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什麼事了?”
“他撞牆自殺了,不過搶救及時,並沒什麼大礙。
然後他的律師韓松出面,說紀明淵有精神分裂症。
還說他指使人制造紀承洲的車禍,殺害陳秋容和陳明,聯合馬乾坤綁架你,逼迫紀承洲跳江的時候,都處於精神失常的狀態。”
“怎麼可能,我從來不知道他有精神疾病,這肯定是他逃脫法律制裁的手段。”
“但是韓松拿出了能夠證明紀明淵患有精神疾病的證據,紀明淵常喫的精神類藥品,以及長期的心理治療病歷單。
警方也在紀明淵的別墅搜出了與韓松提供的證據相同的藥品,還查訪了紀明淵去的治療中心,一切都是真的。”
蘇漾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真假,紀明淵的案子可是紀承洲親自在盯,警方那邊不可能存在徇私枉法。
不過她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他不會被判刑了嗎?”
劉隊,“這倒不是,按照韓松提供的證據,只能證明紀明淵是在自己發生車禍失去雙腿一年後才得的精神分裂症。
但他指使人殺害八歲的紀承洲是在這之前,即便別的罪他可以用精神病來洗脫,這項絕對不行,不過,只那一項殺人未遂的罪名,不足以讓他在裏面待一輩子。
而且他具有不宜收監執行的特殊原因,韓松已經給他申請了監外執行,應該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送往精神病院。”
蘇漾怎麼也沒想到好不容易將紀明淵抓住,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但她也知道,這些事不是劉隊可以改變的,“我知道了,謝謝劉隊。”
掛了電話後,她立刻撥通了紀承洲的電話,“紀明淵自殺的事你知道嗎?”
“誰告訴你的?”
意思就是知道了。
蘇漾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
“嗯。”
蘇漾心頭一涼,脫口問:“這件事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
紀承洲是在陳秋容的墓前才發現紀明淵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當時宋念霜說紀明淵不願讓大家知道他是一個病人。
他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便沒告訴蘇漾,只是……“你怎麼知道我從來沒告訴過你?”
蘇漾心裏咯噔一下。
糟糕,一着急,又說漏嘴了。
她立刻補救,“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南南也沒和我講過這件事。”
那端沉默一瞬,輕輕“嗯”了一聲。
蘇漾不甘心道:“我們好不容易纔將他抓住,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逃脫法律的制裁?”
“我見過他發病的樣子,他若發病,不可能籌謀那些事,還能絲毫不露馬腳,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證明他做那些事時,精神是正常的,他必須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蘇漾放下心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你安心養病,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知道了。”
這次蘇漾真的沒插手,因爲她知道,紀承洲和宋時璟的人脈和權勢,遠比她強,交給他,她放心。
之後幾天,紀承洲都是早出晚歸,不僅要忙公司的事,還要處理紀明淵的事。
農曆二十八這天,紀氏集團舉辦年會,後天就是除夕了,參加完年會,公司就要放假了。
紀承洲提前給蘇漾打了電話,讓她準備一下,六點他來接她參加年會。
她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王雁玉不答應,說什麼紀承洲願意讓她參加年會是對她極大的認可,還說她必須去年會上宣示主權,表明自己紀太太的身份。
下午剛喫過飯,王雁玉就拉着蘇漾出門去了美容館,給她做了一個全身美容,然後就是選禮服,做造型,說紀太太的氣勢不能丟。
折騰了一下午。
回到家還要碎碎念,來來去去無非就是那麼幾句。
在年會上一定要表現出夫妻恩愛的模樣,不能因爲不記得紀承洲,就冷落他。
如果發現有女人對紀承洲獻殷勤,一定要將一切苗頭扼殺在搖籃裏。
……
晚六點,紀承洲準時到家,看見沙發上坐着的蘇漾,視線霎時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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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晚禮服勾勒出妙曼的身材曲線,沒有露背,也沒有露胸,不過分大膽,但開叉到膝蓋處的設計,又不失性感。
漂亮性感,又不暴露,簡直完美。
頭髮盤起來了,露出白如玉色的天鵝頸,髮型簡單大方,耳邊垂下兩縷微卷的頭髮,隨意中透着溫婉,將紀太太端方優雅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脖子上沒有任何修飾,不張揚,但是那兩對若隱若現的蝴蝶鎖骨,足以吸睛。
蘇漾正聽王雁玉在嘮叨,感覺有一股視線落在她身上,轉頭,撞進紀承洲墨色深邃的眼眸裏。
彷彿像看見了救世主。
她立刻起身,朝他走去,“可以走了嗎?”
紀承洲堪堪回神,“嗯。”
王雁玉追了過來,將一條長款流蘇羊毛披肩披在蘇漾身上,“天冷,別感冒了。”
一邊給蘇漾整理披肩,一邊問紀承洲,“漾漾今天這身裝扮可以嗎?”
“嗯。”紀承洲微微頷首,又覺得不夠,再加了兩個字,“漂亮。”
王雁玉自豪勾起了嘴角,孫女婿滿意,也不枉費她折騰了一下午,整理好披肩後,她又將蘇漾的手塞進紀承洲臂彎裏,然後擺擺手,“去吧,玩得開心點。”
總算可以走了。
蘇漾立刻挽着紀承洲快步朝別墅門口走。
紀承洲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薄脣緩緩勾起,自從蘇漾失憶後,這還是她第一次靠他這麼近。
女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讓他身體裏沉寂的火苗有蠢蠢欲動的趨勢。
出了別墅,蘇漾問:“年會幾點結束?”
好一會兒沒得到回答,她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見男人目光炙熱看着她,月光下,他眼底那淺淺的光澤代表什麼意思,蘇漾心知肚明。
以前每次,他想要她的時候,眼睛就會像現在一樣放光。
她立刻抽出自己的手臂,往旁邊挪開兩步。
紀承洲收回視線,脣邊染上一抹無奈,被老婆當色狼防着,全天下的男人,他應該是獨一份的。
“年會六點半開始,九點結束。”
兩人上車。
這次紀氏集團的年會在紀氏旗下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
車子剛在酒店門口停下,蘇漾看見慕亦瑤從不遠處一輛豪華保姆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