傅南州手上的酒杯。

“你明天還要和沐煙姐訂婚,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出來喝什麼酒啊?!”

“心情不好?因爲喬汐?”

“我都跟你說了,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明天你們的訂婚典禮上,她肯定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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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葉不以爲然的態度,讓我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我能碰到他,我現在真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傅南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個眼神,蘇子葉有點被嚇到。

他放下酒杯,神情訕訕。

“南州哥,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傅南州,“我問你,你有沒有對我撒謊?!”

蘇子葉眼神瘋狂閃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能對你撒什麼謊啊?”

傅南州只是看着他,不說話。

無形的壓力,讓蘇子葉開始心慌。

他主動提起,“不會是因爲陸綿那個瘋婆子爆在網上的視頻吧?”

“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那都是喬汐逼我那麼做的,她……”

“喬汐是收到了我發給她的微信,纔會去那個地方!”

傅南州突然打斷他,凌厲的視線絞在他的臉上。

“我問過煙煙,她說……微信是她偷拿了我的手機給你,你發的。”

蘇子葉一噎,大概是沒想到蘇沐煙居然會出賣他。

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

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是,我是用你的手機給喬汐發了微信,但這也是她說的。”

蘇子葉再次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頭上,“這都是喬汐的計劃!”

“她想把沐煙姐拖下水,想阻止你們在一起!”

“我沒辦法,我只能……”

“爲什麼沒辦法?!”傅南州再次打斷他,“你不是一直很討厭她嗎?”

“爲什麼突然這麼聽她的話?!”

蘇子葉舔了舔嘴脣,“因爲……我有把柄在她手上!”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蘇子葉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他的心眼太多,頭腦也很靈活,總是能在很短的時間裏找到推卸責任的藉口。

難怪,當初我被他的外表騙的團團轉。

還以爲,他是傅南州這羣人裏,唯一對我還算和善的人。

“什麼把柄?!”傅南州誓要追問出一個結果。

蘇子葉深吸口氣,“我……和道上的朋友合作了一點生意,喬汐無意中撞見了。”

和道上的人能做什麼生意?

自然是犯法的生意!

傅南州立刻反應過來,揪着他的衣領,“你他媽……”

蘇子葉垂頭,一副羞愧模樣。

“對不起,南州哥。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被他們騙了。”

他語氣哽咽的道,“……我們家出了很大問題,需要一大筆資金。”

“他們說可以借給我錢,利息還很低,我太着急了所以同意了。”

“沒想到,這是他們給我佈下的局,我被迫上了賊船。”

“結果第一次交易,就被喬汐撞見了。”

“她威脅我,讓我幫她的忙,否則就要揭發我。”

“我也是沒辦法,又不能讓人動她,只能聽她的話!”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南州哥,我唯一瞞着你的就是這件事了,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氣得渾身發抖,衝上去對着他拳打腳踢。

“騙子,撒謊,我什麼時候撞見過你跟別人交易,我什麼時候威脅過你。”

“明明是你騙我出來,明明是你找人來折磨我,羞辱我。”

“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往我身上潑這樣的髒水。”

我還記得在廢棄燈塔的底層雜物間裏,他舉着攝影機對準我的臉。

跟旁邊的人嬉笑打鬧,說着我有多下賤。

還說像我這樣的人,天生就該拍這種東西。

反正我沒有底線,也沒有羞恥心。

他明明就是一個純粹的壞種,卻還要誣衊我。

“我自然會去查。”

傅南州臉色不是很好,“但你必須說清楚,那天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