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騰地站起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沈容澈。
沈容澈知道來人是誰之後,反而很快放鬆下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來人,坐在沙發上。
“深夜來訪,有何貴幹?敏斯特先生?”
原來這人是老相識。
敏斯特見沈容澈這副樣子,就更加確定了沈容澈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人。
他是沈容澈的手下敗將,卻偏偏別沈容澈救了一命,他對沈容澈的情緒,可不能用簡單的愛恨情仇來形容的。
“沈容澈,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現在不應該叫你沈容澈,而是該叫你西蒙?”
沈容澈眸子一滯,原來這傢伙知道了,難怪大晚上的跑來找他打架。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敏斯特先生在說什麼?我怎麼好像聽不懂?”
敏斯特見沈容澈這態度,就更加生氣了。
“沈容澈!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
敏斯特暗自懊悔,他之前是有多愚蠢,纔沒人認出沈容澈就是當年的那個西蒙!
這段時間,知道後來他偶然間,聽到有人議論沈容澈曾經消失過幾年。
那時候,他就開始懷疑沈容澈了。
一個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怎麼會忽然消失幾年?
要是一切事實都難以解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沈容澈一定有跟他一樣的經歷。
他們這些家族,常常爲了培養一個無敵的繼承人,將繼承人扔到一個恐怖的組織,進行魔鬼般的訓練。
這種形式的培養繼承人的方法,已經很少用到了。
只有那些大家族纔會將繼承人送去受苦,送到那種恐怖的地方後,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變成強者,完完整整的回來,要麼就是死或者殘。
沒有餘地。
這種幾近殘忍的方式,幾乎所有父母都不願意採取,他的父母也一樣。
敏斯特當年是自己請求去的,爲的就是重振敏斯特家族。
而沈容澈比他更早進去那個組織,沈容澈七歲,已經能單挑裏邊的大漢了。
想起這些,敏斯特眸子就發紅。
他幾乎將所有人打敗,卻唯獨幹不過沈容澈,這是他一直以來的遺憾。
到如今,他已經很少動用武力,也很少動手,但是他仍舊覺得遺憾。
自從開始懷疑沈容澈,他就以近乎瘋狂的方式,查沈容澈。
但是沈容澈的背景,一看就是做過手腳的,回到洛城之前,幾乎乾淨的不可思議。
即使沒能找到直接的證據證明沈容澈就是當年的西蒙,但是敏斯特的直覺告訴他,沈容澈就是!
於是敏斯特做出了一生中最爲衝動的事情,他直接到沈容澈的辦公室等着。
只有真正跟沈容澈打一次,他才能判斷沈容澈是不是西蒙,果不其然,沈容澈就是他要找的人!
這個傢伙,竟然瞞得這麼好,這麼久了,他竟然一點兒也沒發現!
敏斯特越想越懊悔,忍不住又想上前跟沈容澈動手。
卻被沈容澈制止了。
“喂,你有完沒完?”
沈容澈不耐煩地說道。
敏斯特忽然笑了,“沈容澈你不用否認了,我已經十分確定,你就是西蒙,你當年就是這副傲慢的樣子,真是的,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
沈容澈聳聳肩膀,“好吧,就當你說的成立,你也告訴我,你來這裏做什麼嗎?難道只是想來找我幹一架?”
敏斯特理所當然地說道:“對,我就是來找你打架的。”
沈容澈無奈的撐着額頭,“那你現在打也打過了,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敏斯特感嘆道:“難怪麗莎會看上你,她的眼光確實不錯。”
沈容澈一臉無語,這傢伙抽什麼風,怎麼說着說着,說到他妹妹身上去了。
“西蒙,那時候你怎麼沒等我醒來就走了?”
敏斯特知道是沈容澈救了他,因爲要不是沈容澈一直在他身邊發揮他的毒舌技能,他也不會被這傢伙刺激到,拼了命也要活下去,好好跟這傢伙打一架。
沈容澈嫌棄的看向敏斯特,“救你都不錯了,你還想讓我等你醒過來,你算哪根蔥?”
敏斯特忽然笑了,“你終於承認了。”
沈容澈挑了挑眉頭,承認了又如何?不承認又如何?
“你很招人煩,明白嗎?敏斯特先生?”
“不管怎麼說,你承認了就好,以後別給我打馬虎眼,還假惺惺的叫我先生,你心裏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沈容澈不置可否,“我可沒你這麼無聊,阿斯爾。”
敏斯特聽到沈容澈叫他阿斯爾,滿意的笑了。
他當年在組織上的時候,名字叫阿斯爾。
敏斯特忽然走上前,攀着沈容澈的肩膀說道:“雖然我以前跟你不對付,但是看在你就了我一命的份上,我會還你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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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沈容澈直接拒絕。
敏斯特笑着說道:“拒絕無效。”
沈容澈無奈,就是知道敏斯特私下裏是這幅性子,他纔沒讓敏斯特知道他的身份。
“你只要不給我添亂就行了。”
敏斯特忽然嚴肅的說道:“我聽說,你最近跟K組織正面槓上了,怎麼樣?需要幫忙嗎?”
“敏斯特先生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聽說敏斯特先生該選妻子了,不然明年的競選,恐怕沒有敏斯特先生的份了。”
沈容澈嘲諷道。
敏斯特壓根沒放心上,“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我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喜歡你們華夏女人,我看茉兒小姐就不錯,我決定跟你正式競爭。”
沈容澈笑了,“茉兒她要是願意給你一個眼神,我將帝豪大廈送給你。”
敏斯特不可思議的挑眉,“你這麼肯定?”
“當然。”
隨後沈容澈又挖苦道:“敏斯特先生還這麼無聊,不如先解決好我自己的家事?把自己的妻子找回來比較重要吧?”
敏斯特一驚,“你知道?”
沈容澈聳聳肩,“我知道什麼?”
敏斯特意味深長的看着沈容澈,“你怎麼知道我妻子沒死的?”
沈容澈似笑非笑,“我猜的。”
敏斯特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封信,是不是你派人送的?”
他絕對忘不了那天,有人給他送了一封信,告訴他,他深愛的妻子沒有死。
他那顆沉寂了許久的心,從那一刻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