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彤眼神希翼,“什麼辦法?”
“偷偷找個男人借種……”
“媽。”蘇妙彤一臉排斥,立刻打斷了於翠書的話。
於翠書拉着女兒的手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斷,有些夫妻都沒問題,但就是一輩子無兒無女。
身處紀家這樣的大家族,你如果沒個孩子傍身,即便這次遠航不和你離婚,遲早也會因爲子嗣問題拋棄你。
現在你又失去了博薇服飾的股權,沒了孃家財務上的支持,你在紀家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
你現在還不爲自己打算,難道真的要等到被趕出紀家纔來後悔嗎?”
蘇妙彤表情有所鬆動,“可是這種事……”
“你別擔心,你想想媽媽,當初我若不是仗着肚子裏有你,怎麼可能進得了蘇家的門?又哪來你這二十多年的榮華富貴?”
蘇妙彤蹙眉,“可我們現在還不是一無所有?”
“那是因爲媽媽和你爸爸在一起了,如果你只是借種,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牽扯,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這樣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遠航的,等你有了他的孩子,還怕外面那些女人嗎?不高興了,你去撕了她們,也沒人敢說什麼,孩子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底氣。”
蘇妙彤想着自己手撕狐狸精的畫面就解氣,但這麼大的事,她還是有些怕,“你容我再想想。”
“行,你想好了,告訴我,媽媽給你安排。”
“嗯。”蘇妙彤光顧着發泄自己的情緒,直到這一刻才發現於翠書的臉都是腫的,“媽,你的臉怎麼了?”
於翠書將下午在明月山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蘇妙彤。
蘇妙彤氣得火冒三丈,又是桑淺,她被趕出明月山莊,公司大權落在王雁玉手中,這一切都是桑淺搞的鬼。
可以說她落到如今這步田地都是桑淺造成的。
她和她勢不兩立!
她雙拳緊握,眼中恨意翻滾,看着於翠書說:“媽,你安排吧,我聽你的,我要在紀家站穩腳跟,我要將桑淺那個賤人趕出紀家!”
“好,那你別住酒店了,回家好好哄哄遠航,我這邊也着手準備,只有你和遠航同房,才能懷孕知道嗎?”
“我知道。”
“對了,我之前讓你查和桑淺一起上熱搜的那個男人,你查到了嗎?”
蘇妙彤搖頭,“我看照片上兩人接吻的走廊應該是尊典會所,但我安排人去查,卻一無所獲,那天熱搜榜突然消失,我覺得不是偶然,或許是那個男人在背後處理,那個男人身份應該不簡單。”
於翠書有點不相信,桑淺一個未婚生子,還已婚的女人能榜上什麼好男人,但既然查不到,說再多也是枉然。
“那個男人雖然查不到,但還有一個人我們可以利用。”
於翠書瞬間猜到女兒說的是誰,“陸詞安?”
蘇妙彤點頭,滿眼算計,“他不是爲了桑淺連命都不要麼,現在又和蔣怡然退婚了,我們可以拿他搞臭桑淺。”
於翠書眼中浮現狠毒的光芒,“我現在住在明月山莊,對她的行蹤比較瞭解,我們裏應外合。”
“好。”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麼事?”
“桑淺不是很在意那個下人嗎?”
蘇妙彤瞬間明白了於翠書的意思,“這件事交給我吧。”
“小心行事,別給人留下把柄。”
“放心吧,我做事你還不放心,當年……”蘇妙彤說到這裏壓低嗓音小聲說:“我弄死蘇漾,至今還不是無人知曉。”
於翠書:“當年是有遠航幫你,現在不一樣,你別鬧出人命,免得將自己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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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彤眼中透着陰狠寒芒,“我知道,死了就不好玩了,生不如死纔有意思,當年若不是爲了蘇博文的財產,我也不會對她動殺心。
她懷了野種,毀了容,若是能親眼看見我嫁給她最心愛的男人,豈不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可是蘇博文竟然早早就立了遺囑,死後將所有財產都給她,只給我們留了一套房子,是蘇博文害死了他自己的女兒。”
於翠書提醒蘇妙彤,“以後這件事還是不要再提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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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桑淺將兩孩子送上明叔的車,回到別墅,見紀承洲站在玄關處看手機。
身姿筆挺,一手閒散插在褲兜,握手機的那只手肘壓在玄關櫃上,姿態慵懶隨意,見她進屋,他收了手機,擡眸看她,“我送你。”
桑淺彎腰換鞋,“不用,你先走吧。”
女人穿一條牛仔熱褲,露出纖細筆直的大長腿,上身穿的一件黑色吊帶,搭一件白色開衫,彎腰的時候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
紀承洲看見這一幕腦中不受控制閃過昨晚他握着她腰肢馳騁的畫面,眼波微深,喉結滾動。
修長手指扯開了一粒襯衫鈕釦,“我等你。”
桑淺頓了一下,換上涼拖,起身看着紀承洲,“紀總日理萬機,先走吧。”
紀承洲聽見這聲紀總,眉心微蹙,走過去,攬住桑淺的細腰,“你心情不好?”
桑淺挽脣笑笑,“沒有啊。”然後拉開紀承洲搭在她腰上的手,“你去公司吧,我上樓拿點東西。”
紀承洲拉住桑淺的手腕,將走出去兩步的人拉回來,抵在玄關櫃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身前。
深邃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睛,雖然她否認了,但紀承洲的直覺告訴他,她今天有點不一樣。
可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