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巧妮嬌軀微微一顫,緩緩地轉過身去,在那一瞬間,她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不遠處,母親田鳳芝的身影如同一塊巨石,重重地砸入她的眼簾。
田鳳芝身着色彩豔麗的花布衣服,頭髮有些凌亂,眼底閃爍着精明而又銳利的光芒,彷彿能穿透人心,說起話來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盡顯潑辣性子。
“媽……”
鄧巧妮的聲音微微顫抖着,聲音中夾雜着驚訝與恐懼,彷彿一只受驚的小鳥。
她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角,那衣角在她的手中被揉成了一團。
田鳳芝邁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過來,上下打量着鄧巧妮,眼神中滿是懷疑與審視,看到鄧巧妮穿着漂亮的衣服,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和以前那個樸素的鄉下姑娘完全不一樣。
田鳳芝的臉色瞬間變了,那原本就有些嚴肅的面容此刻更加陰沉,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她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掛着一抹似有若無的譏諷,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纔多久沒見,嘿,如今竟變得這般漂亮了。難怪敢離開村子呢,原來是攀上大款了啊。”
鄧巧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急忙否認,聲音急切而慌亂,如同被疾風驟雨拍打的樹葉簌簌作響。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在這裏打工,真的沒有攀上什麼大款。”她一邊說着,一邊微微擺動着雙手,那雙手彷彿風中搖曳的柳枝,彷彿想要揮去母親的懷疑。
田鳳芝冷哼一聲,雙手猛地叉在腰間,眼睛一瞪,憤怒與不滿如同洶涌的潮水般溢於言表。
她的眼神如利劍般刺向鄧巧妮,彷彿要將她看穿,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鄧巧妮。
“打工?打工能穿這麼好的衣服?能住在這麼好的地方?你別騙我了。你肯定是找了個有錢的男人,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鄧巧妮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滿臉通紅,雙手不停地擺動着,試圖爲自己辯解:“媽,真的不是。我這衣服是老闆買的,住處只是暫時待在老闆家裏。”
田鳳芝滿臉狐疑,根本不信鄧巧妮的話。
她緊緊皺着眉頭,嘴角向下撇着,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大聲說道:“我怎麼相信你?你從小就不聽話,現在又離開村子,誰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勾當。你肯定是找了個有錢的男人,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鄧巧妮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媽,我真的沒有找有錢的男人。我只是在這裏努力工作,想要改變自己的生活。你爲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此時的鄧巧妮,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盼,期盼母親能夠理解自己的苦衷。
然而。
田鳳芝一邊說着,一邊氣勢洶洶地向前一步,步步逼近鄧巧妮,她就像一只憤怒的獅子,隨時準備撲向自己的獵物。
“我不管你有沒有找有錢的男人,反正你現在有錢了,就得幫家裏。你繼父輸了錢,如果不還錢,他會被打斷腿的。你趕緊給我拿點錢出來。”
田鳳芝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彷彿一把利劍,直刺鄧巧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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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巧妮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聲音顫抖地說:“媽,我沒有錢。我只是在這裏打工,哪裏有那麼多錢。”
田鳳芝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彷彿燃燒着熊熊烈火。
她伸出手指,氣勢洶洶地指着鄧巧妮的鼻子,大聲說道:“你別騙我了。你肯定有錢。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去找你的老闆,讓他開除你。”
田鳳芝的手指幾乎要戳到鄧巧妮的臉上,彷彿要把鄧巧妮的臉戳出一個洞來。
鄧巧妮的聲音中帶着哭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慌張地說:“媽,你別這樣。我真的沒有錢。你要是去找我的老闆,我就會失去這份工作的。”
此時,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那壓抑的氛圍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緊緊地籠罩着每一個人。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讓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隨時都可能跳出嗓子眼。
就在這時,霍焱恰好回來。鄧巧妮的目光在觸及到霍焱的那一瞬間,心中猛地一慌,彷彿一只受驚的兔子,驚慌失措。
鄧巧妮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與不安,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着,想要躲起來,卻已來不及,田鳳芝敏銳地發現了她的異樣。
田鳳芝更加確定鄧巧妮找了個有錢的男人。她的眼神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一把拉着鄧巧妮就要去找霍焱要錢。
鄧巧妮拼命掙扎着,她的身體如同一條扭動的蛇,劇烈地扭動着,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旁邊的欄杆,那欄杆彷彿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死死不肯鬆開。
“媽,你別這樣。我求求你了。”
鄧巧妮哭着央求,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她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不斷地涌出眼眶,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田鳳芝卻不依不饒,用力拉扯着鄧巧妮,“走,跟我去找那個男人要錢。”
她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堅決,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兩人推搡着,氣氛愈發緊張。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又不敢靠近。他們只是遠遠地看着,竊竊私語着,彷彿在觀看一場激烈的戲劇。
鄧巧妮瘋狂反抗,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不想讓暗戀的男生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那是她心中最柔軟的祕密。如果霍焱看到她和母親爭吵,肯定會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
而且,她也不想失去現在的幸福生活。
鄧巧妮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痛苦不堪,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滾落下來,哭着央求:“媽,你別這樣,我會想辦法籌錢的。”
然而。
田鳳芝雙手叉腰,怒目圓睜,不依不饒地說道:“你想辦法籌錢?你能有什麼辦法?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去找你的老闆,讓他開除你。”
她的語氣強硬得如同堅硬的鋼鐵,沒有一絲一毫的轉圜餘地,每一個字都彷彿重錘一般砸在鄧巧妮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