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詫異擡頭,看見大和尚淨虛對自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淨虛長得挺清秀,怎麼笑起來一股猥瑣的感覺?
青蘿心頭一陣惡寒,不動聲色避開他的手。
大和尚笑笑,開門出去了。
“過來嚐嚐,味道還算馬馬虎虎。沒想到這麼個偏僻小廟,條件還不錯嘛。”陳香雪向她招手。
青蘿笑道:“你以爲和尚過得都是苦巴巴的日子?人家也是有地有房產的,還有香油錢,除了苦命僧,他們和尚界過得可不是一般滋潤。”
“你當過和尚?”
“沒喫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青蘿拿起筷子,隨手夾起離自己最近的一盤紫蘇菜,剛要放進嘴裏,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見她發愣,陳香雪伸筷子過來:“怎麼不喫?這個紫蘇怎麼樣啊,我嚐嚐——”
“等等!”青蘿一把端起盤子,“這個菜味道太鹹,我找他們換一盤來。”
陳香雪看她一眼:“是嗎,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喫,隨便你吧。”
青蘿端着盤子來到門外,挑起一點放在舌尖上,思索了一會,脣角慢慢勾起一個冷笑。
趁着大雨,她把盤子裏的菜倒掉,然後若無其事回到房裏。
“菜呢?”陳香雪問。
“哦,他們說這個菜已經沒了。”青蘿端起茶杯漱漱口,“我喫飽了。”
墜兒:“你都沒怎麼喫啊?”
“沒胃口。”青蘿隨口道。
這時小和尚淨能冒雨跑過來,氣喘吁吁道:“天也不早了,師父說你們估計要留下住宿,讓我爲你們又準備了兩間禪房。”
墜兒搖頭:“我要留下來陪我們七少爺。”
淨能看向青蘿:“那這位公子隨我來吧,就在隔壁。”
青蘿隨他來到隔壁,這裏擺設和剛纔那間屋子也差不多,除了一張牀,就只有矮桌和蒲團。
“多謝小和尚了。”青蘿四處打量,隨口道。
“那,施主早些歇着吧。”小和尚退出去,順便幫她把門關好。
青蘿在屋子裏轉了半天,正猶豫要不要出去,就聽見有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誰?”
“是我……”一個低低的男子聲音傳進來。
青蘿:“哦,是淨虛師父啊,有什麼事?”
“小公子,你先開門讓我進去。”伴隨着雨聲,淨虛的聲音怎麼聽,怎麼曖昧。
青蘿想了想,打開門:“到底有什麼事?我要休息了!”
“呵呵,天色還早,小公子這麼着急休息?”淨虛一進來,就盯着她的臉看,“小公子長得可真是絕色啊……”
青蘿眯了眯眼:“我可是男人,用這個詞,會不會不太合適?”
“男人怎麼就不能用呢?”大和尚一臉嚴肅,雙手合十,“佛說,衆生平等。”
青蘿:“……”
敢情衆生平等在他這,是這麼個意思。
這還算是個正經和尚嗎?
“有事說事,沒事滾出去。”青蘿不耐煩了。
淨虛不急不躁道:“小公子別急嘛,如此漫漫長夜,難道你就不覺得孤單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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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的意思是?”
“小僧的意思是,不知小公子,願不願意陪小僧度過這個雨夜?”
“怎麼陪?”
“只要小公子願意,想怎麼陪都行……”淨虛的眼神,猥瑣的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青蘿驚呆。
這和尚,他居然是個好男風的?
而且還是個喜歡小少年的,那小和尚淨能,八成也沒能逃過他的手心。
雖然生氣,但青蘿心裏還有些失望。
她本以爲牛桂蘭是在這裏出的事,可眼下看來,這裏的和尚好男風啊……
“滾滾滾,別來煩本公子!”青蘿打算一腳把他踹出去。
淨虛巴着門:“別啊,難道小公子嫌棄小僧長得醜?”
青蘿火了,一腳把他踹到雨地裏,罵道:“媽的,老子喜歡的是姑娘,不是你這種臭男人!再不滾,老子宰了你!”
淨虛狼狽的爬起來,沾泥帶水的,居然哭起來了:“你不願意,也不能隨便打人啊,哪有你這樣的……”
青蘿吼道:“老子只喜歡女人!”
“沒關係啊,只要你嘗試過,保證也會喜歡上的……”淨能不要命的湊過來,“我跟你說,其實我也喜歡女人的……但這也不妨礙我喜歡男人啊。”
青蘿一下安靜下來:“你說什麼?”
淨虛還以爲她被自己說的心動,忙忙湊過來,盯着她脣紅齒白的嬌嫩小臉,低聲說:“咱們進去屋裏慢慢說,我保證讓你覺得,男人的滋味,不比女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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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不動聲色問:“是嗎……那你最近一次見女人,是什麼時候?”
“嘿,小公子喫醋了?”淨虛猥瑣道,“不瞞你說,前兒哥哥我還嚐了個俊俏娘子……嘖嘖,不過她長得可比你差遠了,哥哥我第一眼看見你,這心裏就跟貓抓似的,恨不得跟你好一場,就算死了也值了……”
“呵呵,那你就去死吧。”
青蘿摸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冷道,“混賬東西,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就敢胡亂發春!今兒我就把你醃了!”
淨虛嚇癱了:“你,你什麼意思……不願意就算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我沒想到小公子是個正經人,您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少廢話!”青蘿拿匕首拍他的臉,“說,前天來的那個婦人,是不是叫牛桂蘭?”
“好好,好像是……”
“她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
“嘴硬是吧?”青蘿把他僧袍外衣扯下來,用刀子割成布條,把他裹成一個糉子,然後把布把他嘴巴塞緊,冷笑道,“敢對小爺下春藥,明兒見了大刑,我看你嘴巴還硬不硬!”
“淫僧找打——”
“啊——”
隔壁傳來墜兒清脆的叱吒聲,以及一聲悽慘的慘叫聲。
陳香雪那裏也遇到狀況了?
難道是小和尚淨能?
青蘿把淨虛扔下關在房裏,來到隔壁陳香雪和墜兒的房間。
房間大門敞開,墜兒一臉怒色,正搬起桌子要砸地上的人。
“怎麼回事?”
青蘿走進去,朝地上一看,喫驚道,“主持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