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份量

發佈時間: 2024-11-13 10: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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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將飛鴿傳書奔現的事說出來,陸乘他們幾個聽得肚子都笑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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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他們連唐澤和徐暨的關係都捋不清楚了。

如果兩人都各自上門提親且成功了的話。

那他們豈不是——

你是我妹夫,我是你妹夫。

你是我大舅子,我是你大舅子?

這關係不是一般的穩固了,難怪打的鼻青臉腫的還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就衝這層關係,也得和他們坐一桌啊。

陸乘他們這一桌,以謝景衍爲首,坐了八皇子、成弈、陸乘、杜承安、沈渡、陳濟、雲祁還有衛桓,現在多了徐暨……

別問延平王世子怎麼不在,他是準新郎官,不許出現在出閣宴上。

這一桌的份量,令人咋舌。

要權有權,要錢有錢。

年輕一輩的翹楚,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不少大臣在議論羨慕,刑部尚書也跟着看過去,只覺得自己不勝酒力,纔多喝了兩杯,就眼睛昏花了,他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自己兒子,仔細一看,果然是看錯了,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怎麼可能是他兒子呢。

刑部尚書搖頭失笑,一旁吏部尚書給他倒酒,笑道,“沒想到令郎和凌王他們關係這麼好。”

刑部尚書,“……???”

他兒子和凌王他們關係好?

他怎麼都不知道?

刑部尚書問道,“周尚書何出此言?”

吏部尚書姓周。

周尚書笑道,“一桌喝酒,推杯換盞,還不算關係好?”

周尚書看向謝景衍他們這一桌,刑部尚書再次看過去,這回看清楚了,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可不就是他兒子。

刑部尚書怔住了。

自己兒子什麼時候混到凌王他們那一桌去的?

未曾聽暨兒說和凌王他們有私交。

而且暨兒臉上怎麼會有傷,還帶傷來右相府喝喜酒?

刑部尚書突然心底就多了許多的疑惑。

不過他不反對自己兒子和凌王他們走的近,甚至爲自己兒子能和凌王他們交好感到高興。

延平王世子的案子是刑部尚書經手辦的,他比誰都清楚謝景衍爲了救延平王世子做了什麼,還有唐澤和陸乘他們,延平王世子觸怒太后和湖陽長公主,他們不僅不怕受牽連,沒有和延平王世子撇清干係,還想方設法的救延平王世子。

這樣的兄弟情義,叫人動容。

長駙馬覺得他們品性不錯,希望世子多和他們往來,都把世子塞進巡城司了,自己兒子能和他們打成一片,刑部尚書高興都來不及呢。

刑部尚書高興,那邊左相和茂國公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雖然凌王沒有被立爲儲君的可能,但朝堂上大皇子和晉王拉攏不了的勢力,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都匯聚到了凌王身邊,那一桌的背後都快有半個朝堂的勢力了。

左右丞相,凌王佔一個。

六部尚書,禮部尚書毫無疑問是凌王的人,刑部尚書有向着凌王的趨勢,吏部和戶部也有凌王的人……

要這些人背後的勢力都供凌王驅使,別說爭一個儲君之位了,就是謀朝篡位也未必沒有勝算。

想到這裏,左相和茂國公後背都發涼。

這頓出閣宴,謝景衍他們那一桌划拳猜酒,喫的盡興,喝的盡興,玩的更是盡興,左相和茂國公各懷心事,味同嚼蠟。

宴席散,唐澤頂着臉上的淤青幫成弈送客,郯國公府大老爺是一忍再忍,雖說堂前教子,但沒有在別人堂前教子的道理,只能忍着回府再問了,還好,不止他兒子一個丟人現眼,還有刑部尚書府大少爺作伴。

等知道和他兒子打架的正是刑部尚書府大少爺徐暨。

唐大老爺,“……”

唐澤解釋說是切磋。

唐大老爺和唐大太太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了自己兒子的說辭。

不信吧,兩人打架又同桌喝酒,還勾肩搭背,絲毫不見氣。

要信吧,可誰切磋下這麼狠的死手的?

他們知道自己生了個缺心眼,可刑部尚書的兒子不像是缺心眼的樣子啊。

想不通。

實在想不通。

唐澤和徐暨打完哥倆好,唐大老爺和唐大太太想管都無從管起,也就聽之任之了,刑部尚書府也一樣。

謝景衍從右相府回府,已經是傍晚,天邊晚霞絢爛旖旎。

第二天,唐澤和陸乘去右相府幫忙做攔路官,延平王世子請了幾個幫手幫着拆招,你來我往,甚是熱鬧。

過五關斬六將,才進得右相府,用八擡大轎接走成大姑娘。

延平王府就更是熱鬧了,長駙馬都到延平王府喝喜酒了,何況文武百官。

皇上沒去,但派元公公送了賀禮,元公公還在延平王府喝了喜酒,太后也派身邊最得力的趙嬤嬤送了對玉如意給一對新人做賀禮,算是彌補之前把延平王世子下獄,甚至險些處死延平王世子的事。

只是可惜,右相府的出閣宴,延平王府的喜宴,沈菀一個都沒能去參加。

沈菀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輕嘆一聲。

謝景衍喝完喜酒回來,人沒醉,但隔了幾步遠,沈菀就聞到酒味了,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謝景衍道,“至少三壇。”

……也太能喝了。

就是水,她一次也喝不下三壇啊。

她就不明白了,酒有什麼好喝的,怎麼就喜歡喝酒呢?

酒後勁挺大,謝景衍想到昨天在右相府只喝了一罈酒,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偏延平王他們敬酒,又不能不喝,怕傷到沈菀,某位爺破天荒在書房睡的。

知道謝景衍是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只是沈菀習慣了被他抱着睡,乍一下人不在,沈菀是翻來覆去睡不着,失眠到後半夜,實在睏乏的眼皮打架,方纔睡熟過去。

睡着的時候,謝景衍不在,但睡醒,人在謝景衍懷裏,沈菀都恍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酒醒了。”

答非所問。

她是在問他什麼時候從書房回來的,他說酒醒做什麼?

沈菀纔剛睡醒,腦子還沒完全清醒,根本沒反應過來謝景衍爲何這麼說了,然而下一瞬,某位爺將她壓在身下,她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