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在船頭看的真切,那海匪船一靠岸,海匪頭子和白麪軍師就踉蹌着從船上跳下來,直接朝岸邊游去。
急切的竟是連船也不要了。
顯然是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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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追了三天四夜,仇敵就在眼前,青蘿豈能放任他們逃走。
“蘿蘿,抓緊我,我帶你去追他們!”現在的距離,足夠林瑾玉施展輕功帶她上岸了。
青蘿點點頭,叮囑何護道:“你先把船靠岸,不要靠近海匪的船,注意安全。”
“好,你們千萬也要小心。”何護十分緊張。
“走吧!”林瑾玉不再耽擱,一手攬住她,足尖輕點船板,縱身飛向岸邊。
青蘿看着越來越近的海匪,抽出龍淵劍,緊緊握在手中,只等撲過去給他們致命一擊——
海匪頭子和軍師正發足狂奔,互聽後面有動靜傳來,心中警鈴大作,頭皮發麻,渾身寒毛直豎!
他們這種人,對危險的直覺是非常準確的!
海匪頭子猛地回頭,眼中那少女的影子急速飛來,在他眼中放大——
噗——
青蘿的龍淵劍毫不猶豫的狠狠插進海匪頭子的後背!
“啊——”
海匪頭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砰的撲倒在地!
“大哥!”那軍師驚駭欲絕的叫了一聲,翻手取出一樣東西,對準天空扔了出去。
一團紅色煙霧在空中炸開。
“蘿蘿,他似乎在發信號。”林瑾玉放下青蘿,沉聲道,“我去追那個軍師,你看着海匪頭子!”
青蘿點點頭:“你小心。”
“等我!”林瑾玉衝她露出一個笑容,施展身形,朝軍師撲去!
誰知那軍師的輕功也不差,拋下海匪頭子,獨自朝林中逃竄,林瑾玉也跟着他進去了林子裏。
林瑾玉的武功遠勝于軍師,所以青蘿並不怎麼擔心他。
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林子裏,她回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海匪頭子。
海匪頭子只是被劍扎傷不能動彈,並沒有死。
見青蘿回頭看來,他一邊掙扎着向後退,嘴裏一邊叫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青蘿不住冷笑,厲聲叫道,“你那天怎麼沒有放過小魚!”
“小魚?”海匪頭子愣了愣,“你是說……那個有孕的小娘子?”
青蘿悲憤交加,上前一劍插到他的大腿上,怒道:“你這個禽獸!”
海匪頭子慘厲的痛呼起來,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喊道:“那個小娘子是你什麼人啊!”
青蘿咬牙:“她是我姐姐!”
“我,我也不知她是你姐姐啊!”
海匪頭子覺得自己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他這輩子上過的女人也不知有多少個人了,唯有這一次,惹上了這麼個小煞星。
竟然瘋狂的追了他三天四夜,硬是把他堵在了這裏!
早知道如此,就算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動那小婦人一根汗毛啊!
“放屁!”青蘿擡手拔出龍淵劍,一劍拍在他臉上,怒道,“不管她是誰的姐姐,你侮辱女
人就是該死!”
海匪頭子被劍鋒拍的臉上的肉都被削下去一塊。
饒是他殺人如麻,此時也被嚇得肝膽俱喪!
他嚎叫道:“你乾脆一劍殺了我!”
“一劍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青蘿握着龍淵劍,蹲在他面前,仔仔細細看着他的臉,輕聲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海匪頭子被她的眼神看的後心直冒冷汗,結結巴巴道:“我,我本名叫姚悍……”
青蘿點頭:“姚悍是吧,好,我記下了。”
“你問我名字做什麼?”
青蘿撿起一片葉子,把龍淵上的血,胡亂擦擦,淡淡道:“待會殺了你,我總得知道你的名字,纔好告訴我姐姐,我爲她報了仇啊。”
海匪姚悍聽了,一陣頭皮發麻。
青蘿終於擦完了劍,站起來,俯視着他:“好了,免得夜長夢多,我現在就送你下去。”
在死亡面前,殺人如麻的海匪頭子,也終於服了軟:“你,你不能殺我!”
“沒什麼不能的。”青蘿平靜道,“在你做出第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時,你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以爲,蒼天能夠饒了你?!”
姚悍惶急道:“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給你許多金銀珠寶!”
青蘿側頭打量他:“你有金銀珠寶?”
“有有!”姚悍一看她詢問,自認爲有戲,忙道,“我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海盜,積蓄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不在船上,被我藏在了一個地方。”
青蘿笑了笑,擡起龍淵,輕描淡寫的就割了他一只耳朵。
“嗷——”姚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悲憤欲絕的叫道,“你怎麼不聽我說完啊!”
青蘿打量着他:“我在聽着啊。但凡你說的慢了一點,或者語氣不合我意,我就割點你身上的器官,當做你給我賠罪,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姚悍哭了:“你也沒跟我商量過啊!”
青蘿刷的就割了他另一只耳朵:“我現在跟你商量了,你覺得怎麼樣?”
“啊啊——”姚悍兩只手捂住兩邊的耳朵,在地上翻騰打滾,痛不欲生的嚎叫着。
青蘿涼涼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寶藏被你藏在什麼地方了。”
姚悍哭喊着回答:“在這個西涼國的皇城西北角,一根大榕樹下面!”
在極度的痛苦和恐懼中,他根本就無法去思考什麼,也沒有精神去想一個假的地址,不假思索的就把真實地點告訴了她。
“西涼國?”青蘿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
“對對,就是在那裏!求你了,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就行行好,給我個痛快吧!”姚悍恨不得立即就死了纔好。
青蘿冷笑一聲:“你想死,還早呢!”
她朝邊上看了看,找來一根粗粗的藤條,把死狗一般的姚悍拖到一根樹下,把他綁在樹上。
姚悍奄奄一息的看着她:“你,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首先,割了你的子孫根。”青蘿像是背書一般,自言自語道,“只是我的龍淵乃是四哥送的禮物,若是拿來閹了你,實在髒了這把劍……”
她皺皺眉,找了一圈,找來一塊石頭。
姚悍驚恐的看着她:“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