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機場。
車上,蘇漾一直和桑葚聊天,問父母好不好,問師父最近怎麼樣,問桑葚畫廊的近況……
紀承洲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局外人,有種他入贅到了桑家,他只有蘇漾,而蘇漾有很多親人的既視感。
這種感覺……不太好,他可以爲了蘇漾拋棄一切,但是他無法忍受任何人與他分享蘇漾,親人也不行,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哥哥更不行。
桑家對於紀家來說只能算小門小戶。
當初桑林和周毓琇在海上打撈女兒,意外救起了蘇漾,後來得知女兒已死,夫妻倆無法在桐城生活下去,總覺得這裏到處都是女兒的身影,所以舉家出國來了加拿大。
他們剛開始在這裏只是租房住,所有的錢都用在了治療蘇漾上,後來蘇漾漸漸走出悲痛,機緣巧合之下被白老看中,成了白老的關門弟子。
後又憑藉多次斬獲時裝設計大賽的金獎而聞名時裝界,成了赫赫有名的SS設計大師。
家裏的條件這才逐漸富裕起來,也住起了大別墅。
車子在桑家別墅門口停下,桑林和周毓琇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久未見面的女兒和孫女,激動高興自是不在話下,一番問候後,一起進入別墅。
飯桌上,噓寒問暖,敘舊暢談,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
之後周毓琇又拉着王雁玉和蘇漾回房繼續說一些體己話。
桑林則和紀智淵下棋,紀承洲要照顧輪椅上的父親,自然在一旁觀看。
桑葚則帶着兩個孩子進了他的陶瓷小作坊。
約莫九點的時候,桑葚帶着兩個孩子從小作坊出來。
紀承洲知道孩子們要睡了,看着紀智淵說:“我去照顧孩子洗漱睡覺,一會兒來推你。”
桑林道:“不用,葚兒心細,以前晚晚經常都是他照顧,孩子交給他就好了,更何況家裏還有保姆呢,你安心坐着就行了。”
那邊紀桑榆也貼心說:“爸爸,你照顧爺爺吧,我和妹妹有舅舅在就行了。”
紀承洲只好說:“那你要聽話。”
“知道了爸爸。”紀桑榆說完立刻轉過頭和桑葚說話。
紀承洲遠遠的看着桑葚一左一右牽着他的女兒和兒子,三人相談甚歡一起上樓的情景,總有種他的寶貝都被這個男人搶走了的感覺。
他的老婆,他的孩子,好像都很喜歡這個男人。
不行,計劃的事得加快進程了。
快十一點,蘇漾纔回房,見紀承洲坐在沙發上看書,“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紀承洲看了蘇漾一眼,又繼續看書。
蘇漾進入衛浴間,片刻後洗完澡出來,見紀承洲已經坐在了牀上,手裏捧着一本相冊,“你在哪裏找到的?”
紀承洲下巴微擡指了一下對面的矮櫃。
這個房間是蘇漾沒回國前住的房間,裏面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她掀被上牀,取下頭髮上的頭繩,見紀承洲還沒放下相冊,“不睡嗎?”
紀承洲將相冊遞過去,指着上面蘇漾和桑葚的合照問:“這是你們什麼時候拍的?”
其實他更想問,拍個照而已,你們爲什麼要靠這麼近?
蘇漾想了想,說:“好像是我哥畫廊開業吧。”
紀承洲點了下頭,又翻了一下相冊,“這張呢?”
“這張是我第一次設計獲獎,上臺領獎之前請人幫我們拍的。”
“記得挺清楚。”
“那當然了,第一次獲獎能不記得嗎。”
紀承洲又翻了翻,“這張呢?”
“生日蛋糕你沒看見嗎?”
“你生日拍的?”
“嗯,在加拿大的時候我每年都過兩個生日,一個是桑淺的生日,和爸媽一起過,一個是我自己的生日,每年都是哥哥陪我過。”
“今年是我陪你過的,以後每年我都陪你過。”
“好。”
紀承洲翻着相冊,狀似隨意地問:“怎麼沒看見你哥的妻子?”
相冊裏全是蘇漾和桑林、周毓琇、桑葚、晚晚的照片。
“我哥還沒結婚呢。”
紀承洲心中的危機感又多了一分,“這麼大了還沒結婚?”
“其實我哥不大,才26歲,比我還小一歲,因爲我不是真正的桑淺。”
“26也不小了,女朋友應該有吧?”
“以前是有女孩子追他,但是他不喜歡,現在談沒談我不知道。”
“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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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蘇漾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你怎麼對我哥的事這麼感興趣?”
“隨便問問。”紀承洲將相冊放在一旁的牀頭櫃上,回過身抱住蘇漾就吻。
蘇漾推開紀承洲,“你收斂點,我哥的房間就在隔壁。”
“我知道。”話落再次吻住蘇漾的脣。
這晚紀承洲格外熱情,蘇漾本來並不想要,但是經不住他撩撥,最後還是拜倒在了他的西裝褲下。
她礙於桑葚就在隔壁,怕動靜太大明天沒臉見人,一直咬着脣瓣不敢發出聲。
紀承洲就像故意和她做對似的,次次朝着她的敏感點撞,還在她耳邊低聲誘哄,“老婆我喜歡聽你叫牀,乖,叫出來,別咬着。”
蘇漾真想捶他,叫什麼叫,不丟人嗎?
以爲這是在明月山莊嗎?
明月山莊紀智淵、沈銘、小築、柳姨他們都住樓下,晚晚和桑榆的兒童房又在二樓的西邊,他們倆的臥室在東邊,相差很遠,他們親熱的時候可以恣意一些。
這裏,不行!
紀承洲見蘇漾忍着,哪裏肯,鉚足了勁的表現。
蘇漾在迭起的高潮中迷失了自己,吟叫聲不知何時已然破脣而出,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是事後了。
她氣得掐紀承洲的腰,“讓你輕一點,你不聽,被我哥聽見了怎麼辦?”
紀承洲卻滿足勾起了脣角,尤其看見她雪白脖頸上那幾顆紅色的小草莓,心情就更加愉悅了,“沒事,夫妻間的情趣,他是成年人,能懂的。”
蘇漾氣得背過身去,不想搭理他。
紀承洲湊過去,從後面抱住她,低聲哄:“別墅隔音效果很好的,你哥聽不見。”
“讓你收斂點,你怎麼就是不聽?”
“我想聽的,抱着你就控制不住了。”
蘇漾忍不住勾起了脣角,但想到自己還在生氣,立刻又將嘴角的弧度壓下去,“油嘴滑舌。”
紀承洲吻了吻蘇漾的後脖頸,“舟車勞頓肯定累了,睡吧。”
蘇漾心說:你還知道舟車勞頓,那爲什麼還纏着我要?要就要,那麼猛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