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瑤知道她今晚和紀承洲說的那些話,之後肯定會傳到黎靳言耳中,她沒必要隱瞞。
而且她也不想隱瞞,“唐茵是你下的封殺令吧?”
黎靳言點頭。
“那你知道她爲什麼得罪蘇漾嗎?”
“在晚宴上散佈蘇漾的流言。”
“你覺得那些流言是假的嗎?唐茵真的誣陷蘇漾了嗎?”
黎靳言蹙眉,“你想說什麼?”
“晚宴上,我親眼看見蘇漾往宋時璟身上貼,還要和他喝交杯酒,那晚也是宋時璟出面給蘇漾制止流言,我只是將我所看到的告訴了承洲,我不希望他矇在鼓裏,更不希望他被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背叛,我做錯了嗎?”
黎靳言總算明白紀承洲爲什麼不高興了。
慕亦瑤這不是明擺着說蘇漾與宋時璟有染嗎?
蘇漾現在可是紀承洲的心肝寶貝,慕亦瑤這樣說他的寶貝,他能不生氣嗎?
但站在慕亦瑤的角度,她不知道紀承洲就是宋時璟,會有這樣的誤會也正常。
只是這個祕密暫時還不能公開。
黎靳言捏着額角思索着該怎麼解除這個誤會。
“我只是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給他提個醒,他竟然因此要和我斷絕來往,在他眼裏,我們之間的情分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慕亦瑤說着眼淚又滾落下來。
“這只是一個誤會,你也別太傷心,回頭我和承洲好好說說,他估計也是在氣頭上。”
慕亦瑤想着紀承洲剛纔絕情的眼神,冷漠的語氣,心口鈍鈍的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啪啪啪!
身後傳來幾聲鼓掌聲。
慕亦瑤回頭,見凌若南走了過來。
“不愧是影后,這哭戲真是絕了。”凌若南點評一句,之後看向黎靳言,“黎總,哭得你心都碎了吧?”
黎靳言蹙眉,“別胡說,我和亦瑤……”
凌若南纔不想聽黎靳言的解釋,打斷他,“我只是來和你說一聲,我回去了。”
說完轉身朝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慕亦瑤,“演技不錯,繼續。”然後擡腳離開。
黎靳言立刻替凌若南解釋,“南南有口無心,你別放在心上。”
慕亦瑤表情僵硬搖頭。
黎靳言見凌若南已經拉開包廂的門出去了,眼底劃過一抹焦急,“我會抽空和承洲聊,一會兒回去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好。”慕亦瑤看着黎靳言疾步離開的背影,捏着手帕的手指微微蜷緊。
她從未見黎靳言如此在意過哪個女人,她以爲他和凌若南只是玩玩。
畢竟凌若南不僅有一個家暴的父親,還有一個神經病的母親,這樣出身的女人絕對配不上黎靳言黎家大少爺這麼矜貴的身份。
可現在看來,黎靳言似乎對凌若南還挺在意。
其實黎靳言在意誰,她根本管不着,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但絕不能是凌若南,因爲凌若南是蘇漾的好姐妹。
而且剛纔凌若南還敢那樣嘲笑侮辱她。
真當她好欺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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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曾經在宴會上聽人提過,曾經的影帝凌京杭爲了獲得資源,讓自己的女兒去陪睡了不少投資商和導演。
這些傳聞,該讓它飛起來了。
這邊,黎靳言在走廊追上了凌若南,“你走這麼急幹什麼?”
凌若南腳步不停,“回家睡覺。”
黎靳言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走廊的牆壁上,含笑看着她,“你喫醋了?”
凌若南嘴角勾起一抹輕嘲,“黎總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黎靳言語氣篤定,“你就是喫醋了,不然爲什麼看見我和亦瑤在一起,你就生氣離開?”
“我生氣是看不慣慕亦瑤勾搭漾漾的男人,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喫屎都不會喫你的醋。”
黎靳言眼底的笑容消失,握着凌若南手腕的手猛然收緊,“你再說一遍。”
男人力氣大,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但凌若南並沒呼痛,眉頭都沒皺一下,“我喫屎都不會喫你的醋。”
黎靳言俊臉沉了下來,“凌若南!”
“怎麼,黎總這是生氣了?”凌若南漫不經心道,“你這個金主可真不好伺候,你讓我再說一遍,我說了,你反而生氣了,我這麼聽話,你不應該高興嗎?”
黎靳言加大手上的力道。
凌若南感覺手腕快要被男人捏碎了,但面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彷彿感覺不到痛,不過嘴上沒再那麼硬氣,語氣軟了下來,“你身邊鶯鶯燕燕那麼多,如果我都喫醋,那還用喫飯嗎?光喝醋就能飽了。”
黎靳言手上的力道鬆了鬆,“你是覺得我身邊的女人太多了?”
“黎總誤會了,我一個被包養的女人,哪有這個資格。”
黎靳言看着女人淡漠的神情,冷冷道:“你知道就好,即便你不高興,我也不會因爲你的情緒,忽略別人的感受。”
凌若南眸光微垂,“黎總放心,我一定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給你添一絲麻煩。”
黎靳言低頭吻住那張令他不悅的嘴。
凌若南推開他,“黎總,公衆場合,還請你注意形象,萬一被別人拍到,你可得上頭條了。”
黎靳言拉着凌若南一個轉身進了一旁的包廂,長腿一勾,關上門,將她壓在門板上吻。
凌若南由着他吻,沒推開,也沒配合,只被動承受。
只是吻着吻着,男人呼吸漸重,摟着她腰肢的大手也逐漸往她胸口移。
凌若南按住那只想要作亂的手,“黎總,你犯規了。”
他們說好的,她只滿足他的身體需求,不陪他參加任何朋友聚會和商業活動,除非,她自己願意。
今晚,她來的條件是,他一週不能碰她。
黎靳言慾念深沉的眼睛望着凌若南,“我給錢,你要多少?”
當她是出來賣的?
話不多,侮辱性極強。
“我不是妓女。”
“十萬。”
凌若南推開黎靳言,意思很明顯,不行。
“二十萬。”
凌若南抿脣整理凌亂的衣服,顯然還是拒絕。
“五十萬。”
凌若南轉身拉開包廂的門。
黎靳言一把按住門板,重新將門關上,湊近凌若南,炙熱的氣息拂灑在她耳畔,“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