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知道睡了多久，楊橙感覺有人在戳自己的臉，她用手撥開這只手繼續睡覺，但是這只手又上來捏她的鼻子，楊橙不耐煩了，一個巴掌呼過去，沒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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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被人捉住了，楊橙張開眼，露出一絲眼睛縫，看到了秦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豬，你睡了多久，你知道不？”
“幾點了？”
楊橙伸手摸枕頭下的手機，打開一看，居然5點多了，睡了將近2個小時。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感覺頭還是暈乎乎的，午睡看來真的不能睡太久，睡久了頭就越重，越迷糊。
“你開完會了？”
“嗯，在門口就聽到了你打呼的聲音，就跟小豬豬一樣。”
秦徹捏着她的手，一邊玩一邊說。
“你瞎說，我纔不會打呼嚕。”
秦徹笑着說道：“好了，你還要睡麼，我們去外面走走。”
“嗯，走啊。”
楊橙掀開被子，往牀底找高跟鞋，發現有一只在秦徹腳下，她指了指秦徹的腳，“你踩到我的高跟鞋了。”
秦徹低頭，看到自己腳下確實有一只亮閃閃帶鑽的高跟鞋，那個鞋跟，至少有10cm，又高又細。
楊橙買衣服的那天晚上，他只藏起了那兩身裙子，沒去看她那幾個紙盒子，沒想到竟然是高跟鞋。
他覺得楊橙的氣質是清新自然，帶點小可愛的那種，和這種高跟鞋不搭，穿上有點故意扮成熟的感覺。
他還是喜歡她穿帆布鞋的樣子。
“這個鞋跟太高了，你還沒穿習慣還是別穿了，容易把腳崴了，你的帆布鞋呢？我給你拿過來。”
秦徹說完去牀的另一邊找她的帆布鞋。
楊橙聽到他說前半句，有點不開心了，女人的防身武器當然難穿了，男人最好別管。
但是聽到他後面說要給自己找鞋，還真去找了，現在這個1米8多的大男人，正蹲在地上，頭往牀底探。
楊橙看到了他線條分明的側臉，下巴上略帶一絲青色的胡茬，這麼好看的男人在牀底幫自己找鞋，什麼女人的防身武器，不穿了，今天不穿了，今天讓高跟鞋休息一天。
“我沒帶帆布鞋來，這裏只有拖鞋了。”
秦徹聽到她說的話後，擡起頭來，把門口的那雙拖鞋給她拿了過來，“那就穿拖鞋啊。”
“嘿嘿，好嘞！”
楊橙接過秦徹手裏的拖鞋，套到腳上，收拾好後，和秦徹一起出門了。
5點多的朱豬村安靜又祥和。
遠處的山上掛着正在落山的太陽，火紅色的晚霞像是顏料盤被撒了一樣，從落山的太陽周圍蔓延到連綿起伏的山上。
養豬廠員工的身影被晚霞拉的長長的，平常沒什麼人在辦公大樓門前走動，現在出現了好多人。
有幾個人在掛標語，什麼“科學養殖，增產增收”，“喫健康豬肉，享美好生活”，“以廠爲家，與豬共存，豬你平安”，這幾個標語被寫在橫幅上，幾個員工正用繩子把它們綁在兩個樹中間。
除了掛標語的，還有人在掃地，有人在洗垃圾桶，有人在……
楊橙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背影，吳政的大、小舅子，還有阿呆，衛千帆，這四個人正蹲在一塊水泥地上，拿着鏟子，不知道在鏟什麼。
吳政的大舅子看起來很用勁的樣子，鏟一下，還得休息兩下。
秦徹也很疑惑，水泥地有什麼好鏟的，難道要把水泥給鏟了起來？
剛剛開會的時候自己可沒要求鏟水泥，只要求環境衛生要搞好。
兩個人帶着疑惑慢慢靠近。
“臥烤！受了罪了，我晚飯都喫不下了！”
“你閉嘴，讓你鏟你就鏟，會少塊肉還是會幹嘛？！”
“嗯嗯嗯。”
“我他媽….我服了，我挖野菜部的爲什麼要幫挑大糞的做事？”
“再說一遍，衛大哥是糞便清理部的，他也不想發生這種事，大家都是爲了公司好，爲了明天的檢查，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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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完晚上我請你們喫飯，行不，都別說了，搞完這堆，大門口還有。”
“衛尼瑪！你下次挑大糞能不能輕點！？”
……
“你們在鏟什麼呢？”
四個人被嚇了一跳，同時擡起頭。
李強結結巴巴地朝楊橙和秦徹說道：
“我….我們在鏟……豬糞。”
秦徹開完會後，吳政給養豬廠所有的員工都分配了任務，掃地的，沖水的，拔草的……
除了挖野菜部這三個人。
主要是這三個人平常存在感比較低，做的工作也沒什麼分量，吳政把他們幾個忽略了。
但是當吳政走到大門口時，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大門口水泥地上有好幾處糞便的痕跡，他用皮鞋想搓它們起來，發現已經乾的和水泥粘在一起，根本搓不起來。
這麼重要、這麼顯眼的的位置上，竟然有這麼多處大糞，太影響美觀了。
吳政繞着大糞觀察了片刻，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根據它們散落的形狀和位置，基本可以確定是衛千帆挑大糞時濺出來的。
讓他一個人來清理，吳政不忍心，畢竟以前一起在遊戲公司上班，都是老同事了，而且數量這麼多，一個人搞也太累了。
然後。
然後吳政就想到了挖野菜部。
叫別人來，人家心裏肯定不太開心，這種活又累又有點惡，而且又不是人家造成的。
但是，挖野菜部就不一樣了。
都是他的親戚，叫親戚來幫忙，那是最好不過了。
秦徹看到這幾個人在鏟大糞，不知道怎麼回事，配和他們剛剛的對話，他有點想笑。
他忍住了，笑出來就不禮貌了。
他嚴肅地說道：“你們的工作態度很好，很認真，很負責，到時候員工大會上，要好好表揚。”
衛千帆低下頭，繼續鏟，“還是別了，以後我工作的時候少挑點。”
李強也說道：“我們不要表揚，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李剛低頭繼續鏟，不說話，心裏已經說了N邊尼瑪了。
平常的這個時候自己是在看電視的好嗎，現在來幹這個活，晚飯死也不去吃了，做事都做飽了。
幾個人又繼續幹活。
秦徹拉着楊橙往前走，看看別的地方環境搞的怎麼樣。
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豬豬飼養區，還沒進飼養區的門，他們就聽見到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