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見一見白老。”
去見她師父?
“聽說白老脾氣十分古怪,而且喜歡遊山玩水,行蹤不定,一般人可見不到他,宋總有辦法?”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桑淺還想打探點什麼,那端直接將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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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讓宋時璟找到師父,那她SS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她立刻找出師父的電話撥了出去,電話那端傳來機械流暢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這老頭,又去哪個犄角旮旯玩去了。
不過也好,她都聯繫不上師父,宋時璟就更聯繫不上了。
另一邊,車內,宋時璟將手機還給陳冰,“你着手舉辦一場龍井茶品鑑會,先將消息散播出去,聲勢越浩大越好,另外再邀請幾位精於茶道的品茶師坐鎮。”
陳冰瞬間眼睛一亮,“白老酷愛龍井,又醉心茶道,屆時一定會聞聲而來,SS是白老的關門弟子,只要白老現身,SS一定會出現,宋總這招真高。”
“品鑑會不要以璟盛集團的名義舉辦。”
陳冰點頭,SS不願與姓宋的男人打交道,品鑑會自然不能以璟盛集團的名義舉辦。
“在京都舉辦吧,京都繁華,聲勢比較容易搞起來,正好喬先生也愛茶,我們可以借他的名義舉辦這場品鑑會。”
“嗯。”
這時,宋時璟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這個設置成震動的手機是紀承洲那個身份用的。
他拿出手機,是周毅打來的電話。
“紀總,陸詞安來了,吵着要見你。”
宋時璟修長手指捏了捏眉心,“你帶他去公司附近的咖啡廳等我。”
“好。”
宋時璟掛了電話,吩咐陳冰,“回華庭。”
華庭是璟盛集團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之前他和桑淺在尊典被人偷拍後,他便換了住處。
宋時璟先回酒店卸下人皮面具,恢復紀承洲的樣貌,又換上紀承洲常穿的白襯衫,這纔去咖啡廳見陸詞安。
包間裏,陸詞安見紀承洲進來,立刻衝了上去,周毅知道陸詞安情緒不穩定,早有防備,在他衝到紀承洲身邊之前攔住了他,“陸公子,有話好好說。”
陸詞安劇烈掙扎,但腰被周毅抱着,無法掙脫。
他情緒非常激動,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眼眸猩紅看着紀承洲,“你有什麼就衝我來,是我糾纏淺淺,和我媽沒關係,你趕緊將我媽放出來,不然我和你沒完。”
紀承洲淡淡開口,“周毅,放開他。”
周毅看了紀承洲一眼,鬆開了陸詞安。
陸詞安立刻衝到紀承洲面前,揮起拳頭就朝他臉上打去。
紀承洲輕而易舉握住陸詞安的拳頭,用力往反方向一擰。
陸詞安霎時疼得臉色煞白,但他並未哼一聲,只漲紅了臉,雙目怒瞪着紀承洲,“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嗎?我就不信,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能被你紀大少幾句話就關進去。”
“遵紀守法?”紀承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你母親做的事你不知情。”
他丟開陸詞安的手。
陸詞安疼得額頭直冒冷汗,這個男人手勁太大了,他感覺他手腕像被折斷了一樣。
但他此時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疑惑望着紀承洲,“你什麼意思?我媽做了什麼?”
紀承洲朝周毅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走到皮質座椅上坐下,拿出煙盒,點菸。
周毅將已經加密處理的視頻找出來,然後將手機屏幕遞到陸詞安面前。
“這是什麼?”陸詞安下意識去拿手機。
周毅避開了,“你看着就行。”然後點了播放鍵。
視頻裏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別躲啊,讓哥倆好好疼疼你。”
“別過來,求求你們別過來,救命,救命……”
“別喊了,喊破喉嚨也沒用,陸夫人可說了,今晚必須破了你的身,這樣她兒子就不會要你了,你老實點,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陸詞安眼眸猛然膛大,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滿臉驚駭,臉上每一根神經都透着震驚和不可置信。
“不,不,這不是真的。”
隨着視頻的播放,女人的求救聲、嘶喊聲以及衣服布料破碎的聲音,陸詞安再也承受不住。
雙手捂着腦袋,瞪大眼睛,滿臉驚悚地蹲到地上,“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眼淚卻如短線的珠子從眼眶滾落。
他雙手緊緊抓着自己的頭髮,身子控制不住開始發抖,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撕裂,碎成一片一片,一股無以名狀的悲痛從五臟六腑開始向全身蔓延。
他悲嗆着,喉嚨像被人扼住般,艱難地發出一聲聲痛苦又壓抑的哭聲,“淺淺……淺淺……”
最後他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哭得渾身抽搐。
紀承洲坐在一旁抽菸,表情淡漠得好像夜色中的浮雕,唯有指間被夾得有些變形的菸蒂,和緊繃的下頜線條無聲地泄露着他的情緒。
一根菸抽完,紀承洲起身,垂眸目光冷漠看着躺在地上的陸詞安,冷冷開腔,“從今往後,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我可以放過陸家一次,但絕不會放過第二次。”
說完擡腳朝門口走。
陸詞安急忙伸手抓住紀承洲的腳,“能不能讓我再見她最後一面?”
“向她懺悔還是向她道歉?”
陸詞安被紀承洲的話問得啞口無言,這樣殘忍的傷害,豈是懺悔和道歉就能行的?
說什麼都太過蒼白。
他見她,只會一次次的提醒她,曾經受到過怎樣的凌辱。
他,不配見她。
也沒臉再見她。
陸詞安緩緩鬆了手,在男人的腳步聲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他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看着紀承洲,言辭懇切的說:“我可以將整個陸家都給你,只求你一定要善待她。”
紀承洲頓住腳步,並未回頭,“你覺得我稀罕陸家?”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
“我想要的已經在我手裏。”紀承洲留下這句話,擡腳離開。
車上,紀承洲問周毅,“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
“根據陸夫人的交代,我只找到了其中一個男人,還有一個三年前就離開了桐城,行蹤還在查。”
“將找到的那個人送進去。”
“好。”
想到什麼,紀承洲又說:“先暗中給他和晚晚做親子鑑定,送進去的事等結果出來了再說。”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