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能及?
桑淺可不敢這麼認爲,明知紀桑榆的媽媽心有所屬,還和她在一起,定然是真心喜歡。
還有慕亦瑤,她最近可是時常看見紀承洲佩戴慕亦瑤送他的那顆袖釦,若不是心中對她有情,能這麼在意她送的禮物?
桑淺很有自知之明,她在紀承洲這裏佔據的不是心,而是身。
因爲他只能碰她和紀桑榆的母親,而紀桑榆的母親已經死了,那他能碰的就只有她了,只有她才能滿足他身體上的需求。
他對她,更多的應該是身體上的依戀,如今,連身體上的糾纏都有了障礙……
“桑淺?”
桑淺回神,“嗯?”
“我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桑淺點頭。
黎修潔,“……”聽見了反應這麼平靜?
難道是在心裏偷着樂?
紀承洲做完心理治療回來,黎修潔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說:“桑淺剛問了我一些關於蘇漾的問題。”
紀承洲眉心微蹙,“你都告訴她了?”
“說了一點,但你放心蘇漾的身份我沒透露,她畢竟是紀遠航談了四年的女朋友,若是被大家知道她給你這個大哥生了一個兒子,紀家估計得炸,桑榆的身世也將淪爲笑柄,這點輕重我還是有的。”
紀承洲點點頭,放下心來,聽見消息提示音,他擡眸朝不遠處的桑淺看去,剛是她的手機在響,她正低頭在回消息,隱約猜到她和誰在發信息,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
桑淺因爲和紀長卿一起簽了《鳳傾天下》劇組設計服裝這個工作,所以經常聯繫,溝通服裝上的想法和構思,偶爾也聊一些家常。
昨晚她告訴了紀長卿今天會來醫院拆石膏,剛他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是一副柺杖的照片。
接着又發來一條消息:【給你買的。】
之前買輪椅,現在又買柺杖,而且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
桑淺知道紀長卿一直覺得是因爲他邀請她一起去宛城看秀,纔會導致她被綁架,斷了一條腿,所以一直很內疚,對她的腿傷也十分關注。
她回了一條信息:【謝謝。】
【你是不是已經檢查好回家了?】
【沒有,還在醫院。】
【那我怎麼沒看見你?】
【你來醫院了?】
【嗯,在骨科檢查室這邊,你在哪兒?】
桑淺不知道紀長卿認不認識黎修潔,只好回:【在一個醫生朋友的辦公室,你在醫院正大廳等我吧,我一會兒去找你。】
“長卿的信息?”
紀承洲的聲音突然在身旁響起,將桑淺嚇一跳,他不是和黎修潔在聊病情麼,什麼時候過來的?
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死個人。
“嗯,他也來醫院了,在正大廳等我們,給我買了副柺杖,正好用得上,你們聊完了嗎?”
紀承洲眸色微沉,深邃目光就那麼一瞬不瞬看着桑淺。
桑淺直覺他不開心,“怎麼了?心理治療不順利?”
“沒有。”紀承洲走到輪椅後面,推着桑淺出了辦公室。
走廊上,他淡聲問,“你和長卿怎麼認識的?”
“在一次茶會上認識的。”
“認識多久了?”
桑淺想了想,“兩三年了吧。”
“嗯。”頓了兩秒,紀承洲,“挺久了。”
他後面那句聲音太小,桑淺沒聽見,回頭,“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
桑淺看了紀承洲一瞬,他抿脣,目視前方,明顯沒打算再重複,便沒再問。
兩人來到大廳,桑淺很快看見了紀長卿,他個子高,容貌出衆,在人羣中辨識度很高,她朝他招手。
紀長卿立刻快步走了過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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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洲微微頷首,目光從他手裏的柺杖上掃過,“聽小嬸說你最近在相親?”
紀長卿怔了一下,顯然沒料到紀承洲會這麼關心他的私人問題,還見面就問,“嗯。”
“你相親怎麼不告訴我?”桑淺不高興了,兩人幾乎天天聯繫,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不告訴她,她還想撮合他和凌若南呢。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紀長卿神情有些不自在,“說出來感覺挺尷尬的。”
桑淺不以爲然,“這有什麼尷尬的,你有相中的嗎?”
“沒有。”
“沒有就好。”她還沒介紹凌若南給他認識呢。
“啊?”
“我的意思是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隨便,也不能將就,還是認真一點好。”桑淺微笑着替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找補。
紀長卿點點頭。
紀承洲面色沉靜開口:“奶奶還在家裏等着,該回去了。”
桑淺:“好。”
紀長卿提了一下手上的柺杖,“這個要不要先試一下?不合適我可以去換。”
“好啊。”桑淺撐着扶手站起來,接過紀長卿遞過來的柺杖,嘗試着走了幾步,站起來的感覺太好了,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挺好的。”
紀長卿微笑道:“那就好。”
紀承洲過去收了桑淺腋下的柺杖,扶着她的手臂。
桑淺直到腿受傷了才感受到雙腿康健是多麼美好和自由的事,這才走了幾步,完全沒盡興,“你拿走幹什麼?”
“剛拆石膏,不宜過多行走。”
“可我才走了幾步而已。”
紀承洲扶着桑淺坐下,朝紀長卿點了下頭,“走了。”然後一手拿着柺杖,一手推着輪椅朝電梯走去。
來到地下車庫,桑淺見紀承洲拉開車門準備將柺杖放上車,忙道:“別放車上,給我。”
紀承洲回頭擰眉看她。
桑淺朝他伸出手,“給我,我自己撐着能上車。”
紀承洲沒搭理她,將柺杖放在車後座,關上車門,有點重,發出砰的一聲響,然後拉開副駕駛車門,之後走到輪椅旁將桑淺抱了起來。
桑淺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我說我自己用柺杖能走,你沒聽見嗎?”
“沒有。”
桑淺,“……”
紀承洲將桑淺放在副駕駛座椅上,並沒退出去,而是雙手分開撐在她身體兩側。
男人身形高大,本來挺寬敞的車內空間,因爲他的加入,瞬間變得狹小逼仄起來。
桑淺看着突然逼近的俊臉,只覺得壓迫感太大,身子下意識想往後退,可後面是座椅,退無可退,“你怎麼了?”
紀承洲面無表情看着桑淺,眸色有些冷,“那麼喜歡那副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