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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在富人區，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她想要回去，那只能靠走。
她倔強，走，也要離開這裏。
*
別墅內。
顧如曦溫柔的挽着葉一龍的腰，撒嬌，“一龍，外公說的，要我們加緊一點……”
很明顯，要葉一龍留下來陪她睡。
葉一龍雙手捧着她的下巴，眼神甜蜜，“寶貝，今晚上不，喝了點酒，改天，狠狠的要。”
顧如曦嬌羞的，她愛着男人如狂，“那你要陪我睡。”
“抱歉，寶貝，我母親那邊要等我回去吃藥，我該回家了，明天我陪，嗯？”
顧如曦懊惱，“好嘛。”
葉一龍拿起鑰匙，跟文婉和顧佑延告別，親了親顧如曦，轉身就離去。
文婉看着葉一龍的背影，對着顧如曦，“女兒，你必須得搞定葉一龍，否則，這龐大的家產可不能姓葉，無論如何，葉一龍必須上門女婿，生下的孩子要姓宮！”
顧佑延臉色變了變，也不好說些什麼。
顧如曦緊緊的拽着拳頭，“媽媽，你放心，葉一龍只能是我的男人，誰也別想搶走，誰敢搶，我就要誰死！”
——
顧九九走在山下，腳很痛。
一道閃亮的車燈照射過來，在她身邊停下。
葉一龍下車，追上去一把拽住顧九九的手。
顧九九冷冷的甩開他的手，“我都完成任務了，還要對我怎麼樣？”
“對不起？”葉一龍嗓音，有些幽幽的，“那是做戲。”
顧九九不解，“什麼？”
“剛纔在宮家，我親她，那是在做戲。”
他不提，她都快忘記了，只能看着他，沉默着。
路燈下，女人微微低垂着眸的樣子，歲月靜好，彷彿多年前的她，沒有鋒芒，沒有尖銳。
瀰漫在兩人之間，說不出的情緒。
葉一龍心裏感動，大長腿走過去，牽住她的衣袖，“九九，今夜我會失眠，能不能陪我聊聊？”
“我很疲倦的。”顧九九知道他有惻隱之心。
在孤兒院裏，他總是爲她強出頭揍那幫混小子，自己卻被打得青皮臉腫。
等上高中，他變得更強大，開始偷偷的把她推到樹林裏，偷偷的親。
過去如煙，曾是多麼的美好，他一定想起來了，纔會如此的溫柔。
但是，她真的不想靠回憶去支撐兩個人，不用自我欺騙。
“九九，今天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有很多的話憋在心裏，我不知道跟誰說，我想跟你說可以嗎？”
也許是他太過於溫柔，顧九九看着他的側影，總覺得他在人生奮鬥這條路上，太過於形影單吊。
或許同樣的貧窮，纔會懂得機會，對於一窮二白的人來說，是天上的大餅。
顧如曦認祖歸宗，是一件大事。
他作爲顧如曦的未婚夫，要支撐文婉的野心，還得靠葉一龍完成。
顧九九心可憐，最終點點頭。
她坐到了車子裏，他把車子開到附近的茶莊。
一家頂級的私人茶莊，玻璃穹下，兩人慢慢的沏茶。
他雙手交握的住，在她對面，“宮老爺子對顧如曦很愧疚，對我也很器重，我想，我將來可以能大展拳腳，做一番事情。”
“恭喜。”
”自從孤兒院出來之後，我隱忍了多年，終於有熬出頭的機會。”他望着窗外，常常嘆口氣。
對他，顧九九對於他曾經的選擇的恨意，也僅剩那點。
一戰成名，萬骨枯。
他有選擇的人生權利，不該恨他的，就不發表任何看法。
葉一龍望着溫室內的花花草草，喃喃自語，“你知道宮老爺子說些什麼嗎？”
顧九九搖搖頭。
他回過頭來，五官俊朗，不陰鷙時其實蠻帥的。勾勾一笑，“宮老爺子警告我不要有外心……他竟然看得出來，老人家的眼很精，我不由得想，我們這麼多年愛恨，始終還在一起，是不是我們天生註定有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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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龍，你明明知道你有未婚妻，我有老公。”
“對，那又怎麼樣？我就不肯放你，我給你生路，誰又給我生路？你過得幸福，那我怎麼辦？你過得不幸福，我又能怎麼辦？”葉一龍突然轉過身。
目光盯着她那冷清的小臉。
令他有些恍恍惚惚。
抓住她小手。
“宮老爺子讓我趕緊的事情，就是跟顧如曦生個孩子……九九，我的孩子母親只能是你。”
顧九九心中驀然一驚。
“是啊，九九，我從16歲時就發誓，我要娶你爲妻，只是現在這個過程有些波折……等我，我不會讓顧如曦生下孩子的。”
顧九九看着他，那瘋狂的眼神。
葉一龍把她拉到懷裏，“九九，告訴我，剛纔喫飯的時候，你去洗手間去了這麼久？嗯？”
顧九九心裏慌亂亂的，手指尖蹭蹭冰涼。
下意識的辯解，“你亂說些什麼，我胃痛，我去花園坐了很久，我受不了喫飯的氛圍。”
葉一龍壓得陰森森的眼神，“恰好宮時川也出去抽菸，你們差不多同時消失整整半個小時，嗯？”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你們在一起沒有？！”
顧九九是扛住震驚，惱怒的甩開他，“別血口噴人。”
可心底很震撼，他已經開始懷疑宮時川了，其實，她也不清楚，爲什麼宮時川遲遲沒有公佈婚姻關係？
“別騙我，你從洗手間回來爲什麼臉紅紅的，是不是？！”他拽着她的手很緊。
顧九九愣愣，心慌意亂，在他的眼底越來越陰暗時，她錯亂的搖頭。
“你瘋了，我說我胃痛，那只是一個巧合，葉一龍……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不是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在秀恩愛嗎……不要再查我，我生活跟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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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食指摁在她嘴邊，神情冷漠又隱忍。
“九九，我還能相信你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沒有碰過她了，你信不信我？”
很久了嗎……？
顧九九睜着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心頭窒息而冰涼。
可是顧如曦給她發個圖片，說了那些挑釁的話，她該相信他嗎？
“我們現在不相信對方，沒有關係，過去就過去了，斷了，”葉一龍凌厲的嘲諷，死死的盯着她。
瞳孔認真而倔強。
凌厲的語氣，“來找你的路上，我想了很久，我只是搭上顧家這條線而已，等我有了資本，我會另起東山，你信不信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嗎？
顧九九閃動着眼睛，心如刀割，這句話……她真的等了很久。
可是心裏，沒有想象中那種塵埃落定，反而更多的，是時過境遷和悲傷。
心已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