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發現他的異常,把臉湊過來問:“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梅落塵立即遮住信紙,臉色卻苦的像吃了苦膽。
青蘿不信:“什麼好事還瞞着我……給我看看是哪位小姐的信……”
她伸手就去搶信紙。
“芊芊不要調皮!”梅落塵仗着身高優勢,一手按住她的頭,讓她夠不到自己。
“你們倆在玩什麼?”陳香雪好奇問道。
青蘿回頭一看,臺下無數陳家族人也和陳香雪一樣好奇的盯着她。
“咳!”青蘿輕咳一聲,迴歸原位站好。
她如今可是陳家的大長老,必須威嚴,嗯!
“梅公子,梅公子!”
就在這時,那個壞脾氣丫鬟又奔回來了。
梅落塵看到她就是臉色一變。
這下青蘿是真的好奇了。
到底是誰能讓他露出這個表情?
“梅公子,我剛纔忘記把這個給你了!”丫鬟舉着一塊紅豔豔的帕子,遞給梅落塵。
梅落塵卻如同見到毒蛇一樣,忙不迭朝後縮,口裏叫道:“拿走拿走!我不要這勞什子!”
小丫鬟一看他這個態度,頓時被激怒,兩條眉毛束起來,掐腰道:“別以爲你是大長老的哥哥,就可以這個態度!我們大小姐又不是非你不嫁!”
有人好奇問道:“你們家小姐誰啊?”
丫鬟翻了個白眼:“廢話!在陳家還有第二個大小姐嗎!”
大家有點明白了……
“給我看看。”
青蘿接過丫鬟手裏的手帕,展開一看,上面還繡着“香葉”兩個字。
這不是那位陳胖胖的閨名嗎?
難怪梅落塵跟見到鬼似的……
青蘿忍住笑,問丫鬟道:“你家小姐的意中人不是陳小篆嗎?”
不遠處,陳小篆正被陳祝虐的********……
“那是以前了。”丫鬟對青蘿這個大長老還是十分尊敬的,有問必答,“我們大小姐現在看上梅公子了。”
丫鬟的態度十分的理所當然。
青蘿:“可梅公子未必看上你們小姐。”
丫鬟:“我們小姐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男人罷了。只要給銀子自然就看上了。”
衆人皆震驚。
這是多麼霸道的理論啊……
青蘿接着問:“所以,陳小篆就是這麼看上你們小姐的?”
“是啊。”
丫鬟很自然的點頭,“我們小姐說了,男人嘛,給點銀子就行咯。”
臺上臺下的男人們紛紛露出憤慨的神情。
“可是你們小姐已經和陳小篆生了女兒了,就不打算嫁給他?”
“那個是意外,我們小姐從來就沒想過嫁給陳小篆,他一個下人,配嗎?”丫鬟輕蔑道,“小姐說了,至少要像梅公子這般模樣家世醫術好的男人,她纔會考慮嫁。而且梅公子看過我們小姐的身子了,他負責也是應當的。”
青蘿的:“……”
丫鬟:“大長老還有別的問話嗎?沒有我就要回去了。”
“沒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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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青蘿擺擺手,等丫鬟走後,十分同情的看向梅落塵,“……至少說明你醫術確實挺好的……”
“哥的醫術本來就好!”梅落塵崩潰道。
他刷刷兩下把信撕碎,把青蘿拉到一旁,然後把手上一枚樣式古樸的銀戒指脫下來,塞到青蘿手裏,叮囑道:“這是咱們梅家嫡系的信物,你拿着它隨便到一處恆泰票號去,找他們的掌櫃,他們都會帶你到梅家去。要用錢的話也拿着這個支取。”
青蘿震驚:“恆泰銀號……該不會是你們家的產業?”
“是啊,二叔沒告訴你嗎?”梅落塵有些納悶,隨即又恍然,“是了,二叔的信物早就被祖父收回去了,他一定是不好意思跟你說……”
青蘿:“……”
不是她少見多怪,而是着恆泰銀號非同一般。
無論在大周還是北齊,恆泰銀號都佔據着幾乎所有的金銀流通市場。
雖然也有幾家小銀號,卻完全無法和恆泰相比。
誰也說不清恆泰銀號到底開了多少年了,也沒人知道其背後的真正東家到底是誰。
恆泰銀號的銀票是真正的硬通貨,分號遍佈各處,絕對不用擔心那些銀票取不到銀子。
就連大周和北齊等幾個國家的官方流通銀票,也用的是恆泰的銀票。
可見其不可撼動的霸主地位。
如此神祕強大的恆泰銀號,居然是梅家的,青蘿是絕對沒有想到。
傳說中的梅家不都是清高孤傲隱於塵外的嗎……
光是這個恆泰銀號都足以抵得上好幾個陳家了……
“拿着你這個信物,”青蘿捏着銀戒,好奇問道,“能支取多少銀子?”
梅落塵有些不好意思,“祖父嫌棄我不求上進,所以給的權限不算高,一次頂多能支取個五十萬兩,再多就得跟祖父申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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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嚥了口口水:“我只要拿着這個戒指,就能在隨便一處恆泰銀號裏,拿到五十萬兩銀子?”
“也不一定,有的小一點的分號裏可能一時沒有那麼多現銀,你就得等一兩天,讓他們從別處調銀子過去。”
青蘿無語。
難怪他說梅家不差錢。
人家是真的不差錢。
她不明白:“你……你們家這麼有錢,你還跑來跟陳君臨瞎湊什麼熱鬧?”
提到這個,梅落塵就嘆氣:“還不是因爲你。”
“因爲我?”青蘿指着自己,“我跟你以前又沒見過。”
“沒見過,可聽過了啊……”梅落塵解釋道,“自從家裏老爺子知道二叔有個女兒,而且還是血脈純淨的女兒,他就瘋了……”
“瘋了?”
“哦,是樂瘋了……”梅落塵接着道,“他天天嚷着要把你接回家去,可他最近身子不太好,就沒出門……”
“然後呢?跟你有什麼關係?”
“然後……”梅落塵臉色更苦了,“他們都想看看你是什麼樣子,可又不能全都跑出來,於是就打賭,誰贏了誰去……”
“於是,你贏了?”
“哥要是不贏,能在這喫苦受罪,還被個女人嚇的到處跑嗎……”
“哎!”青蘿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受苦了……”
“我不能再繼續逗留了,要不然遲早被嚇死。”他摸摸青蘿的臉蛋,“哥走了哈,你可要早些回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