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橙看見他的10塊胸肌都鼓起來了，同時鼓起來的還有他的肱二頭肌。
突然。
“噶。”
高跟鞋被秦徹掰斷了。
秦徹把斷了的跟扔進垃圾桶，剩下的鞋面放回楊橙的手中。
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哈哈哈，怎麼樣，你老公帥不帥，酷不酷，牛不牛？這肌肉，嗯？怎麼樣？”
楊橙：“……你神經病啊……”
楊橙覺得養豬廠這個地方有毒，本地人不正經就算了，來了的人也會變得不正經。
整個廠裏的人都神經兮兮的。
秦徹現在就開始不正常了。
還好自己比較正常。
楊橙呼了一口氣，然後穿上這兩只斷了跟的高跟鞋，現在應該叫低跟鞋了。
她踩着低跟鞋在房間裏溜了兩圈，感覺甚是滿意。
“走吧，精神小夥！我們去河邊散散步吧！”
精神小夥秦徹聽說要散步，瞬間精神抖擻，可是好久沒有和老婆好好遛彎了啊。
他快速穿回衣服，拉起楊橙的手，朝樓下走去。
4月的朱豬村夜晚，少了都市的喧鬧和繁華，多了一份農村的安靜與祥和。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數不清的星星躺在夜空中，地面被月光照耀的亮亮的。
楊橙和秦徹的身影被月光拉的長長的。
上次李強帶楊橙走了一遍河岸，這次，楊橙憑着記憶很快就找到了。
河邊的風涼涼的，吹的兩個人心裏暖暖的。
岸上的人不多，偶爾路過幾個挑着鋤頭的農戶，看樣子應該是剛從山上幹活下來的。
兩個人路過一段柳樹羣，這裏栽種了幾十棵柳樹，排列的很整齊，看樣子有好些年頭了，柳樹的樹幹都很粗。
秦徹看了眼左右沒有人，他放開楊橙的手，雙手捧起她的頭，腦袋朝她探去，一點一點地離她越來越近。
“哎呦，這是在外面，你想幹嘛？”
楊橙躲在他的懷裏，身子扭啊扭的。
“你別動！”
就在秦徹要親上去，差一點點時。
楊橙一把把他推開。
秦徹正要生氣，楊橙突然拉他走到一棵柳樹下。
“躲起來！那裏有情況！”
“搞什麼……”
楊橙捂住了他的嘴，伸手指了指前面。
一身白衣飄飄，長髮披肩的美女正背對她們站在一顆石頭上。
幾米遠的地方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邁着忐忑不安的步子朝她走去。
“這不是衛千帆嗎？”
秦徹小聲地問。
他搞不明白躲在這裏是幹嘛？這有什麼好看的。
這樣子有點鬼鬼祟祟的，不太光明正大。
“他在約會！我們來觀摩一下。”
秦徹：……
只見衛千帆終於挪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後。
“朱村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衛千帆先來了一段古詩，然後繼續說道：
“你是’母猩猩‘嗎？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一樣美。”
秦徹要嘔了，衛千帆竟然會說這樣噁心的話。
白衣女子慢慢轉過身。
“啊！你是……小董？養豬廠的小董。”
衛千帆大驚，上次在糞便清理部門口拿着本書講母豬生仔的就是她，原來她就是自己在遊戲中的女神，“奪魂母猩猩”。
此時站在石頭上的董小妹，低着頭，抿着嘴，面帶羞澀，眉眼彎彎，嘴角微翹，一襲白衣隨着微風輕輕飄舞。
她和衛千帆想象中的“母猩猩”重合了。
女神就應該是這樣的，溫柔多嬌，含羞帶臊。
可能是有女神濾鏡，他覺得董小妹當時發表的亂七八糟的“男人小蝌蚪”言論，現在看來，人家說的特別專業，特別有層次。
男人抽菸、喝酒不就是會導致小蝌蚪質量不行嘛。
男人年紀大不就是會導致婦女懷孕流產的危機變大嘛。
要想優生優育，男人就得自覺自律。
人家小董說的完全沒錯。
女神，就是女神。
不僅遊戲打的好，總結能力也是極好。
衛千帆心裏激動的啊，大學那會遇見唐依依那種心動的感覺又來了。
他已經單身5、6年了，心動是什麼滋味都已經忘記了。
他百感交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佳人就是自己的同事。
佳人就在自己對面。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衛千帆走上前去，朝董小妹獻上一首詞，讚揚董小妹此時此刻的美貌。
董小妹今晚沒有化妝，沒有穿她的黑色勁裝。
穿了新裙子、踩着高跟鞋的董小妹，在涼涼的月色下，今晚看起來確實很美。
其實她的底子本來就不差，這樣正常的裝扮讓她看起來亭亭玉立。
但是，現在亭亭玉立的董小妹亞麻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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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花想容？什麼露華濃？
這是什麼東東？
衛千帆在給我發送暗號，還是在跟我對對子？
我應該回啥？
董小妹腦子在飛速旋轉。
她苦苦思索讀書時殘存在腦海中的知識。
突然她看到擡頭看到了天上的那一輪明月。
“啊～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額……”
楊橙忍不住低聲額了一下。
“衛千帆好好的吟詩幹嘛？裝碧啦？”
“呵……”
秦徹呵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這個女的在胡說八道什麼？”
楊橙踩了一腳秦徹，她覺得首先是衛千帆裝碧，董小妹才胡說八道的。
衛千帆因爲有對女神的濾鏡，聽完董小妹的回答後，他也開始胡說八道了。
“小董，你記憶力真好，這首《靜夜思》是小學一年級下冊語文課本中的一首古詩，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董小妹羞澀了，她從石頭上下來。
一會往左走，一會往右走。
因爲她現在美的找不着北了。
走了幾個來回後，她終於停了下來。
頭有點暈暈的了。
“我其實還記得很多，比如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啊！我也記起來了，幼兒園我學過一首詩。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聽到這，董小妹站起來拍了一下手，面露崇拜地看着衛千帆。
“天啦嚕，我都沒上過幼兒園，你好厲害哦！”
……
楊橙徹底無語。
她擡頭看了眼秦徹，發現他的白眼還在上眼皮，沒有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