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你就是在鬼扯,你要是不對喬家感興趣的話,爲什麼還要爲喬成恆對付我?人情這個東西你想怎麼還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爲什麼非要針對到我身上?你們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你一定對喬成恆有別的心思。所以恨不得取我代之而後快。”
傅梓悅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死到臨頭了,還在胡言亂語。
“對,我暗戀喬成恆行了吧,你去告訴他,你說king暗戀他,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林爍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雖然他是一個心理醫生,也經常會遇到來諮詢的人問喜歡一樣性別的人該怎麼辦……
可是這面前這個男人是king呀,是令人聞風喪膽的king!
現在竟然在他面前說自己喜歡喬成恆,暗戀喬成恆,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
而且喬成恆不是有女朋友嗎?那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的,確實也是他喜歡的類型。
所以之前林爍纔會說,如果喬成恆願意把林燁玫交出來,他可以放過喬家。
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事業和女人,不能辜負。
事業,他已經有足夠的事業了,對喬家的暗部力量其實也沒有多大興趣,只是賺錢而已。
可是林燁玫不一樣,她長得那麼漂亮,如果被喬成恆給糟蹋了,林爍可是會心痛的。
“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吧,喬成恆跟他女朋友的關係很好。不過如果你真的暗戀喬成恆,我倒是可以勉爲其難的追一下他女朋友。最後我們兩個人都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兩全其美。”
不知道林爍是不是真的被嚇傻了,這麼荒唐的話,他居然也相信了。
“你才暗戀喬成恆,你全家都暗戀喬成恆好了吧,沒聽出來我是在故意諷刺你?我看就你這副姿色跟喬成恆比起來還是差了點,你別說你喜歡林燁玫了,人家肯定也看不上你啊。”
林爍想,可能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他竟然相信了面前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的話。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爲難我了,我這個人實誠,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那就殺了吧,老黑動手。”
傅梓悅轉身離開。
果然是是非之地呀,來這麼一趟,她覺得自己的壽命可能都被氣掉了兩年。
可是在屋內,林爍仍然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知道爲什麼king一定要對我趕緊察覺,我原本都已經決定放過喬家了,這是爲什麼?”
老黑沒好氣的說道,“自己造下的孽,當然要自己還了。你仔細想想,這些年來你都做過什麼?天理昭昭,你自己做的錯事能被掩蓋下去嗎?”
“錯事,我自認當醫生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什麼……”
電光火石之間,林爍突然噤了聲。
他不是沒有做過虧心事,他是把這些事情都掩蓋住了而已。
白天才剛剛被提醒過曾經的那個抑鬱症患者的事,那不也是他職業生涯裏面唯一的污點嗎?
難道就因爲這個事情,他就要付出代價嗎?
“想到了吧,想到了,那我就告訴你,你想的那個事情沒錯。我們king從來都只待有緣人,而曾經被你拒絕的那個抑鬱症患者的女兒,就是我們的有緣人。king得知了她的遭遇後,十分心疼,所以勢必要報復這個衣冠秦獸的醫生,現在你落入了我們手裏,就應該想到會付出代價的。”
林爍的心一陣冰冷。
一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爲什麼king對他是那麼的恨。
喬家的人情恐怕只是king用來報復的的幌子而已。
實際上,king只是爲了對付他而已,無關喬家。
就算有別的事情,只要能夠作爲噱頭,都可以拿出來利用。
“兄弟,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拒絕那個抑鬱症病人,真的不是我想做的。是因爲我真的沒有辦法救他。醫者人心,可是太多雙眼睛盯着我了,我要是救不好他,他的結果不會比自殺好到哪去。”
“這些話你留着下輩子跟那個女孩兒說吧。你這就是自私自利的典型代表,還要爲自己的自私找上一個合理的藉口,你不會還覺得沒有人理解你吧?我不能說你是自私自利的,因爲這樣太過道德綁架了,但你沒有選擇救人那一刻,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醫生有選擇或者拒絕接診病人的權利,這是必須的,但恕我不能苟同。”
傅梓悅來到了父親墓前。
些年來,她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如果以後沒能夠揚眉吐氣,沒能爲自己的父親報仇血恨,那該是多麼一件遺憾而又無能爲力的事情。
不過還好還好,她現在是有能力的。
“父親,好久沒來看你了。這些天來,女兒做了很多錯事,父親應該也都看到了吧。
我害得哥哥跟嫂子分手了。
我原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看到你墓碑的這一刻,我覺得我做錯了。哥哥對我那麼好,我卻還想取而代之嫂子的位置,多麼荒唐又可笑。
可是父親,我知道,如果你還在世的話,是絕對同意女兒的做法的。因爲你從小就跟女兒說,遇到真的很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無關後果。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他們事實,他們彼此之間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相處態度。
可是我不能,我太懦弱了,我不想把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都給暴露出來,那樣對我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我想的是離開哥哥,再讓他們兩個人彼此慢慢接近真相,知道真相,這樣是不是會比我直接告訴他們要來的好一些呢?父親,我好自私啊,我知道我這麼做的一切,都是有悖倫理道德的,可我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對自己哥哥動心的變態。
父親,好久不見了,我的意思是,可能我過不了多久就會下去陪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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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累了,也不知道活着的意義是什麼,我現在已經有能力爲別人撐腰了,可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她真的給父親報仇血恨了,可是傅梓悅仍覺得自己心裏空落落的,少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