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茉兒又是一陣尷尬,小聲說道:“你先起開。”
沈容澈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小傢伙。
走了出去。
張茉兒也走了出去。
這時候太陽纔剛剛升起來,兩人走到走廊上,並排站在窗邊,看着遠方的日出。
“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張茉兒問道。
雖然也想要知道沈容澈回去做什麼了,但是還是沒問出口。
她尊重對方的隱私。
“嗯。”
沈容澈看着遠處,輕輕地嗯了一聲。
“順利嗎?”
張茉兒又問道。
沈容澈看了一眼張茉兒說道:“不太順利。”
想到安琳當時瘋了一樣,他心裏就不太舒服。
雖然一切證據和言論都表明,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但是他還是不太願意接受。
張茉兒踮起腳尖拍拍沈容澈的肩膀,“辛苦了。”
沈容澈將張茉兒攬進懷裏,“你也辛苦了。”
張茉兒笑着說道:“我還好,看着小傢伙,有時候會以爲他是自己的孩子,就很開心,你說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沈容澈一愣,隨後釋然道:“你是在催我跟你生孩子嗎?”
張茉兒白了一眼沈容澈,“你想太多了。”
“我不想,我可以行動。”
張茉兒有些害怕的縮了縮,“瘋了吧你,這是醫院!”
沈容澈勾脣,“別擔心,逗你玩的。”
不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打得他措手不及。
張茉兒無奈的看了一眼沈容澈,這傢伙這個時候竟然還能開玩笑,可見心裏素質極其強大。
“餘昇還沒有線索嗎?我一直聯繫不上餘歡。”
說到這個,沈容澈也很難解釋清楚,他已經讓人查了餘家,一切正常,只是兩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
見沈容澈沒說話,張茉兒就猜到了答案。
嘀咕道:“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沈容澈安慰道:“他們都福大命大,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張茉兒點點頭,“希望儘快找到他們,小傢伙的情況不太樂觀。”
說完這句話,張茉兒臉色有些不好看。
“醫生怎麼說?”
沈容澈也忽然嚴肅起來。
“醫生說這兩天狀態不錯,只是治標不治本,已經下了定論,說小傢伙沒多少時間了。”
張茉兒說話的時候,眼睛裏冒出了水汽。
沈容澈親了親張茉兒的眼睛,“別難過,會有辦法的。”
“真的嗎?已經這麼久了,小易他不能再等了。”
沈容澈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
張茉兒知道沈容澈不是醫生,他也沒辦法,他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
既然這麼多醫生都束手無策,要救小易,可能只有找到那個人了。
沈容澈眼神定在某處,沒人看得見他眼神裏的光。
只是過了一會兒,敏斯特就過來了。
對於履行承諾這件事兒,敏斯特幹得不錯。
見到沈容澈,他顯然很高興。
走上前來想要勾着沈容澈的背,卻被沈容澈輕巧的移開了。
敏斯特不在意的笑着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下午回來嗎?”
“聽說你要訂婚了,提前回來湊湊熱鬧。”
沈容澈意味深長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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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這個敏斯特臉色就不好了,這傢伙就是專門回來看他的笑話的吧。
張茉兒聽到沈容澈這麼說,纔想起來今天是敏斯特的訂婚禮。
“敏斯特先生不準備訂婚禮嗎?”
哪個新郎官一大早的跑來醫院啊?
敏斯特扯着嘴角笑道:“哪個不急,在下午。”
隨後拿出一張藍白相間的請帖,“這是給你們的。”
張茉兒有些驚訝的接過請帖,“您是要邀請我們去訂婚禮?”
敏斯特笑着說道:“還請張小姐賞臉啊!”
張茉兒小聲嘀咕道:“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外國皇室的訂婚禮呢。”
沈容澈牽着張茉兒的手,看向敏斯特,“那就恭喜你了。”
“你來不來?”
敏斯特問道。
其實他並不期待這個訂婚禮,因爲訂婚的對象就從來沒有令他期待。
不過要是沈容澈能夠到場的話,他倒是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要是伊娃知道自己未來的丈夫,心裏是這麼想的,恐怕又要暴躁一番了。
沈容澈看了一眼敏斯特,“你希望我去?”
“當然,這份請柬是邀請你們一家人的。”
敏斯特理所當然道。
本來沈容澈對這個什麼所謂的訂婚禮沒什麼興趣,但是聽到“一家人”三個字,心情就忽然愉悅起來。
張茉兒看向沈容澈,她是沒什麼意見,不過要看這個挑剔的男人。
沈容澈挑挑眉,說道:“好啊,還沒見過你的未婚妻,正好去看看。”
“你看我未婚妻幹什麼?”
敏斯特一臉疑惑。
“看看什麼人瞎了眼竟然看上你。”
沈容澈毒舌起來,簡直無人能敵。
張茉兒憋着笑,扯了扯沈容澈的衣角,示意他好歹給人家留一點兒面子。
敏斯特差點沒被沈容澈氣死,“你真是一個不太友好的朋友。”
隨後氣呼呼的走了。
張茉兒失笑,“你不該在大喜的日子這麼氣他。”
新郎官不應該都是喜氣洋洋的嗎,誰會像敏斯特這樣,一大早就被氣得半死。
“他自找的。”
張茉兒笑了笑,“不過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你跟他的關係這麼親近了?”
之前她以爲敏斯特只是一個普通的貴族,他跟沈容澈也只是認識而已,誰想到敏斯特竟然跟沈容澈這麼熟,而且似乎很聽沈容澈的話?
這就太奇怪了。
沈容澈勾了勾脣,“以後告訴你。”
張茉兒撒嬌一樣搖着沈容澈的手,“你現在就告訴我。”
“那要看你表現。”
話剛說完,張茉兒吧唧一口就親在沈容澈臉上。
沈容澈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你想知道什麼來着?”
張茉兒笑眯眯的問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沈容澈凝神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很久以前認識的,大概類似於同學,我是班長,他是學習委員的那種性質。”
這個回答從沈容澈口中說出來,那是相當清新脫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