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是說……”
沈容澈立刻意識到了江瑜話的含義。
“有這個可能性,如果她是我姑姑留下的孩子,那麼這件事跟江家就有很大關係了。”
“但是他們那一夥人,多數都是外籍人士。如果是江家的子嗣,你們家爲什麼從來沒有尋找過她?”
沈容澈依然有些疑惑。
江瑜姑姑的女兒,也就是現在江家家主的親外孫女,江家不可能放任她流落在外。
“這個不好說,也許爺爺他們以爲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怪事。”
“這個女人就交給我來查吧,如果她真的是江家人,我一定要搞清楚當年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江瑜的臉被映在窗戶上,他雙眼微眯,嘴角緊抿,是堅定的神情。
……
最近的沈容澈忙得腳不沾地。
龐大的沈家需要他來掌舵,田燁休息後張氏集團也要他幫忙打理。
張茉兒也是一樣,雖然她不怎麼懂生意上的事情,但作爲張家的繼承人,她還是得到公司去坐一坐鎮。
這時候張茉兒才意識到田燁對張氏集團的重要性。
“唉,都怪田燁哥,竟然藉着受傷的理由直接出去度假了,留下這麼大個攤子給我們。”
張茉兒費了好大勁終於看完了一摞文件,累得趴倒在桌子上。
“現在知道我賺錢養家的不易了?”
沈容澈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也在看文件。
他現在是張茉兒的職業導師,負責指導她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總裁。
不過幾天下來,沈容澈覺得張茉兒大概真的不適合當一個總裁……
張茉兒的電腦響了一聲,是郵箱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
她以爲又是集團裏的公事,不情不願地點開來看。
竟然還是一封英文郵件,集團裏的經理們還挺洋氣。
往下看了幾行之後張茉兒就難掩激動的心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阿澈,我被邀請參加一個建築交流會誒!”
張茉兒看着屏幕上顯示的郵件,興奮地對沈容澈說道。
“交流會?在洛城辦麼。”
“在德國。”
“你要去德國?”沈容澈眉頭鎖起來:“現在這個時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張茉兒被駁回了也不急,她知道沈容澈的原則到自己的面前都會變成紙老虎。
沒辦法,就是這麼恃寵而驕!
“你別總皺眉嘛。”
張茉兒大展撒嬌攻勢,她從書桌上前站起來走到坐在一旁的沈容澈身邊。
她沒出聲,就用一雙盛滿了渴求的眼睛盯着沈容澈看。
被張茉兒小貓一樣溼漉漉的眼神一盯,沈容澈果然遭不住了。
“真那麼想去?”沈容澈挑挑眉。
張茉兒感覺到他的鬆動,趕緊猛點頭。
沈容澈伸出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頂,把人囫圇個兒的抱到了懷裏。
他沉思了半晌,最後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會派人跟着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小心知道麼!”
“嗯嗯,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緩急的。”
張茉兒看到他憂心忡忡的模樣,出聲安慰道。
其實張茉兒完全能理解沈容澈的心情,如果這個時候對方忽然提出要出國去一個陌生的、沒有安全保障的地方呆幾天,她一樣會很擔憂。
不過沈容澈還是願意成全張茉兒對自己夢想的追求。
寧可讓自己擔驚受怕幾天,也不會把她當成金絲雀一樣囚禁在一座華麗的牢籠裏。
這大概就是自己越來越愛這個男人的原因吧。張茉兒在心裏感嘆一聲。
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小麥和小易,張茉兒踏上了這次去往德國的短途旅行。
……
今天晚上有一場在交流會正式開始前預熱的晚宴,張茉兒挑了很久的衣服,畢竟是比較正式的場合,穿的太隨意顯然不合適。
張茉兒決定讓自家男人給參謀參謀。
“你覺得是綠色這條好,還是香檳色的好?”
張茉兒手裏提着兩件衣服,一臉期待地看着屏幕裏的沈容澈。
……沈容澈看着她手裏兩件明顯都很輕薄的小禮服陷入了沉默。
現在這些服裝品牌是怎麼回事,窮到用不起布料嗎?
“你會着涼。”
片刻後他才幽幽地開口道。
“啊?”張茉兒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噗嗤,在外面的時候會穿外套啊。進了會場會很暖和的,大家都這樣穿。”
“那就墨綠色那件吧。”
沈容澈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墨綠色的是一條幹練的連體褲,無袖但是是高領。香檳色的則是條修身的長裙,胸前背後都有露出肌膚的設計。
兩相權衡,沈容澈選了遮得比較嚴實的一件。
唉,沈容澈已經開始後悔放他的小女人出去拋頭露面了。
連續好幾天都只能看得見摸不着,對方還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門社交,好氣哦。
不過沈容澈沒有把這些心理活動表現出來。
……
國際建築師交流會的晚宴現場。
“茉!你在這裏,我一直在找你。”
身後傳來一個人充滿驚喜的呼聲,張茉兒轉過頭去。
“克勞迪,好久不見。”
張茉兒笑眯眯地對來人打招呼。
來人衝上來給她行了個貼面禮。
克勞迪是一位來自美國的建築師,和她一樣在意大利磨倫設計學院任過職。
兩個人可以說是老朋友了。
能夠成爲特聘設計師,並且有資格參加這次交流會的建築師們都是業界最頂尖的精英。
往往也都很受人追捧。
不過克勞迪是個意外,原因就在於他那種美國大男孩的性格。
他嚮往自由,追求各種天馬行空的事物。而且他從不在意主顧們的需求,總是全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的確是一個會讓甲方頭禿的乙方。
克勞迪從此被多家公司放進了黑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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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觀點傳統的建築師也非常不待見他,可以說克勞迪在建築師協會里是一個很獨特的存在。
不過張茉兒挺喜歡他的。
克勞迪真的是個天才,只不過是有些古怪的天才罷了。
有時候天才和瘋子之間僅有一線之隔罷了。
“茉,你最近在忙什麼?”
“哈哈哈哈,我忙着在家帶孩子。”
張茉兒笑呵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