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禾覺得有些爲難。
她是女生,要去女廁所。鬱池臣一個大男人跟着!!!去女廁所!!!
會不會被別的女人罵成是流氓?
“我可以在外面等着你!”鬱池臣又道。
白洛禾想一想,也覺得這樣的提議似乎也可以。
而且她右手打着點滴,還真的沒有辦法拿着掛點滴瓶的小鐵架。
鬱池臣拿着小鐵架,走在她的右側。
鬱池臣打開病房的門,兩個人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醫院的走廊中人來人往,看到有一個俊美異常的男人幫着一位嬌小的女人拿着點滴架,都不由得紛紛側目。
白洛禾自從和鬱池臣結婚後,對這種目光早就見怪不怪。
她聽到耳畔有人發出感慨,“那個男人好帥!他好溫柔!”
“羨慕死我了,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斬獲這樣極品的男人?”
“喏,他身邊就是!”
“嘖,那個女人真的好一般。還沒我漂亮——”
“我也覺得挺一般。但我還是好羨慕他身邊的女人。好想成爲她,所以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種看上去很清秀又嬌小玲瓏,皮膚白白的?”
“可能是!你一米七二的個子就算了!”
“……”
“他們好像是要去女洗手間。”
“對,好像還真的是。”
白洛禾越往前走越發現來女洗手間上廁所的人爲什麼那麼多?
好像都是跟着他們過來的?
她和鬱池臣走到女洗手間門口,女洗手間門口開始圍滿了各色各樣的女人,有的穿着病服,有的沒有穿,有的畫着大濃妝渾身帶着刺鼻的香水味兒的嫵媚女人,有的是可愛的鄰家妹妹小清新。
這些女人在他們走到洗手間外面後,也停了下來一個個的不進去。
而剛從洗手間要出來的女人見到鬱池臣後,走到女洗手間門口也不再出來。
一個個都圍繞在他身邊,頓時女洗手間門口被這些女人堵得死死的,圍得水泄不通。
白洛禾,“……”女人果然都是花癡!
“老公,你在外面等着我。我先進去了——”白洛禾低聲對着鬱池臣道。
“你的手能拿着鐵架子嗎?”鬱池臣皺着眉頭。
“我試試用左手,應該能——”白洛禾準備用左手拿,但她的這個動作牽動了針管,她的右手背裏纖細的青色血管疼了一下,“嘶——“
“小心點兒。”鬱池臣關切的道,連忙要檢查她的手,“還疼嗎?”
“好了……”她搖了搖頭。
然後看到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小姑娘走了過來,鼓起勇氣對着鬱池臣問道,“她是你老婆?我,我可以幫她拿進去。”
鬱池臣點了一下頭,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好,謝謝你!”
這個穿着碎花長裙的小女生頓時雙頰緋紅,用含羞帶怯的目光朝着鬱池臣點了點頭,“我會的,不客氣!”
這個女孩兒轉身拿起白洛禾的小鐵架子,在要進去洗手間的時候,又忽然回過頭戀戀不捨的看了鬱池臣一眼。
而白洛禾則一直被當成了空氣。
白洛禾被送進去洗手間裏面一個格間裏,那個女生重重的把小鐵架放在旁邊,對着她不耐煩的說道,“你快一些。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看,哦,是要做!”
白洛禾沒說話,緩緩的退下褲子。
只不過她的右手打着點滴,所以揭開釦子有些不方便,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弄好。
小解了後,白洛禾又慢吞吞的提好。
“你怎麼那麼慢!還有這洗手間真是臭死了,你不可以快一點嗎?”
白洛禾沒有搭理她。
她最討厭這種人前一副嘴臉,人後又一副嘴臉的人。
雖然她選擇幫她,但那也是爲了她自己,爲了和她的老公搭訕。
“小孩子應該好好想着學習,而不是整天想着談戀愛。更何況對別人的老公暗送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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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位小姑娘聽到這句話臉色漲紅,“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我幫你,你卻還這樣說我。你是不是人?”
白洛禾看着對方一分鐘變了好幾種臉,心裏不屑。
“我老公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生。”
“真是有病!”女孩兒罵了她一句,惱羞成怒的跑開。
這個女孩兒跑走了,白洛禾輕輕的用左手拿過小鐵架,然後亦步亦趨的朝着外面走去。
“請讓一讓!讓一讓!”邊走,白洛禾邊說道。
走到門口,堵得她一點都走不動。
“你們沒聽到她說讓你們讓開嗎!”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那些女人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鬱池臣朝着白洛禾大步的走過來,從她的手裏拿過小鐵架,神色有些陰沉,“走吧!”
鬱池臣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在告訴着周圍靠近他的人,他此刻心情很不好,勿招惹!
吞了吞口水,白洛禾也不敢說話,低着頭緩慢的跟在鬱池臣的身後。
回到病房,鬱池臣扶着白洛禾躺在牀上。
“餓了嗎?想喫什麼?”鬱池臣溫和的對她問道。
白洛禾也真的覺得餓了,說了句,“都行。”
“都行反而最不好買。”
“那就排骨玉米湯?”
“好!”鬱池臣掏出手機訂了外賣。
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就有外賣小哥敲響了病房的門。
鬱池臣走過去開門,接過外賣,關上門把門從裏面反鎖。
然後把餐盒放在桌子上,拿着遙控器把病牀升高。
接着打開餐盒,對白洛禾道,“我餵你!”
“不過,吊水快要沒有了。”白洛禾用左手指了指上面。
鬱池臣從桌子上拿了一瓶水,爲白洛禾換上。
白洛禾,“……”
她確實記得,鬱池臣爲了不讓護士來打擾他們休息。讓護士一下子把所有要掛的水瓶都拿過來,並且標好了序號。
換好水後,鬱池臣打開餐盒,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排骨湯喂到她的嘴裏,面無表情道,“喝!”
白洛禾順從的喝了一口。
她總覺得今天的鬱池臣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尤其是她從女洗手間出來後,他的臉就一直板着,漆黑如墨。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她喝了一口,鬱池臣又餵了她一塊熟爛的排骨。白洛禾真的餓了,就低着頭默不作聲的喫。
“老公,你也沒有喫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