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家那彷彿感覺到了友情背叛的慕桓,在周辰西滿滿的愛意裏重拾希望。
沒有了姐妹,她還能擁有真心真意愛自己的人。
她也不知道和周辰西能走到哪一步,會不會永遠在一起?他們之間最後的結果如何,或許到蓋棺定論的那一刻會有答案。
不要遙想太多的未來,努力享受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現在的她,越來越享受和周辰西之間的相互喜歡的感情,也越來越依賴他…..那就好好享受,好好體味,好好依賴。
誰知周辰西依然覺得她還不夠依賴,還因爲這事吵架了……
三天後,又接了今朝一個配音兼職的慕桓,完成工作傍晚六點多回到家裏。
換好鞋子走進大廳的她,眼眸便看到周辰西正陰沉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慕桓被眼前的畫面給嚇得一哆嗦,
“你,你怎麼回來了?”
怎,怎麼一聲不吭回來了?
還是這副即將大暴雨的表情,慕桓不覺走快幾步來到了周辰西的旁邊,小心翼翼地往他旁邊坐下。
提着一顆心,慕桓的語氣有些緊繃感:“你怎麼沒說一聲就回來了?那邊事情處理完了?”
周辰西側了側身,和慕桓緊張的目光對視上,語氣似指責又似無奈地問:“阿桓,你爲什麼要瞞我?”
慕桓本能性地脫口而出:“瞞你什麼了?”
而話音未落她便明白過來周辰西問的是什麼。
慕桓瞬間輕輕地咬了咬脣瓣,眼睫也跟着顫了顫,像做壞事被人當場抓包一樣,心跳如擂鼓一般咚咚咚直響,又急又快。
馬上就心慌意亂的慕桓,用力握了握掌心後,脣角扯出一絲笑容問:“你是說傑西卡,還有慕家對我做的事嗎?”
其實慕桓本就想好這兩件事要如何面對周辰西,準備好合適的措詞,但他招呼不打突然就回來了,打她個措手不及,還一開口就是問她這兩次被迷暈的事……慕桓根本反應不過來。本就心虛的她,慌亂自然而然就來了。
周辰西緊繃着下巴下頜,有種山雨欲來的怒意,聲音聽着比往常冷漠了許多,
“你爲什麼不讓小張跟我說?也不想讓阿勇向我報備你的情況。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事都是小問題?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沒怎麼樣就把生死當一回事?是不是更加覺得這些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在你心裏,我是不是只是可有可無的人?今晚你工作結束沒給我發消息,之前也總是忘記跟我報備到家的情況。在你心裏是不是覺得?我不在港城,你就自由了?我的關心和愛,對於你來說是不是一種束縛?”
這連番質問聽得慕桓的心微微一抖,整個人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她想過周辰西會生氣,但這生氣的程度好像比她所設想的嚴重了許多。
他甚至還因爲這件事而產生了不少的聯想,舊賬都翻起來算了。
確實是自己做得不對,慕桓暗暗舒了一口氣,平緩一下心跳節奏,然後僵硬的扯了下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你別生氣。”
慕桓伸手想要握住周辰西的手掌。
誰知他作勢要躲,慕桓頓時拉長了臉,揚高了音調佯裝怒瞪過去:“周辰西,你敢躲!”
周辰西的雙手瞬間不敢動,任由慕桓握住,然後兩人十指緊扣。
“是我錯了。”前一秒還兇巴巴的慕桓,成功握住周辰西的手後,垂下眼眸低着頭,像做錯事的孩子等着挨批。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只看你很忙很忙,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多少。如果我告訴你了,你,你就算不趕回來,肯定也會壓縮時間拼了命的工作,然後提前我回來。我不想因爲我的事而影響你的工作。而且,我這不是運氣還挺好的嗎?有阿勇保護我,也沒有發生什麼大問題,也沒讓他們陰謀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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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西莫名想笑,被氣得想笑,他盯着慕桓的發頂問:“按照你這個說法,我是不是要等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以後纔能有知情權?”
“不是的。”慕桓瞬間擡起眼眸,如撥浪鼓般連連搖頭:“我的意思是,既然我的事情在可控範圍裏,而你又忙,那我就沒必要讓你再爲我掛心。等你回來再告訴你也是一樣的,我沒想過要瞞你,只是想等你回來再說。”
周辰西緊接着提出:“如果事情失去了控制,你因此受到了傷害怎麼辦?”
他最擔心的就是假如、萬一,讓他生氣的也是這些假如、萬一…….如果慕桓的運氣沒那麼好,被傑西卡或者慕志誠下了狠手怎麼辦?
慕桓撇撇嘴:“這不是沒有嗎?”
自從恢復運勢後,她的運氣一向還不錯,總能從危關裏逃脫出來。
“阿桓,”周辰西莫名感覺自己好像在對牛彈琴,兩人所說的話、所說的事,根本對不上點。
“我要的是你的絕對安全!我不能接受你任何的閃失,你懂嗎?”
他要的就是沒有假如,沒有萬一。
周辰西覺得慕桓沒有明白自己的緊張,而慕桓卻覺得他過於緊張,甚至求全責備,她撅起嘴,低聲嚷嚷,
“可哪有人的人生是絕對安全的!我們只是努力做好防備就行了。俗話都說了,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天長日久,總有疏懈的時候。就算是有個24小時跟着我,也總有出現漏洞的時候。我懂你對我的關心和緊張,可你也要明白不是我的所有事情你都親力親爲後就能保證安全。也不是我的所有事情都需要你親自去解決。這一次,我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是也是因爲你的關係才處理這麼妥帖。你不是應該誇獎我纔是嗎?怎麼還怪我了?我能獨立處理不好嗎?你對我已經足夠好了,我不想覺得自己是你的一個麻煩。”
說着說着,原本理虧的慕桓,倒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了。
她沒有第一時間和周辰西說明情況又不是想着和他劃清界限,也沒有說要瞞他,只是想着等他回來再說。
更何況,她也不是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她藉着他的關係把事情給處理好了,他應該高興纔是啊!
這樣以後,即便沒有他,她也能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她是越來越依賴周辰西,但不是事事都要依賴周辰西。
她不是嬰兒,她能做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