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紅了眼眶要哭,李嫂下意識去看謝崇文。
謝崇文很淡定解釋,“以後你就是這個家的一員,這些都是應該的。”
這讓她想起了剛被接回盧家那天。
沒有人歡迎自己,甚至一口熱水都沒有。
大雪天她被晾在屋外好久,直到盧家人開開心心喫完飯回來,她才被接回家。
謝崇文遞給她一張紙。
“咱們家可不興哭,以後開心點,遇到不開心的就說出來。”
“是啊少夫人,你可是這裏的女主人,千萬別委屈自己。”李嫂跟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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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她衝李嫂道完謝,又看向謝崇文。
正要感謝,謝崇文輕咳了聲。
“我不喜歡你的感謝,還是留着吧,上樓看看你房間。”
“這麼快就弄好了?那我可得去看看。”
說完,盧棲月很快就將傷感拋之腦後,她迫不及待上樓去了謝崇文旁邊的房間。
盧棲月驚訝捂着嘴巴,愣了好久才緩過神。
她回頭驚訝看向謝崇文,“這裏就是我理想的房間,我真的太喜歡了!”
謝崇文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笑。
“你喜歡就行,一會兒有人會把當季的衣服給你送過來,看看喜歡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就退掉。”
她正欣賞着謝崇文給自己準備的房間,聽見他這話,她回頭不安看向謝崇文。
“不用,我有衣服穿,而且你這樣我覺得很麻煩你,很愧疚。”
謝崇文走到她面前,低頭認真盯着她眼睛。
被看得很不自在,盧棲月下意識低頭不敢再和他對視。
他擡起她下巴,微涼的觸感讓盧棲月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她慌張躲避着他視線,小聲提醒,“我們只是協議結婚,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我不能花你的錢。”
“可你這是在打我的臉。”謝崇文開口。
“嗯?”
盧棲月有些害怕,下意識想道歉。
在她說話前,謝崇文又說:“以後你要和我回盧家,會見到我爺爺,還有家裏其他親戚,我不是說你這些不好,而是你穿這些衣服回去,人家會覺得我在虐待我的妻子。”
“我……”
盧棲月臉不受控制紅了,她突然覺得有些窘迫。
她的衣服真有那麼差嗎?
明白她不會再拒絕,謝崇文接下來的話更是擊破了她的心理防線。
“你也說了我們是協議結婚,那你現在也算是我的合作伙伴,你犧牲了婚姻,我給你提供一些物質條件也是應該的,也能爲你省一筆錢不是?”
這話好像也有些道理?
她爲難點頭:“那好吧,以後謝先生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現在就有個需求。”謝崇文笑着說。
聞言,盧棲月生出疑惑。
謝崇文推了推眼鏡,笑着問:“謝太太,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應該改一下了?”
謝太太……
盧棲月心跳不受控制加快,臉跟着紅了。
她小聲問:“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崇文?”
剛叫出來她迅速搖頭,“不行,這個稱呼我叫不出口。”
見人眼眶都紅了,謝崇文也不爲難她。
“我年長你幾歲,叫我一聲崇文哥,應該不唐突吧?”
盧棲月立即搖頭,“不唐突。”
“那叫一聲?”
謝崇文滿眼期待看着她。
對上他黑眸,盧棲月深吸一口氣,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才又開口:“崇文哥。”
聽見這個稱呼,謝崇文心跳加快。
他想將人擁入懷中,揉進骨血裏面。
他極力剋制着衝動,輕輕“嗯”了聲。
“你先看看有沒有哪裏不合適,我先出去了。”
謝崇文近乎逃跑似的離開了臥室。
回到自己房間,他直衝進浴室。
這個稱呼的殺傷力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
半個小時後,謝崇文帶着一身溼氣從屋裏出來,腦子裏還回蕩着盧棲月那一聲軟乎乎的稱呼。
喫完飯,謝崇文還有很多事處理,直接回了公司。
盧棲月正在樓上整理自己的東西,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見是盧明昌打來的電話,她下意識想掛斷,卻又懷着一點點期待接通電話。
“盧棲月你怎麼回事?爲什麼還不去給周少道歉?”
盧棲月握緊手機,聲音變冷。
“我憑什麼要去給他道歉?”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過是他身邊一只舔狗而已,你不去給他道歉,還指望他來給你道歉?”
舔狗嗎?
盧棲月自嘲笑出聲。
她走到窗邊,看着在花園裏修剪花枝的園丁,盧棲月再次開口:
“以後我不會再去當週睿軒的舔狗,至於他會如何待你們,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說完,盧棲月掛斷電話,並將盧明昌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
再次打過去,電話已經是關機。
盧明昌煩躁將手機丟在一旁,按着太陽穴:“她把我拉黑了。”
盧婉月看了看哥哥,又看向盧父。
“爸,這些年盧棲月用了咱們家這麼多錢,她怎麼能不知恩圖報,再給她打電話。”
“沒用的,先想想該怎麼讓周少消氣吧。”周睿軒開口。
因爲盧棲月拉黑了周睿軒,現在周睿軒已經把氣撒到他們頭上了。
短短一個上午,他們就損失了好幾千萬的訂單。
這對周睿軒來說不算什麼,可這已經要了盧家大半條命。
短時間裏他們上哪兒找客戶,又去哪兒弄到這幾千萬?
盧婉月站起來,秀氣的臉上染上了怒容。
她冷哼了聲。
“你們沒辦法,那我就自己想辦法。”
隨後她擰着包出去了。
次日。
已經將盧家人拋之腦後的盧棲月開始了找工作之旅。
她工作履歷很好,讀的學校也不錯,很快就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試。
而且還和對方的HR談得很不錯,進公司應該是沒問題了。
從面試的公司出來,盧棲月迫不及待發消息和謝崇文分享自己的喜悅。
不遠處,正和小姐妹一起喝咖啡的盧婉月看見了盧棲月。
“婉月,那不是你們家那個養女嗎?聽說她不當周少的舔狗了?”
“應該是吧,她去的那家公司現在好像在招總裁助理,她應該是去找工作。”
聽着朋友的分析,盧婉月陰險笑了起來。
她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