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瑤似一臉疑惑,“伯母您不知道?”
“靳言沒告訴我啊。”
“我以爲您知道的,畢竟他們在一起也有些時日了。”慕亦瑤頓時有些慌神,“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靳言若是知道被我說露了嘴,該生氣了。”
黎母一臉激動握着慕亦瑤的手,“你快告訴我,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慕亦瑤一臉爲難,“伯母,我不能說。”
黎母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說:“我保證一定不告訴靳言,我就偷偷去看一眼我未來的兒媳婦,然後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等他覺得時機成熟了帶回來,我再當第一次見面。”
“靳言沒告訴你,肯定是擔心你不同意,我真的不能說。”
黎母更好奇了,“我怎麼會不同意呢,我開明得很,不要求門當戶對,只要他們自己喜歡,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都同意。”
慕亦瑤踟躕着不知道該怎麼辦。
黎母佯裝生氣道:“你若不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慕亦瑤一臉被逼無奈的樣子,“其實靳言和她也不算正經男女朋友,靳言平時從不在公開場合介紹她,只是和幾個特別相熟的朋友見面的時候會帶着她。”
黎母心霎時涼了一截,“你這話什麼意思?怎麼又不算正經男女朋友了?”
“就是……”慕亦瑤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靳言畢竟是個男人,總是有身體需求的……”
“你的意思是他睡了人家姑娘,卻不想負責?”黎母氣憤打斷慕亦瑤,“他若敢這麼渾蛋,我打斷他的腿!”
“伯母你誤會了,我瞧着靳言對她挺好的,應該是她目的不單純。”
“目的?什麼目的?”
慕亦瑤不答反問:“凌京杭伯母認識吧?”
黎母點頭,她之前還挺喜歡凌京杭的,粉過他一段時間,還找大兒子要了他的簽名,她不喜歡現在那些小鮮肉,還是覺得凌京杭那樣的男人有味道,符合她的審美。
只是沒想到後來影帝人設崩塌,竟然家暴,將自己的妻子腿都打斷了,還逼得妻子得了抑鬱症,一夕之間塌房。
慕亦瑤拿出手機找出新聞遞給黎母。
黎母疑惑接過,手機上全是凌若南的負面新聞,爲了給父親凌京杭換取資源,陪睡導演和投資商,輾轉於各色男人之間。
甚至還有人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不愧是影帝的女兒,不僅姿色過人,牀上功夫也了得,青澀,性感,樣樣在行,會裝,能野,能純,能欲,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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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蹙着眉頭,看得直搖頭,“沒想到凌京杭不僅家暴,還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還是人嗎?簡直禽獸不如,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還覺得他帥。”
“不怪伯母識人不清,只怪凌京杭藏得太深了。”
看完新聞,黎母反應過來,“你突然給我看這個,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和靳言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就是凌京杭的女兒吧?”
慕亦瑤點頭。
黎母恍然大悟道:“最近我聽到不少傳言,說靳言身邊有個女人,我明裏暗裏問過他很多次,他都矢口否認,原來是這樣一個女孩,難怪不敢告訴我。”
慕亦瑤沉默沒說話。
黎母想到大兒子竟然和一個被那麼多男人睡過的女孩在一起,而且對方還不是因爲喜歡,而是爲了她父親才接近她兒子,覺得既生氣又難受。
“我對兒媳婦沒有別的要求,只有兩條,第一,真心對待我兒子,第二,身家清白,她一條都不符合,這樣的姑娘我是絕不會同意她進黎家的門的!”
慕亦瑤眼中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精光,稍縱即逝,隨即又裝好人,溫聲道:“她也是個可憐人,竟然碰上這麼一個父親,應該是身不由己吧。”
黎母雖然不會要這個兒媳婦,但也很同情凌若南的遭遇,語氣惋惜道:“年紀輕輕的一個姑娘,就這麼毀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種事若是發生在我身上,我寧願死也不會去當交際花。”
黎母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她本身就心術不正?”
“我和她交往不深,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她父親那般禽獸不如,她從小在這樣一個人身邊長大,性格到底如何……”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黎母連連點頭,“你說得對,我這就給靳言打電話,讓他和這個女人斷絕來往。”
慕亦瑤拉住黎母,“伯母,我來給你拜年,你立刻給靳言打電話,不是明擺着告訴他,這件事是我告訴你的嗎,你這樣,靳言肯定會怪罪我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着靳言和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在一起吧?”
慕亦瑤沉默幾秒,說:“您看這樣行不行?您私底下先去見一見凌若南,表明您的態度,讓她知難而退。”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裏?”
“您不是聽說了靳言身邊有女人的流言嗎,您給靳言身邊的助理打電話詢問,他礙於您的身份肯定不敢隱瞞。”
“還是你聰明,就這麼辦。”
黎母行事風風火火,當即就給黎靳言的助理打了電話,果然問到了凌若南的住址,之後就出門了。
別墅。
凌若南正陪着姜清婉在看電視,門鈴聲響了起來,她放下手裏的瓜子,拍了拍手,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是一個衣着精緻,打扮貴氣的婦人,年過半百,風韻猶存,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富太太。
黎母也同樣打量着門內的小姑娘,五官精緻,脂粉未施,清麗脫俗,身段纖細,確實漂亮,這樣的美人胚子難怪兒子會受不了誘惑,“你是凌若南?”
凌若南點頭,“你是?”
黎母端了端身子,“我兒子姓黎。”
凌若南這才發現黎靳言眉眼與面前這位婦人有些相像,瞬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您是黎靳言的母親?”
“正是。”
凌若南從未想過黎家人會親自找上門,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您找我有事嗎?”
黎母覺得站在門口說話不方便,視線指了一下屋內,“不請我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