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操這些心?真討厭。”鄂吉瞪了眼丈夫,“我告訴你,你敢在霍先生和霍太太面前亂說話,我砍了你!”
“你就瞎操心,我是那種人嗎?萬一霍太太的腿還有的治呢?你忘了,你表姐家的閨女,不就是生出來腿瘸,找薩滿師傅治好了?”
“別胡扯了,還信那個。霍先生又不是缺錢的人,該治的法子肯定都用過了。”
“你怎麼能不信呢?我小時候……”
“現在是新時代了,不是舊社會了!不許搞封建迷信!”鄂吉衝着丈夫嚷嚷,“人家霍先生霍太太都是大城市長大的孩子,你別提那些什麼薩滿,讓人家笑話。”
“哎,你可真是太倔了。”
吉雅爾這些年早知道妻子的脾氣,感嘆了會兒,也就不吱聲了,默默賣力氣做事。
晚飯,時容喫上了熱氣騰騰的羊肉鍋子。
她一直對氣味比較敏感,腥味,羶味都沒法接受。
尤其是羊肉的羶味,但鄂吉煮的羊肉也絲毫也沒有羶味,只有香和辣。
時容大快朵頤,一個人吃了兩根羊肋排,讓霍奕君極爲擔心,從行李箱拿出小藥箱,給時容吃了一粒健胃消食片。
吃了羊肉,喝了羊肉湯,時容渾身暖意融融,看着外面昏暗的下着大雪的天地,就很想出去走走。
“現在外面已經有零下三十度了哦。”鄂吉有些擔憂的提醒她們,“夫人要出去,得裹嚴實點,時間不要久。”
她轉身回屋取來一件帶着強烈民族風格的羊皮襖,笑道:“夫人不嫌棄的話,就先穿上,這個比你們身上的羽絨服暖和。”
時容眼睛發亮:“我沒穿過這種衣服,這是你們的民族服飾嗎?”
“算是吧。”
鄂吉靦腆的笑着,“我們雖然是鄂溫克族,但實際上大部分風俗習慣都丟掉了,除了還留個名字,跟你們漢人過日子沒什麼差別的。”
時容披上羊皮襖,小姑娘伊瑪娜舉着一頂帽子,踮着腳給時容戴上。
瑩潤白皙的臉龐,長長的栗色捲髮披散着,穿着鄂溫克族的民族服飾,別有一番風姿。
<divclass=”contentadv”>伊瑪娜拍着手:“夫人好像答背呀!”
“那是什麼?”時容好奇。
“答背是我們鄂溫克族的女神。”鄂吉解釋,“是很美麗的,善良的女神。”
時容笑道:“這我可不敢當。”
霍奕君推着她來到外面。
時容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是鵝毛般的大雪。
幾乎是瞬間,她的身上便落了一層雪。
霍奕君的頭髮也瞬間白了。
時容笑道:“你看,白頭到老很容易啊。”
“現在就白頭啊,這一生也太短暫了。”霍奕君伸手接住一團雪,輕輕揉捏着。
這時時容忽然發現不遠處的雪地裏有東西,她忙對霍奕君說:“阿君,你看那邊,好像是個人。”
霍奕君看過去,果然隱約看到雪地裏趴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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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人來幫忙。”
在陌生的地方,霍奕君不會因爲任何事離開時容半步。
霍奕君拿出手機,打給了身後的雪屋。
吉雅爾很快奔出來,把昏倒在雪地裏的人搬運回雪屋。
“這個嬸嬸死了嗎?”小姑娘伊瑪娜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