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立刻說:“你不認識。”
“你都三十歲的人了,女方應該也不小了,你做事穩重點,現在的女人可不喜歡毛毛躁躁的愣頭青。”
“她二十。”
“臥槽!二十?你想老牛喫嫩草啊,這麼嫩的花骨朵,你辣手摧花,下得去手?你還是人嗎?”
就是因爲年齡,所以沈銘才從來沒敢往那方面想過,這是他的硬傷。
孫琦這麼說無異於踩了他的雷區。
他立刻炸了,“我怎麼不是人了?我未娶,她未嫁,哪條法律規定大十歲,不允許結婚的?”
孫琦被沈銘這麼大火氣逗樂了,“沒規定,這麼上頭,開口閉口的結婚,你這哪是喜歡,分明是放在心尖上愛着啊。”
沈銘聽出了他的打趣,沒好氣道:“別說廢話,趕緊說,我該怎麼問她?”
孫琦清了清嗓子,語氣正經起來,“只能先試探,你先別告訴她,你喜歡她,但是要用行動讓她知道你喜歡她,然後你從她的反應裏感受,她是不是喜歡你。”
“你這繞口令呢,就不能簡單直白點?”
“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很複雜,像你這種腦袋一根筋的,不適合接觸。”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孤獨終老?”
“還挺有自知之明。”那端傳來孫琦爽朗的大笑聲。
沈銘氣得直接將電話掛了。
什麼戰友,損友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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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築提着水果從外面進來,遠遠地見沈銘站在住院部門口,他好像也看見了她,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她的心控制不住砰砰直跳。
但是剛纔在外面轉了一圈,人已經冷靜下來了,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迎着他走了過去,“沈大哥你怎麼在這裏?”
沈銘伸手去拿小築手裏的水果,“不是和你說了你的手不能負重嗎?怎麼還拎這麼重的水果?”
男人的手指蹭到了她的指尖,她立刻往後退開一步,被他蹭過的手藏在身後,指腹來回摩挲了一下,“我用左手拎的。”
沈銘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小築受傷的是右手,眼神閃爍了一下,“左手也不行,女孩子家家的拎這麼重的東西幹什麼?”
“沈大哥,其實……”
“什麼?”
小築微微嘆息一聲,他將她當朋友、當妹妹關照,她讓他不要對她這麼好,反而顯得她別有用心。
她要回山莊了,以後幾乎每天都會見到他,她應該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妄念,學會用平常心面對他。
“沒什麼,謝謝,我們上去吧。”小築率先朝住院部走。
沈銘隨後跟了上去,“你什麼時候去我那兒收拾東西?”
小築以爲他在催促她搬走,“明天大少奶奶喫過早餐後,我就過去。”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天開始變熱了,我正好也要去那邊拿點換季的衣服,順路。”
“……好吧,那謝謝你。”
“和我這麼客氣幹什麼?”
小築禮貌笑笑,沒說話,還是客氣點好,這樣能時刻提醒自己,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
病房。
病牀上,紀承洲側身躺在蘇漾身旁。
蘇漾手撐着牀想翻個身。
“怎麼了?”紀承洲問。
“骨頭都躺酸了,想側着睡。”
紀承洲扶着她的身子,幫着她一起翻過來,“有沒有好點?”
“嗯,舒服多了。”
兩人你面對着面。
病房裏開了一盞光線昏暗的壁燈,朦朧的光暈裏,紀承洲看着蘇漾素淨漂亮的小臉,心頭微動,“我想吻你。”
蘇漾微笑着在他脣上親了一下。
紀承洲瞬間得寸進尺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攻城掠地,脣齒交融。
直吻得蘇漾臉紅心跳,氣息不穩。
吻着吻着,她發現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眼看着他的手從衣襬裏進入要來到胸口,她按住,“吻就吻,你亂摸什麼?”
夜色中,男人目光灼灼看着她,嗓音微啞,“這是條件反射。”
說完再次攫住她的脣。
拉開她的手,在她胸前爲非作歹。
男人掌心溫熱,有一層薄繭,摩擦在皮膚上,彷彿帶起一陣陣電流,灼熱,酥麻,讓人渾身發軟。
蘇漾微微嬌喘,拉開男人的手,但是男人的手與她的胸,彷彿正負極的磁鐵般,剛拉開,很快又吸了上來。
她想說點什麼阻止,男人根本不給她機會,舌頭像條水蛇似的,一直纏着她。
空氣中溫度逐漸攀升,一個簡單的吻逐漸染上了色情的味道。
紀承洲抵着蘇漾的鼻尖,呼吸炙熱,氣息粗重,“我想要你怎麼辦?”
蘇漾在他緊窄的腰上掐了一把,“自作孽,活該。”
紀承洲伸手去扯蘇漾的褲子。
蘇漾嚇一跳,忙按住他,“我腰上有傷,真不行。”
“我知道,不要你,我就看一下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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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了?我纔沒有……”感覺男人的手往她腿間去,蘇漾大驚,但是腰傷了,又不敢大動,“紀承洲,你無恥!”
紀承洲如願以償感受到了她的絲滑,眼底浮上明快的笑意,“小騙子,你明明動情了。”
蘇漾羞憤得想咬死他,將頭抵在他胸口,“快將手拿開。”
“你的腿夾這麼緊,我怎麼拿出來?”
蘇漾只好鬆了勁,卻不想男人非但不拿開,還得寸進尺將手指塞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快感讓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老婆,我幫你。”
蘇漾被他磁性撩人的一聲老婆叫得身子發燙,她按住他的手,“我不要你幫,手拿出來。”
紀承洲低聲誘哄,“沒關係的,我們是夫妻,互相渴望很正常,我想讓你快樂,想讓你舒服。”
“我不要。”
“可你的身子明明在說要。”
“紀承洲!”
“乖,放輕鬆,老公讓你快樂。”紀承洲拿開蘇漾的手,手指在她絲滑的腿間律動。
“嗯……”蘇漾忙咬住脣瓣將低吟聲堵在喉間,想阻止他,可渾身軟得不像話,快感一波一波地衝擊着她的神經,讓她很快放棄了抵抗,沉淪在他編織的情慾海洋裏。
她不敢看他,怕被他看見她春心蕩漾的模樣,她覺得那樣很丟人,她將頭一直抵在他胸口。
極致快感的時候,手指攥緊了他的襯衫。
泄了身子後,她軟如一灘水,靠在他懷裏喘息。
紀承洲摟着女人馨香的身子,“你每次做完的時候,身上都會散發出一種特別好聞的香味。”
那是因爲她出汗了,出汗了就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體香。
但是蘇漾沒力氣搭理他,身體還在情潮中沒回過神來。
片刻後,紀承洲問:“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