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能有什麼恩怨！就算有，也是你對不起慕家！”
面對慕桓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的寒意，做了太多虧心事的慕志誠強忍着鎮定反駁。
盛氣凌人的模樣，還想試圖顛倒黑白。
“我對不起慕家？”聽到這話的慕桓，被氣笑了。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跟在慕志誠跟前。
周辰西連忙跟在她的身後。
慕桓居高臨下往下看，脣角微微勾起，露出一臉的輕蔑。
“說你們不要臉，你們還真的給我生動地表演上不要臉。我對不起慕家？你們是又要準備拿出那些我生病了你們如何如何對我好，如何如何爲我守夜看護的事情，再說一遍嗎？我爲什麼會生病？爲什麼會住院？”
慕桓俯身下來，帶着步步緊逼的凌厲目光地盯着慕志誠。
見慕志誠躲閃過去後，慕桓轉而看向只敢拿前額示人的馮穎，“慕太太，這些話你說起來最有經驗了，每次我倆獨處，你總是要說了五六七八遍的。現在，你不會打算再跟我嘮叨一遍吧？”
不敢擡頭的馮穎，一頓搖頭。
“哼！”冷笑一色的慕桓，重新挺直腰。
她的眸色沉得發黑，眼神銳利而冷冽。
“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那我就好好跟你們說說，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們爲什麼收養我？不需要我再重複了吧？”
聽到這話後，慕志誠和馮穎瞬間擡起頭來，瞪圓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們一直都知道慕桓可能知道了真相。
但當真相真的被戳破時，不管自認爲如何做好了心理防備，依然是被嚇得了心頭一抖。
在慕志誠和馮穎難掩慌亂的眼神裏，慕桓重新開口，緩緩說着：“你們爲了復活慕媛，不斷從我身上借運，完全不顧我的死活。這些年我的身體爲什麼會變差？我爲什麼會住院？哪裏是什麼體質太差了！哪裏查不出具體的原因！分明就是你們恨不得把我給榨乾了，以此換取活蹦亂跳的慕媛。”
“你們倒是挺會做生意的。”慕桓從鼻息間哼出一聲輕蔑：“我一個孤兒，無父無母，哪怕是不在這個世界上也無所謂，甚至還可能覺得以我的命能換來慕媛的命的話，我不僅是立大功，還能和我家裏人團聚，是吧？”
慕桓的表情沒有一絲溫度，盡是佈滿着濃郁的殺氣，馮穎被驚得一陣搖頭，似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
見馮穎惶恐不安，慕桓的目光專注於她，凌厲如刀鋒，“這些年，你們對我做了什麼，你們清楚得很，我也瞭解得差不多了。我欠慕家？”
慕桓的語氣瞬間透露出暴漲的怒意，“這些話說出來，真的是連狗都不信。以爲把話說多幾遍，就能成真嗎？你們也真是夠搞笑的！”
“不過這些事，”慕桓神情裏的怒意看着緩了些，“什麼鎖魂陣、加強陣法，又迷魂咒什麼的，我想就算問你們也不會清楚，問了也白費力氣。不過有些事，你們是肯定能回答得上來。我希望以爲魚肉的你們，能夠坦誠一點。你們是怎麼和那個黃僧人給勾搭上的？”
“你說什麼？我們不知道。”
在慕桓說話間，原本心生恐懼的慕志誠慢慢緩了過來，並且打算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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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周辰西往前一步，幾乎貼着慕志誠的腳尖站定，冷淡的視線往下，陰沉的眼眸裏染上似笑非笑的侮辱，
“慕老先生，我的手段你可能沒見識過，但也應該聽說過。不過就算沒聽說也沒見識過都沒關係，今天可以讓你親自體驗一下。你們當初不是老是讓阿桓身體出現問題嗎？她曾經受過什麼苦，一一讓你感受一次。”
“對了，”周辰西表現出一副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的恍然，“阿桓之前差點讓傑西卡給了一刀，也讓你體驗一下吧。”
周辰西的話音未落，一把鋒利的刀子已經搖晃在慕志誠跟前。
周辰西盯着往後躲的慕志誠，眼眸浮現了些笑意，
“你說是往你的心插一刀比較好？還是往脖子捅過去呢？如果往你的胸口插進去，應該是能夠觀賞到biu一下子往上噴的血珠噴泉，天女散花一樣，可能還挺好看的。”
周辰西語氣帶着笑意說出這麼一番話，把捅人刀子這種陰狠的事情說得像買菜一樣尋常。
血色盡退的慕志誠似乎還想要掙扎，但他身旁的馮穎，已經被嚇得全身如篩糠般的抖，
“是，是，那個，黃僧人，他，他主動找上我們的。”
“哦，”慕桓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馮穎身上。
只要有人願意開口，無所謂是誰了。
“他是什麼時候找上你們的？”
“十，十一年前。”牙關打顫的馮穎，說話斷斷續續，也像是粘着嗓子說話，很難聽得清。
周辰西見此，示意旁邊的人給她打了一針。
和之前傑西卡一樣的鎮靜針，讓她利索點地說話。
等了一分鐘後，慕桓又問：“黃僧人是怎麼找上你們的？”
“他是突然出現在慕家。”這回的馮穎，話音可是清晰多了。
“一看到我們就說他有辦法救慕媛，不過需要我們做些事。只要我們把事情做成，就絕對能讓慕媛活下去。”
慕桓連忙問：“什麼事？”
“我一開始以爲是什麼困難的事，還有點害怕和反抗，結果他卻說讓我去孤兒院找你，並且收養你。他說把你收養進慕家後再告訴我下一步怎麼做。我看只是收養個孩子，就當是做好事攢福運，我就按做了。”
“把你給哄進了慕家後，他纔跟我說要從你身上借運就能救活慕媛。我一開始還覺得他是個騙子，哪裏有什麼借運能救活人的。只是你一來，他一做法，慕媛的身體就真的看着好了，精氣神一點一點好起來。可我依然有點害怕，擔心黃大師救活慕媛是別有目的，但見慕媛有救，我又沒辦法狠下心不去救她，就這樣我在糾結中不斷地按照黃大師所說的去做……”
被打了鎮靜針的馮穎，把這些年如何和黃大師認識，如何合作，如何一步一步救活慕媛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慕桓。
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敢有一絲的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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