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九,你把窗關了幹嘛?”朱芳推門而來。
“哇塞,拉布拉多?!”嗯,馬華英看到一只萌得炸天的狗。
顧九九趕緊把窗簾拉上,低頭咳嗽,臉紅紅的只是地上的紅玫瑰,沒來得及處理。
“哇哦,好暴殄天物啊,誰把玫瑰踩個稀巴爛!”
“哇塞,還有小花籃,等等,這花籃用水晶給鑲嵌?”朱芳一驚一乍的,研究小花籃,“媽耶,好土豪哦,是不是你男朋友向你賠罪的,在機場的那位,這鑽石好閃,瞎狗眼!”
“咳咳……誤會誤會……”
“沒有logo,但是這個切鑽,太靚了!”
顧九九剛纔沒注意看,這有一條鏈子,拿過來,立刻反駁,“怎麼可能,絕對是地下商場貨啦,他就是打工仔,就只能去買假貨,裝門面的。”
他全身上下都是騙子。
車子是租的,房子是租的,衣服是租的……
“他掙錢比人要辛苦點,體力活,呵呵……鑽石,一看特麼的假冒,喏,這是他的狗,叫旺財。”
“哇哦,旺財好乖喲,一只褐色的眼睛,一只藍色的眼睛。”
“旺財旺財,你的皮毛好靚哦,你是街邊最靚的仔。”
旺財內心傲嬌:哼哼,我可是正宗的貴族。血統純正,懂?土包子小姐姐們。
一羣黑烏鴉在顧九九頭上嘎嘎而過。
謝天謝地,成功轉移小姐姐們的注意力……
旺財現在成了宿舍的團寵,各種零食,鋪天蓋地砸來,可惜被套了狗嘴,只能啊嗚啊嗚。
小姐姐們熱情澎湃的給狗擼毛。
顧九九暴汗。
直到10:00宿舍門即將要關門。
顧九九看着那條手鍊,水晶藍色的,莫名的很喜歡,女孩子天生對這些小玩意,好難拒絕,好吧。
但是做人要有立場,不要東搖西擺。
顧九九決定把水晶拍照留念,決定杜絕他的糖衣炮彈,把水晶鏈放在花籃子裏,連同那堆零食,噼裏啪啦的放好。
最後猶豫一把,把踩爛的紅玫瑰,一併放進去。
把籃子掛在狗腦殼。
牽旺財,墊手墊腳的繞過管理員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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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樓拐角處,拍拍狗腦,“旺財乖,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我可是歡迎你哦,不歡迎你老爹。”
旺財搖着大尾巴,又特麼傲嬌的,蹭蹭她的腿。
“走吧,旺財,去找你老爹。”
旺財像一記閃電,建碩的四肢朝前歡快的奔去。
直到旺財不見狗影,顧九九才緩緩的站起來,剛貼着牆根,心臟跳得嘣嘣嘣。
真的,這老男人玩這一出浪漫,只能說手法太嫺熟了。
真的太渣了。
明明知道,她不會拒絕萌萌旺財,就怕旺財來糖衣炮彈。
呸呸呸,哼,我哪有這麼容易收買的。
——
最後。
等在路邊的男人,拿出史上最大的耐心,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一直篤定今晚上有老婆陪。
直到旺財歡快的跑回來。
脖子上的花籃,不僅帶回水晶項鍊,還帶回一堆亂七八糟零食。
最終目光落在,那慘不忍睹的爛玫瑰上。
臉色,驟然陰沉。
旺財歡樂樂的搖着尾巴,等待着老爹,把狗嘴套給取下來,好美滋滋的品嚐零食。
人家可是宿舍裏的團寵哦,今天做事情很成功哦,只是玫瑰花爛了點而已,怪不得我旺財喲~
是你老男人,撩妹技巧太low哦~
頭頂上,落下男人冷冰冰的一句,“你沒把我的老婆帶回來,你還有狗臉回來?!取消今夜大醬排骨。”
“……”
汪汪汪!你老男人,還有臉扣我的零食!你自己老婆都哄不回來,關我狗事?!
你有種的,不磨磨唧唧的站在牆下等!
有種的,直接把你老婆睡了呀!
狗屌事。
旺財,特麼委屈的他在後座後,狗爪子死死地護着狗糧。
男人目光陰深深的,一把拿過水晶項鍊,那是國外高級定製款,一把丟進旁邊的下水道。
“……”汪汪汪,老男人,你沒錢給我喫大醬排骨,有錢砸水晶項鍊。
據說水晶項鍊,夠買它大醬排骨一噸!你就給扔了……
好敗家哦~
宮時川情緒特別惡劣,冷冷的瞥了一眼,宿舍上的某個窗戶,踩下油門。
好女人,你等着。
送玫瑰送項鍊你不要,那老子只能把你往沙發上扔了,把你睡個服服帖帖的!
欠收拾的貨。
——
學校大劇院。
舞臺表演劇總算結束。
顧九九拍拍心口,太好了,不管能拿到什麼名次,任務總算OK完成。
走下舞臺,就往後臺卸妝,卻被人給叫住了。
這是一位穿着職業裝的男人,看到顧九九,態度恭敬,“太太您好,先生讓太太過去。”
什麼?糟老頭子又來找她?
顧九九臉色一變,勉強對同學說:“哦,你們先去卸妝吧,這是我老家的親戚。”
幾個同學看着西裝革履的男人,又看顧九九這麼說,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安靜的走廊裏。
“先生在哪裏?這?”
這感覺讓顧九九很奇怪,因爲剛纔在舞臺表演時,總感覺到有一道炎熱的目光,一直在追隨的她。
難道,老頭子就在觀衆席上,看她表演,知道她在讀書,而且知道今天的行程安排?
顧九九莫名感到極其的恐懼,好像被人窺視的感覺。
“太太,請您往這邊走。”中年男子又說。
顧九九緊緊拽着拳頭,對於這神祕的糟老頭子,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不得不跟隨着,坐在車子上,繞了幾圈,來到不遠的五星級酒店。
顧九九站在酒店大門。
各種不可描述的念頭,一閃而過,酒店有太多暗喻的意思,都是成年人,懂的。
電梯直通到最高層樓,是一間獨立的套房。
房門打開,房間很暖,暖如春風,她卻在瑟瑟發抖。
中年男子輕輕的把門關上。
偌大的套房裏,只剩下顧九九一人。
她機械地到洗手間,先把濃濃的臺妝給洗掉,然後素面朝天,呆呆的坐在沙發上。
腦海各種劇情版本,不停的的演練,糟老頭叫她來這裏,是不是要睡她?
明明知道,這一次很難拒絕,但你怎麼辦法,你是接了別人30萬的酬金的。
下意識的,摸了摸檯燈的重量,心裏想,關鍵時刻得自保。
如果,糟老頭子硬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