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寂靜幽暗的房間裏,突然之間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氣息聲,似掙扎聲又似疼痛聲。
原本處於昏迷之中的慕桓,迷迷糊糊地想要睜開眼睛,忍不住嘶牙咧嘴發出抽氣聲,感覺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然而,當她努力睜開眼睛後,昏沉的大腦被嚇得完全清醒了過來。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的光亮。
而且,她被人綁着。
全身除了脖子可以扭動其他無法動彈。
被人綁着,本能性地想要掙扎,但這一動,立即感覺到脖子、手腕、腳踝等處傳來火辣辣的疼。還好,其他地方因爲有厚實的衣服遮擋,沒有明顯的疼痛。
漆黑又寂靜的環境,直讓人心慌,慕桓下意識地揚聲喊:“有人嗎?”
當四周迴盪着自己的聲音時,慕桓不覺愣了一下:原來,她還能發出聲音呢!
竟然沒有堵住她的嘴!
慕桓不覺得喊得越發的大聲:“有人嗎?這是哪裏?誰把我給抓來了?!”
其實她的腦海裏隱隱約約已經知道把她弄到這裏來的幕後使者是誰了。
只是感覺周遭的環境不像是此前所感受的那樣,她心底不覺再存有一絲絲的幻想……如果是其他人把自己抓來,那極有可能存了誤會。
是的,慕桓想,有可能是周辰西什麼死對頭、對家之類的人,沒能及時接收到最新消息,以爲她還是周辰西喜歡的人而把她給抓來了。
“有人嗎?”
“到底有沒有人?”
“來人啊!”
當慕桓喊得嗓子逐漸嘶啞的時候,猛然“啪”的一聲,一道刺眼的白光亮了起來,對此毫無準備的慕桓,一雙眼睛本能性地眯了起來。
緊接着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慕桓嘗試着睜開雙眼時,發現掛着一臉微笑的慕媛站在了自己跟前……果然,沒有意外,還是慕媛和黃僧人的傑作!
慕桓快速打量了四周,狹小的一間房子裏,沒有任何東西,除了她屁股下的那張椅子。
哦,慕媛手裏還拖着一張椅子。
應該是從外面拿進去。
她的身後感覺上是有個窗戶的,後腦勺時不時能感受到一陣陣涼意。
就不知道這裏是正常的房間,還是某個地下室裏了?
也不知道這裏具體是哪裏?
穗城?港城?還是白象國?
在慕桓進行快速的猜測之中,慕媛擺正手裏拿着的椅子,然後坐了下去。
兩人面對面,只有兩個腳步的距離。
“好久不見啊!慕桓。”慕媛臉上的笑意淡漠又隨意。
慕桓抿脣一笑:“好久不見。”
“沒想到有一天我們的位置會調換,被人五花大綁的感覺如何?”慕媛的眼神裏明晃晃地出現了挑釁之意。
“感覺如何?”慕桓勾在脣邊的笑意深了些,“你不是親身經歷過嗎?你這難道是因爲此前的感受太深刻了所以現在需要找個人來感同身受,心理平衡平衡?”
慕媛無聲地哼笑一下:“你倒是挺牙尖嘴利的!不過,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慕桓也笑了笑,沒接這句話,而是問:“你想要做什麼?”
緊接着目光深刻了些,“所以,你想要的是這種節奏嗎?讓我緊張、恐懼?”
“和你這樣的人聊天可真沒意思!”慕媛沒有被戳中心事的狼狽,倒是坦然的接受,“想要佔你點便宜真是不容易!不過沒關係,很快這個便宜就能完完全全地佔得上了。”
“我想做什麼?”慕媛低喃重複了一句慕桓剛纔的話,緊接着眼角揚起,露出一臉的得意,
“當然做我和黃大師一直想做,之前卻沒有成功的事了。”
輕蔑的眼神透露出,你問這個問題不是白癡嗎?
慕桓臉上情緒沒有明顯的起伏:“你們這是打算再次啓動血祭陣法?”
慕媛:“看來你也能猜得到,那就省得打謎語了。”
慕桓笑了笑,表情淡然,臉上沒有一絲的恐懼感,彷彿是在談論是別人的事一般。
慕桓絲毫不在意的模樣,讓慕媛多少有些意外
這次的慕桓,可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會有周辰西這樣的人大費周章來拯救她了。
她身上也沒了什麼的定位器,把她身上檢查得清清楚楚才能把她弄到這裏來。
她一個孤兒,身邊沒有足夠親近的人,就算是現在馬上死在這裏,估計也得過幾天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失蹤。
就比如現在,慕桓已經從穗城消失了兩天,至今還沒有人發現這件事。
只是可惜,她的手機沒有刷臉也沒有指紋解鎖,要不然,完全可以隱匿起了慕桓的蹤跡。
既然抓她來是爲了血祭陣法,慕桓猜測地點:“現在我們在哪裏?白象國?”
這一次的施法,務必要謹慎,所以黃僧人一定會選擇一個他認爲有安全感的地方。而對於黃僧人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依然還是白象國。而且大師說了,血祭陣法的啓動地點也是有講究的,一旦選定不會隨意更改,因此,這一次,依然是在老地方。
只不過現在,估計還沒正式入到之前的小黑屋,大概是時間還沒到吧。
“是。”慕媛點點頭:“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那從容的樣子好像兩人的位置調換過來一般。
難道慕桓也有防備之策?
怎麼會呢?
她身邊誰能幫她?
應該故作冷靜來想要他們先自亂陣腳,然後找機會逃跑。
爲此,慕媛不覺提高了些注意力,收斂了些剛纔的洋洋得意。
“有什麼好緊張的。”
確實一點也不緊張的慕桓,能感受到慕媛和剛纔有些不一樣了,似乎眼神深刻了不少,這是對她更加提高了防備?
也不知道黃僧人在弄走她的過程中有沒有使用法術?
大師說了,設立在她身上的禁制必須遭遇到了法術才能發生抵抗。
所以現在也不知道大師那邊能否察覺到她失蹤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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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房齡那邊,不知道桃木有沒有感應?
桃木現在還在她身上,她選擇了一個很獨特的佩戴方式,不會輕易被發現。
現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她必須要儘可能地拖長時間纔行。
這樣纔可能爲自己騰出被人營救的空間。
現在,慕媛來見她,不知是黃僧人的陣法還沒弄好還是慕媛對她有私人恩怨?
正好利用拖住慕媛的時間,來了解了解心中的一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