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清白沒了,第一次給了他,他卻什麼都不做,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他再次看向牀上的女人,“你收拾一下,我去給你做早餐。”
“不用這麼麻煩……”
“不麻煩,就當我爲昨晚的事做的補償。”紀長卿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喬樂菱,“……”肉債飯償?
她昨晚光顧着喝酒了,這會兒確實飢腸轆轆,起牀去衛浴間洗了個澡,又洗漱一番,來到客廳,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米粥香。
順着香味,她來到廚房,看見男人站在流理臺前切小蔥。
男人身形挺拔修長,略偏瘦,背影看着有些單薄,袖子隨意推在手肘處,露出精瘦的小臂。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給她做飯,心頭莫名溫暖。
大概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他轉過頭來,“馬上就好,你在餐廳等一下。”
喬樂菱微笑,“好。”
她在餐廳坐下沒多久,男人就端着熱氣騰騰的喫食出來了。
紀長卿將白米粥、煎雞蛋和一個切好的橙子放在餐桌上,“你現在宜喫清淡。”
白粥上飄着綠色的小蔥,金燦燦的煎雞蛋,還有新鮮水嫩的橘子,看着還挺有食慾,主食,蛋白質,還有維生素,看得出來,花了些心思。
“謝謝。”喬樂菱端起白粥準備喫。
“等一下。”紀長卿說完轉身進了廚房,片刻後端着一杯熱茶出來,“這是紅糖薑茶,溫中暖胃,健脾生血,你第一次……先喝這個。”
喬樂菱發現這個男人還挺害羞,說第一次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神情有些不自然,耳根子也紅了。
她記得剛纔在臥室他背對着她穿衣服的時候,耳根子也是紅的。
“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
“啊?”愣了兩秒,紀長卿,“嗯。”
那她也不算喫虧,“你多大了?”
“25。”
25歲也不小了,竟然還是個處男,不過他倆倒是彼此彼此,“我也25。”
紀長卿點了下頭,“我去盛粥。”
“嗯。”喬樂菱端起紅糖薑茶,微微滾燙,喝下去確實很舒服,她喝完茶男人就端着粥出來了,在她對面坐下。
修長手指捏着勺子喝粥,乾淨又斯文,看着很養眼。
“你叫什麼名字?”
“紀長卿。”他擡頭看向對面的女人,“你呢?”
“喬樂菱。”她說完觀察着男人的神情,見他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並沒別的表情,想來並不認識她,應該和她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目光下意識掃了一眼他的穿着,不知名的休閒裝,質地和裁剪看着倒是不錯,想來家境應該還算不錯,至少是小康家庭。
兩人沒再說話,安靜喫早餐。
早餐喫完,紀長卿將一張寫有數字的便籤紙遞給喬樂菱,“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讓我負責了,隨時可以聯繫我。”
喬樂菱白皙手指在便籤紙上點了點,“你就不擔心我敲詐你,或者從此纏上你?”
“你不會。”
喬樂菱秀眉微蹙,“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
“你如果想敲詐我,剛醒來的時候就敲詐了,你如果想纏着我,就不會拒絕我對你負責的要求。”
頭腦還挺清晰,不過……“萬一我是不想嫁給你,卻又想從你身上獲得錢財呢?畢竟沒幾個人願意被婚姻束縛。”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紀長卿微怔。
“人世險惡,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你不懂?”
“爲什麼一定要將人性想得那麼複雜和醜陋?簡單純粹一點不好嗎?”紀長卿溫聲道,“即便你真的只是想從我這裏獲得錢財,我覺得那也是應該的,我毀了你的清白,理應給你補償。”
喬樂菱發現她竟然無言以對。
“你想要多少?”紀長卿問。
“你當我出來賣的?”
“不是。”紀長卿眉間染上焦急,“我只是想補償你。”
喬樂菱視線指了一下桌上,“這頓早餐就當補償了,不是你說的嗎?”
“……”
“粥很好喝。”喬樂菱起身,看着座椅上氣質溫潤的男人,“我說過昨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說話算話,我走了。”
紀長卿看了一眼桌上寫有他電話號碼的便籤紙,又看了一眼女人離開的背影,蠕了蠕脣,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她不希望再有牽扯,他多說,反而顯得他別有用心。
就當昨晚做了一場夢吧。
這邊春風一度,喬家卻因爲喬樂菱突然的失蹤,找翻了天。
張管家見喬樂菱進門,差點喜極而泣,“小姐,你去哪裏了?怎麼手機關機了?”
“我就是去喝了點酒,嫌你們太煩,纔將手機關機的。”
原來是去喝酒了,他們還以爲她承受不住打擊想不開,“那你怎麼徹夜未歸?”
喬樂菱想着昨晚荒唐的事,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簾,“喝多了,找個地方睡了一晚,我爸爸怎麼樣了?”
“老爺他……”都快急瘋了。
張管家及時收口才沒說漏嘴,“還是老樣子。”
“我去看看他。”
“不行。”張管家急忙阻止。
“爲什麼不行?”喬樂菱心口猛然一跳,“是不是我爸爸又嚴重了?”
“不是。”
“那爲什麼不讓我去看他?”
因爲他此時正在房間裏打電話安排人四處尋你呢,若不是宋先生和警方在外面找,他此時只怕早出門了。
實話不能說,張管家又一時找不到藉口,只能支吾着:“老爺……老爺他……”
喬樂菱嚇得臉都白了,一把推開張管家,疾步朝樓上跑。
張管家老胳膊老腿的,哪裏追得上年輕靈動的喬樂菱,眼看無法阻止,只能扯着嗓子朝樓上喊:“小姐回來了,小姐來看老爺了。”
臥室,喬鴻昌正在打電話,聽見樓下張管家的大吼,高興壞了,他的寶貝女兒總算回來了,轉身就朝外走。
醫生及時拉住了他,“喬總你現在是病人。”
喬鴻昌猛然反應過來,是啊,他現在可是虛弱至極命懸一線的病人,怎麼一着急,一激動,將這茬給忘了?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奔跑聲,且越來越近。
他看了一眼桌上凌亂的名片,剛打電話翻了的,來不及整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