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許濤將一沓辭職信小心翼翼放在謝崇文面前。
謝崇文只淡漠掃了一眼,“有這麼多人要辭職?”
許濤不安低着頭,小聲說:“他們覺得太太不應該出現在公司,都在表態,要是太太不辭職,他們就會辭職。”
說完,許濤又微微擡頭觀察謝崇文表情。
見他臉上帶着笑,似乎並沒生氣,可許濤卻越發惶恐。
這樣的謝崇文才更恐怖好不好?
許濤艱難嚥了下口水,又說:“謝總,要不然我現在去和他們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謝崇文問。
他放下簽字筆,將一份份辭職信挨個看了一遍。
“把這些交給人事,告訴人事,按着正常流程走,謝氏集團不需要識人不清的人。”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打開。
謝景安跟着謝二伯吊兒郎當走了進來。
謝景安直接去沙發上坐下,翹着個二郎腿。
他將辦公室打量了一遍,又看向謝二伯。
“我不喜歡這樣的風格,死氣沉沉的,等我搬進來後你記得讓人把那些書全部敲掉,擺我的照片,還有這裏……”
見謝景安如此囂張,許濤下意識去看謝崇文。
謝崇文依舊很淡定,一邊處理工作一邊說:“想要我從這裏出去,你們恐怕還沒這個本事。”
聽見他說話,謝景安看過去。
隨即不屑笑出聲。
“崇文啊,你老婆惹了這麼大的禍,現在老爺子很不高興,把你們趕出去是早晚的事,謝氏集團終究會是我的。”
“是嗎?”
謝崇文擡頭,嘴角上揚,勾起溫和無害的笑容。
不鹹不淡說:“既然如此,那就等那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小叔再過來吧。”
說罷,謝崇文將手機開免提。
“爺爺,剛纔小叔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老爺子的怒吼聲從手機那端傳過來:“謝景安你給老子滾回來!你那破公司也別想要了。”
嘟嘟——
老爺子氣急敗壞掛斷電話。
謝景安瞪大眼睛,盯着謝崇文看了許久,又問:“你怎麼能用這麼陰險的招式?”
他依舊維持着微笑,說:“只要有用就行,回去的時候小叔記得問問老爺子什麼時候讓你繼承謝氏集團,我好讓位。”
“你給我等着!”謝景安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往外走。
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開了。
盧棲月從裏面走出來,
見是盧棲月,謝景安嘲諷道:“盧小姐可真是有本事,把謝崇文那麼一個變態變成癡情種,不過你在我們謝家的日子可要不好過了喲,要不然求我,我去幫你求求老爺子?”
盧棲月面無表情看着還很囂張的謝景安。
“我是來送小叔公司財務報表的,謝總決定宣佈公司破產,小叔知道嗎?”
再一次被打擊到,謝景安臉色越來越難看。
謝景安攥緊拳頭:“不過一個破公司而已,老爺子那麼疼我,我再讓他重新給我開一個公司就是了。”
說完,謝景安帶着謝二伯進入電梯。
隨着電梯關閉,盧棲月那張讓人驚豔的臉也消失在他面前。
謝景安不滿看向謝二伯。
“你是怎麼辦事的?我不是說了把事情鬧得再大一點?”
謝二伯也很無辜,小聲說:“我也沒想到都這樣了謝崇文還要和她在一起啊,那個盧婉月也真是,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想起盧家那一家全都是蠢貨,謝景安就氣不打一處來。
“去告訴盧家,再達不到我要的結果,就讓他們從丹市徹底消失。”
走出公司,謝景安又看到了這次事件的另一個男主角。
周睿軒手裏捧着一束花,正朝這邊走過來。
謝景安將人攔住,“周少怎麼來我們謝氏了?還帶着花,準備送人?”
周睿軒冷眼看向謝景安,“不送人,我還自己喫?”
見他這麼不給自己面子,謝景安沉下臉。
而後輕嗤道:“你送人也要看人家收不收,要我說盧棲月這種女人多的是,你換一個不行?非要鬧成這樣,關鍵是人家還沒分手,你說氣不氣?”
周睿軒當即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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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要生氣了,謝景安得意笑起來。
“周少,盧棲月之所以不和崇文離開完全是因爲他捨得給盧棲月花錢了,你是不知道,今天上午他纔給和盧棲月走的近的兩個女人一人送了一套房。”
聽見這話,周睿軒臉色越發難看。
謝景安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提醒他以前對盧棲月很摳門?
一想到自己從未付出過什麼,周睿軒心頭一陣刺痛。
見他臉色不好看,謝景安還以爲自己說中了。
謝景安拍了拍他肩膀,“不如這樣好了,這次由我親自坐鎮,我來幫周少重新追回盧棲月,怎麼樣?”
“你?”
周睿軒話裏充滿懷疑。
謝景安保證:“你放心,我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周睿軒不屑笑了聲。
“聽說你在被謝家正式承認之前,你談了一個女朋友,對方因爲嫌棄你沒錢和你分手了?”
謝景安:“……”
誰家好人戳舊傷?
周睿軒又說:“或者說你經營的公司剛宣佈破產?”
“……”
眼看謝景安要被氣瘋了,謝二伯急忙過來解圍。
“周少,那些都是誤會,我們景安……”
周睿軒眼神鄙夷掃過謝二伯。
“是不過是謝景安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我和你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說罷,他又看向謝景安。
“你和謝崇文鬥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掀起什麼風浪,就你這點手段還想幫我追回七月?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從謝老那坑點錢,暗度晚年比較好。”
“周睿軒!”謝景安氣得滿臉通紅,他沒好氣說:“說話就說話,你人身攻擊做什麼?我這叫韜光養晦。”
“呵!只看見了窩囊,沒看見一點光。”
懶得再和謝景安浪費時間,周睿軒越過他往謝氏大樓走。
謝景安爆了句粗口。
不愧是毒舌周,果然除了對身邊人好以外,對其他人都是嘴毒得很。
謝二伯忐忑望着謝景安:“景安,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謝景安虛着眼睛,發出一聲冷笑:“彆着急啊,咱們還有別的辦法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