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棲月靠近盧婉月,勾脣笑了起來。
看清盧婉月眼底的害怕,她掩脣輕笑了幾聲。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看來你又有新的男朋友了?”
盧婉月神色越發慌張,“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盧小姐又在欺負人?”謝崇文走過來,面無表情看着盧婉月。
被他犀利的眼神盯上,盧婉月只感覺有一條毒蛇盯着自己,她後背一陣發涼。
不敢再和謝崇文扯上關係,盧婉月趕緊溜了。
她擡頭滿眼信息望着謝崇文,“你怎麼來了?”
謝崇文自然地牽起她的手,“看見我太太被人欺負了,過來幫太太撐腰。”
被他的話逗笑,盧棲月臉上笑容逐漸變得燦爛。
“我哪兒有被欺負。”
不過謝崇文能過來幫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謝崇文是這麼久以來第一個幫她的人。
看着她對謝崇文笑得那麼開心,周睿軒控制不住脾氣,正想過去找兩人,謝韜趕緊將人拉住。
謝韜看了眼旁邊已經被氣得面色鐵青的祝星瑤,低聲提醒:“軒哥你幹嘛呢?你可別忘了今天你是誰的男伴。”
周睿軒擡頭看向祝星瑤。
“星瑤,我之後再和你解釋,可以嗎?”
祝星瑤輕輕點頭,很體貼說:“誰沒有過往呢,你去解決好了就行。”
解決好?
是要把盧棲月解決掉嗎?
周睿軒下意識想拒絕。
可想到現在周家和祝家的合作,周睿軒忍了下來。
等到謝崇文再次離開,周睿軒才走向盧棲月。
“盧棲月,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見他又來了,她便明白想要擺脫這個累贅恐怕沒那麼容易。
她很不情願點頭,“外面人少,出去說吧。”
說完,她先一步往外走。
望着她清冷的背影,周睿軒心頭一陣刺痛。
以前她在自己面前都軟乎乎的,哪時候露出過這麼扎人的一面。
有人曾和自己說過盧棲月就是刺蝟。
只有在自己面前她纔會露出軟乎乎的肚皮。
可現在……
“你想和我說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盧棲月已經停了下來。
對上她冷冰冰的雙目,周睿軒緊握着拳頭。
“之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
聞言,盧棲月不可思議盯着周睿軒看了許久。
剛纔是自己聽錯了嗎?周睿軒在和自己道歉?
見她不說話,還以爲她在生氣,周睿軒接着說:“我以前太自以爲是了,以爲你離不開我,可是我發現是我錯了,離不開的人是我,所以……”
她擡手打斷周睿軒說話。
冷冰冰看着他提醒:“周少,我現在已經是謝太太了,謝崇文的妻子,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我先生會生氣。”
“可謝崇文根本不喜歡你!”周睿軒大聲呵斥。
她發出一聲譏笑,“所以呢?周先生是想說你喜歡我嗎?”
“我……”周睿軒張了張嘴,他發現自己對上盧棲月那雙能分辨真假的眸子,竟然說不出話了。
他很想告訴她自己是喜歡她的,要不然不可能讓她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可每次話到最後又咽回去了。
盧棲月發出幾聲輕笑。
“你看,你也說不出來那種違心的話對吧?以前的事就放在以前吧,我們都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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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不再理會周睿軒,大步進了宴會廳。
剛進去,宴會廳的音樂換了,變成了優美的華爾茲。
謝崇文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衝她伸手。
“美麗的謝太太,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然可以。”
她笑着將手遞給謝崇文。
謝崇文拉着她走進人羣,摟着她的腰,目光灼灼注視着她。
兩人眼神太過曖昧,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由自主開始討論起兩人。
有人認出那是盧家的養女,立即找到盧父。
“老盧啊,你看和謝先生一起跳舞那個女人是不是你的養女?”
盧父點頭,“小女和謝先生關係還不錯,謝先生也很欣賞棲月。”
聞言,那人看向盧父時態度裏多了幾分討好,“盧總,我聽說你最近有個新項目是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兩人談論了很久。
嚐到了甜頭,盧父又看向盧婉月。
“你要是能把周睿軒拿下,那以後我們盧家就可以橫着走了。”
聞言,盧婉月輕嗤了聲。
“爸,你不會真以爲盧棲月和謝崇文是什麼正當關係吧?你瞧盧棲月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鍊有多假,一看謝總就不是真心的。”
“假的?”盧父驚訝問。
很快盧父表情又嚴肅起來。
今天來的人不少,如果被發現盧棲月戴一條假項鍊來宴會,到時候他們盧家還不得被人小廝?
盧父嚴肅看向盧婉月,“那你趕緊把你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和她換一下。”
聞言,盧婉月不可置信瞪着盧婉月。
“爸,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我這條項鍊值多少錢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我不能被笑話。”盧父嚴肅說。
盧婉月一記白眼過去,又說:“還有她手上那個戒指,那可是私人訂製,人家法國皇家也喜歡,你覺得盧棲月戴得起?”
盧父陷入糾結中,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謝先生那麼有錢,應該不會……”
“呵,盧棲月只是他的情婦,你會給一個情婦花這麼多錢?”
盧父:“……”
他嘆了口氣,“算了,你把盧棲月叫過來,私下叮囑她趕緊把東西摘了,不要丟我們盧家的臉。”
說完,盧父趕緊走了。
就怕走晚一步就要被嘲諷。
一曲終了,謝崇文再次被圍住。
盧棲月很識趣走到一旁休息。
見機會來了,盧婉月走到盧棲月旁邊,鄙夷望着她。
“你手上的戒指恐怕是託帕石做的吧?”
聞言,盧棲月疑惑看向還敢湊過來的盧婉月。
盧婉月接着嘲諷:“除了戒指還有項鍊,你見過誰家祖母綠這麼綠還沒有一點雜質的,謝總會把幾千萬上億的珠寶戴在你脖子上?全都是贗品,你這個人也和你這些珠寶一樣廉價。”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祖母綠項鍊,又同情看向盧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