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說你來了宛城,我便將回程的機票改到了這裏。”
桑淺有些意外,“你沒回桐城?”
“嗯。”
“爲什麼我在這裏,你就要過來?”桑淺問出這話心裏隱隱在期待着什麼。
“明知故問。”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想過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過一晚不就回去了?”
紀承洲深邃目光凝着桑淺,好一會兒後,語調低沉吐字,“想見你,刻不容緩。”
桑淺還是第一次聽紀承洲說甜言蜜語,雖然不肉麻,甚至還有點官方,但她的心卻像灌了蜜般,甜滋滋的,脣角不自覺微微勾起,“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
“你掛了我的電話,我去秀場找你,秀場附近發生了一起綁架案,主路被警察封了,沈銘下車從大家的議論中隱約覺得被綁架的人可能是你,我讓朋友查了沿路監控,果然發現你和長卿被人帶走了。”
原來是這樣。
真險。
如果他沒有來宛城,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緊接着是一個婦人的聲音,“紀先生,樓下來客人了。”
“知道了。”紀承洲回了一句,之後看向桑淺,“你別亂動,我去去就來。”
“嗯。”
紀承洲起身打開房門,對門口的婦人說:“照顧好太太。”
婦人恭敬點頭,“好的。”
桑淺微怔,紀承洲竟然在外人面前稱呼她太太。
還蠻好聽的。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紀承洲說她有一回喝醉了,強迫他喊她老婆。
不知道老婆兩個字從紀承洲口裏出來是什麼感覺?
“太太?”
桑淺回神,見婦人已經走到了牀前。
“太太,早餐已經做好了,我伺候你洗漱吧?”
“你扶我去衛生間吧,我自己來。”
“好。”
桑淺從聊天中得知,婦人是宛城本地人,是紀承洲請來打掃別墅的保姆。
他不在的時候,一個星期打掃一次,現在她腿受傷,要在這裏住幾天,紀承洲便讓她這幾天都留在這裏。
樓下,紀長卿關心詢問:“嫂子怎麼樣?”
“骨頭已經復位,打了石膏。”紀承洲見紀長卿眼窩微陷,明顯昨晚沒睡好,目光一瞥看見牆角一只銀白色的行李箱,還有一把黑色嶄新的輪椅。
紀長卿順着紀承洲的視線看去,忙道:“行李箱是嫂子的,我從酒店給她拿過來了,輪椅是我剛買的,我想嫂子應該用得上。”
紀承洲神色淡淡頷首,“有心了。”
“應該的,是我邀請嫂子過來看秀,她出了這樣的事,我有很大的責任。”紀長卿滿臉自責,“我能上去看看她嗎?”
“她還在休息。”
紀長卿點點頭,“那我晚點再來看她。”
紀承洲眉稍微挑,“你不回桐城?”
“晚幾天回去也沒事。”正說着話,紀長卿一擡頭看見了桑淺,“嫂子。”
紀承洲見桑淺在保姆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從房間裏出來了,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不是讓你臥牀休息?”
桑淺一手扶着保姆,一手扶着走廊的欄杆,“躺得渾身疼。”
“別動。”話落,紀承洲三步作兩步上了樓,來到桑淺面前,將她打橫抱起。
桑淺沒想到紀承洲會當着外人的面直接抱她,臉頰微燙,小聲說:“你放我下來。”
“我抱你,還是回牀上,你選一個。”
“霸道。”桑淺小聲嘀咕一句,手卻抱住了紀承洲的脖子,用行動說明了她的選擇。
紀承洲蹙着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抱着人穩步下樓。
紀長卿看着兩人親密恩愛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稍縱即逝。
來到樓下,紀承洲將桑淺放在沙發上,拿了一個抱枕放在地毯上,墊着她受傷的那只腳,“會不會繃着?”
桑淺看着溫柔體貼的男人,心頭暖暖的,“沒有,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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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卿微笑着調侃,“我媽說得沒錯,哥和嫂子的感情真的很好,看得我都想找女朋友了。”
紀承洲在桑淺身旁坐下,“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紀長卿怔了一下,顯然沒料到紀承洲會突然管這樣的閒事,他不過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罷了,忙拒絕,“不了,感情這種東西還是要看緣分,緣分到了,自然會遇到。”
“刻意的安排有時候也是一種緣分,就像我和你嫂子。你說說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給你物色。”
紀長卿有些受寵若驚,“哥管理集團事務繁忙,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不然我給你介紹?”桑淺微笑問。
紀長卿看了桑淺一瞬,眸光微垂,“不用了。”
紀承洲薄脣似有若無勾了勾,“你嫂子不忙,可以讓她幫你留意留意。”
“不給你們添麻煩了。”紀長卿起身,看着桑淺說,“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桑淺看着紀長卿離開的身影,疑惑問紀承洲,“怎麼感覺他好像不太高興?”
“大概不喜歡我們插手他的私事。”
桑淺點點頭,突然看見牆角的輪椅,眸光亮了亮,“是給我準備的嗎?”
突然一只腳不能走,不良於行的感覺太難受了。
“長卿買的。”
“真是及時雨,你拿過來,我試試。”
“嗯。”紀承洲將輪椅推到桑淺身旁,然後將她抱上去。
電動的。
桑淺一邊嘗試操作,一邊說:“我覺得紀長卿挺好的,一看就是特會寵女孩子的男人,溫柔細緻體貼,關鍵長得還很帥,他這樣的條件,真要找個相匹配的女孩,也不是一件易事。”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紀承洲的回話,她轉頭,見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怎麼了?”
紀承洲收回視線,將桑淺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你抱我起來幹嘛,我還沒學會如何操縱呢。”
“這個操作太複雜了,回頭我給你買一臺操作簡單點的。”
“不用吧,太破費了,我再研究一下就會了。”
“不破費。”
“……”行吧,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錢。
桑淺在宛城待的第三天下午,正在午睡,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她叫來保姆,“外面怎麼這麼吵?”
保姆說:“有一個女人想要見您,警察攔着不讓,不然我去和警方說說,讓他們趕緊將人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