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老爺子沉着臉,沉聲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謝崇文懶洋洋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擺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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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看見的這樣唄。”
老爺子一個白眼過去,“你真是沒用,結婚這麼久了還沒同房,今天要不是我過來,你們什麼時候能同房,明年?還是下輩子?”
被老爺子這話氣笑,謝崇文擡起頭,黑眸裏閃爍着異樣。
“在爺爺眼裏我就這麼差勁?”
老爺子再一個白眼,“你什麼時候好過?”
很好,他成功被打擊到。
老爺子又是一聲嘆氣,“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不能懂點事?”
他不懂事?
老爺子搖了搖頭,“想當年我追你奶奶的時候也沒你這麼難,追女孩子要用心,不是把人放到身邊她就會主動喜歡你,懂不懂?”
“知道了。”他懶懶敷衍了一句。
老爺子越發嫌棄起來,“就你這樣,我都看不上,別說七月了。”
聞言,謝崇文懶懶擡起眼簾掃了他一眼。
“看出我們七月的好了?”
老爺子哼了聲,又說起正事。
“你小叔說你把他項目砍了?”
提起正事,謝崇文眼中笑意消失,挺直腰直挺挺坐着。
他冷冰冰“嗯”了一聲,“不過是個賠錢的項目,我不願意去做,不行?”
老爺子嘆了口氣,“他畢竟是你小叔,你就不能……”
“不能。”他冷漠打斷老爺子說話,眼神裏的寒意更是讓人心悸,“爺爺,小叔是你私生子,二伯當初把他接回來時我們就說得很清楚,他沒資格進謝氏集團。”
老爺子有些心虛,不自在輕咳了兩聲。
“我這不是也沒讓他進嘛。”
他眼中劃過輕嘲,“是啊,你的確沒讓他直接進謝氏集團,而是去了子公司,子公司在他的管理下,已經連續兩年虧損。”
聽出他話裏的嘲諷,老爺子有些不是滋味。
見老爺子低頭不語,謝崇文站起來:“很感謝爺爺來幫我,怎麼和七月相處,讓所有人知道她是我的妻子,這事我會自己辦,就不勞爺爺費心了。”
說完,他深深看了眼老爺子,轉身離開書房。
走廊裏,盧棲月忐忑站在不遠處。
見人出來,她緊張盯着謝崇文:“你和爺爺吵架了?”
要不是隔音效果太好聽不見裏面的聲音,她非得湊到門口去聽不可。
看出她很關心自己,謝崇文大步跨過去,緊緊將人擁入懷中。
盧棲月整個人瞬間僵住,手停在半空一動不敢動。
“七月,爺爺因爲小叔要來找我麻煩。”
她立即將謝崇文推開,關切問:“你沒事吧?”
感受到她的關心,謝崇文眼中算計一閃而過。
他牽起她的手回到房間,拉着人坐到沙發上。
“爺爺讓我們去參加周睿軒的宴會,你可以嗎?”
聞言,盧棲月眉頭緊鎖,眼神裏充滿了排斥。
她不想再和周睿軒有任何牽扯。
看出她很抗拒,謝崇文黯然垂眸。
“對不起,我好像給你帶來麻煩了,我到時候去和爺爺解釋。”
“我……”盧棲月慌張擡起頭,糾結了一陣,又說:“那麼多人,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拿我和周睿軒打趣,我不想你因爲我的過去被人嘲笑,受委屈。”
“可我不怕。”
說完,謝崇文直直盯着她,眼中充滿了期待。
對上他眼眸,盧棲月心跳再次加快。
她突然有了衝動,和謝崇文一起去。
見她還在猶豫,謝崇文又嘆了口氣,“要是可以,我也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去,畢竟七月現在那麼優秀,要是有人撬牆角怎麼辦?可爺爺已經在懷疑我們了。”
這話讓盧棲月的心落回了實處。
她還在想老爺子今天過來做什麼,原來還真是開始懷疑了。
沒再多猶豫,盧棲月立即點頭。
“好,我和你一起去。”
聞言,謝崇文雙目綻放着亮色,他欣喜盯着盧棲月。
“真願意?”
盧棲月點頭,“不管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在別人眼裏我們就是真的,我幹嘛要去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們一起去。”
“七月,謝謝你。”
謝崇文再次將人抱緊,露出笑容。
盧棲月也跟着笑了起來。
笑容裏還多了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盧棲月紅着臉將人推開,不自在咳嗽了聲。
“崇文哥,晚上我們怎麼睡?”她小聲問。
謝崇文臉上笑容收斂了些,皺着眉環視一圈。
“你睡牀,我睡沙發就行了。”
“不知道爺爺要待多久,你也不能總睡沙發吧。”盧棲月露出爲難,說。
聞言,謝崇文眼中多了一些期待。
他笑着開口:“要是……”
“這樣好了,我們一人睡一天沙發好了。”
說完,盧棲月笑盈盈望着謝崇文,等着他給出反應。
“……”他並不覺得這個建議多好。
叩叩——
聽見有人敲門,盧棲月看了眼還在發呆的謝崇文,起身去開門。
門被打開,管家出現在兩人面前。
“老爺子覺得有點冷,少夫人,你們這裏還有多餘的被子嗎?”
“這……”盧棲月爲難看向謝崇文。
謝崇文也很無奈,指着衣帽間:“裏面有,你去拿吧。”
管家衝謝崇文笑了笑,將唯一多的一牀被子拿走了,還很貼心幫他們關上了門。
盧棲月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老爺子是真的懷疑了,她現在總不能再去找李嫂要一牀被子吧?
謝崇文捏着眉心,很真誠道歉:“抱歉七月,我好像給你帶來了麻煩。”
“沒事。”盧棲月搖頭,“這也不能怪你,大不了晚上就一起睡。”
說完,她一張小臉紅得厲害,不敢再去看謝崇文,去衣帽間拿上睡意跑進了浴室。
若是她現在回頭,就能看見謝崇文臉上的壞笑。
他的奸計得逞了。
洗完澡出來,謝崇文已經不在房間,盧棲月吐出一口濁氣,紅着臉在牀邊站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拉開被子躺上去。
她感覺心跳得好快。
不知道爲什麼,躺在謝崇文的牀上,她總有一種即將要洞房花燭的錯覺。
夜深。
門悄無聲息被打開,一道黑影走進來,站在牀邊深情凝視着牀上安靜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