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禾最後小跑着氣喘吁吁追上了鬱池臣。
“老公!”在下最後一級臺階後,她抓住了鬱池臣的手。
“什麼?”
“沒什麼——”面對鬱池臣那張冷淡的臉,她想要說的話又說不出口。
她想要說,自己雖然愛錢但也不是特別想和鬱池臣離婚。
這樣好的男人,她怎麼會捨得?
而且他們兩個已經發生了關係,她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她不相信自己在鬱池臣心裏有多麼重的分量。
不相信鬱池臣會爲了她而和他的父母鬧掰。
她和卓文易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在付出,可是最後卻被甩得那樣徹底,被背叛得那樣痛。
雖然她再次想到卓文易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但她卻對自己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有信心。
也沒有當初那份對愛情執着的勇氣!
“我想說,既然你不想離婚,我也尊重你的選擇。那咱們就不離婚了?我——我很謝謝你,會選擇我。”
這是她完全想不到的!
鬱池臣握緊了她的手,“我所做的,只是作爲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
“嗯!”白洛禾揚起笑臉。
鬱池臣給她的安全感,是卓文易那個渣男完全不可能給她的!
果然上帝爲你關上了一扇門,會爲你打開一扇窗。
被錯的人甩掉,是爲了遇見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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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說服了我爸,他不會再阻止我們在一起。至於我媽,你不用太理會她。只要彆氣到她心臟病發作就好。”鬱池臣一本正經道。
白洛禾嘴角抽了抽,她想如果葉紀真聽到自己兒子說這句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老公,我今天沒有故意去氣婆婆。可我還是見到她吃了救心丸。婆婆是真不喜歡我,怪只怪我妹妹還有卓文易的媽媽在婆婆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
“沒關係,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站在你這邊!”說着攥着她小手的大掌又緊了緊。
“嗯!”白洛禾安心了一些。
鬱池臣牽着她的手朝着客廳走去。
鬱老太太這個時候已經從房間出來,坐在了沙發的中間。鬱池臣的叔叔嬸嬸正在和鬱老太太聊天。
白洛禾走進客廳,就見到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白髮蒼蒼的頭。
這個頭轉過來,老人看到她時臉上掛着慈祥的笑,看到她和鬱池臣手牽着手走過來。
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抹亮光,對着她熱情的道,“孫媳婦兒來了?快到奶奶身邊坐!”
白洛禾看到當初被自己當成瘋婆婆的老人,覺得有些窘迫。
“我就知道我沒選錯人!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池臣會喜歡你!”
白洛禾的小臉有些紅。
“奶奶好!”白洛禾走過去,送上自己買的禮物,“這是我送給您的補品!”
“真是有心了!”鬱奶奶笑得一臉皺褶,“快過來坐!”
白洛禾於是坐在了鬱奶奶的旁邊。
“你和池臣真的領證了?很好,真的很好!來,這是奶奶送你的見面禮!”說着鬱奶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錦盒。
白洛禾接過錦盒,打開來看,是一對兔子形狀的玉石耳墜。兔子雕刻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而支撐耳墜的鉤子是用白金製成。
“媽,你怎麼把這對耳墜送給她?”
坐在對面的鬱池臣的叔叔鬱金看到這對耳墜,神色不鬱的說道,“這可是當初爸親手爲你打造。你誰都沒有送,你不是說過要戴着這對耳墜去見爸的嗎?”
葉紀真見到鬱奶奶的舉動,更加確信白洛禾是個很會哄騙忍心的狐狸精!
就連她這個大兒媳婦嫁到鬱家的時候,都沒有收到過鬱老夫人的隨身禮物。
而鬱老夫人竟然現在把自己最珍愛的耳墜,當做見面禮送給了白洛禾!
而兩個人親暱的舉動,倒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媽,這是爸當初和您求婚的時候送給您的,您真的捨得送給她嗎?而且她的品行還不端正。”葉紀真道。
“以前我是想着戴着這對耳墜進墳墓裏,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喜歡這對耳墜,就不能自私的讓它跟着我一起掩埋的地下。小禾,你收着!這對耳墜很適合你!”
白洛禾從幾人的對話中,大概瞭解了這耳墜的來歷。
連忙對着鬱老夫人道,“奶奶這使不得!這麼珍貴的耳墜我不能收。”
“如果你不收,就是代表看不上奶奶的見面禮。”
白洛禾左右難下。
最後在沈慧和鬱金,葉紀真等人火辣辣的眼神裏,勉爲其難收着。
“奶奶,假如您有一天反悔。再找我要,我先幫您保存着。”白洛禾道。
“好!”鬱奶奶笑眯眯道。
白洛禾把鬱奶奶送的禮物小心翼翼的收好。
今天鬱家請來了五星級酒店的廚師,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餐室內白洛禾見到大家都坐好了,準備跟着鬱池臣落座,卻被鬱奶奶招呼着坐在自己旁邊。
白洛禾便挨着鬱奶奶坐下,而她的右邊則坐着鬱池臣。
因爲是鬱奶奶認可的孫媳婦,所以就算有人對白洛禾不滿也沒人敢在鬱老夫人面前說什麼。
鬱老夫人,在鬱家的地位是最高的。
白洛禾低着頭喫飯,只夾在在她面前的菜。
然後給鬱奶奶夾了一塊熟爛的東坡肉。
鬱奶奶看着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
忽然白洛禾面前的小碗裏多了一塊肉。
鬱池臣爲她夾了一塊,緊接着又一塊。
白洛禾默不作聲的低頭喫飯。
葉紀真看到這裏氣得牙癢癢。
“雲朵怎麼還沒回家?”鬱老夫人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道。
剛說完這句話,客廳外面就傳來傭人的聲音,“小姐,您回來了?”
餐室的門是對着客廳打開着,所以用餐室的房間裏就能清楚的看到客廳裏發生的一切。
而白洛禾和鬱老夫人坐在一起,背對着牆壁,正好一擡頭就能看到客廳裏的一切。
而從客廳的方向,也能觀察到用餐室的裏面。
白洛禾見到兩個漂亮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一個女孩兒留着一頭的短髮,畫着濃妝,睫毛粘的很是誇張,耳朵上掛着蛇形的耳墜。
胳膊上紋了一只蠍子。
“去看了偶像的演唱會,所以回來得有些晚。”這個女孩兒說道,把一個黑色的上面點綴着密密麻麻鉚釘的揹包遞給旁邊的傭人,“把我揹包放在我房間!”
傭人小心翼翼的低頭接過揹包上了樓。
“鬱雲朵,你看看你穿得是什麼!胳膊上又紋得是什麼!”鬱老太太對着這個看上去活潑,年齡十七八歲左右的漂亮女孩兒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