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天就點了我吧!”少女摟着聞豈不肯鬆開,妖嬈嫵媚。
聞豈就看了一眼盛千夏。
從她臉上看到了一抹厭惡。
心口就像被紮了一把刀。
血流不止。
痛得他整個人僵在那裏,動彈不得。
少女卻不想放手,畢竟侍候聞豈,比侍候那些老傢伙強多了。
這聞豈不僅多金,還年輕俊美。
盛千夏自然也從聞豈的眼中看到了厭煩,想到他的過去,也有幾分心疼,白了少女一眼:“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這位爺,又不是瞎了!”
她本來是想甩手離開去找楚元陌的。
遲疑了一下,還是不忍。
“你……”少女氣的不輕,“長的漂亮又如何,在這裏,長的漂亮,就被更多的人玩,你這樣的,都被玩爛了吧!”
聞豈一把將懷中的少女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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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允許任何人這樣侮辱盛千夏。
都顧不得做戲。
“啊……”少女被摔的慘叫一聲,整個人都懵了,“爺,妾身做錯了什麼嗎?”
“爺不喜歡主動的,你可以滾了!”聞豈努力控制着殺意。
他不能毀了楚元陌的計劃。
這個女人不能死在這個時候。
那樣會影響全部計劃。
“我……”少女不甘心,她離開這裏,會被送到什麼人的牀上就不一定了。
最漂亮的春姐,因爲沒能讓聞豈滿意,都被送去給鬥獸場那邊的人當發泄工具了。
真的很慘!
這裏的女人,沒有耍女人的資格。
進來了,就無法活着離開。
只有屍體被擡出去。
無情的丟在亂葬崗。
想着,少女直接跪到了聞豈腳邊:“求求大爺,別把我趕出去,我會死的,我,我不打擾你們,我就留在這裏,什麼也不做!”
是真的害怕。
沒了剛剛的跋扈傲慢。
盛千夏差點被嘔死。
狠狠瞪了一眼聞豈。
也把聞豈整不會了。
出去就得死?這麼苛刻?
“銀子拿上,滾!”不過,聞豈也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一甩手,扔出一大把銀票,足有上千兩。
少女見到銀票,直接爬過去撿了起來。
掙夠了銀票,還是有活路的。
就不用隨便的丟去哪裏了。
拿到銀票後,少女才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離開前,還不忘記瞪一眼盛千夏。
從始至終,都是她在努力,在對客人投懷送抱,點水煙喂酒。
這盛千夏竹竿子一樣坐在一旁,拉着一張臉,什麼也不做。
最後卻是她得了漁翁之利。
少女瞪着她,怎麼想都不甘心。
看樣子,得在二爺面前她給穿穿小鞋纔行。
看着包廂的門關上。
盛千夏冷了臉:“這是銷金窟進來的必經程序是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讓聞豈低了頭不知道如何接話。
引他進來的人,自然是有說過的。
所以,贏錢的人才是聞豈。
輸錢的是楚元陌。
不會輕易被盯上。
“王爺那裏應該沒有這麼複雜!”聞豈小聲說着,“他一會兒就把帶來的銀子都輸了,應該消費不起這裏的……姑娘。”
“是嗎,那多沒意思,都來了這裏,不享受一下一條龍服務嗎!”盛千夏語氣薄涼的說着。
聽得聞豈心跳都快了。
他和楚元陌出來的時候,就知道盛千夏會生氣。
卻沒想到,會追來這裏。
看到了這裏的一切,一定更生氣了。
不過,聞豈還是小心翼翼的解釋了一句:“王爺不會的,王爺心裏只有王妃娘娘。”
盛千夏看了看裝修奢華的包廂:“那也敵不住誘惑太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思。
明明就是在意那張臉而已,既然不能留住,棄了就是。
心裏怎麼會這麼難過呢!
刀入心臟的感覺,那麼痛!
聞豈看着她的雙眼有些紅,也嚇住了,忙擡手抓了她的肩膀:“王妃娘娘,你要相信王爺,他一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他要是敢,我……我殺了他!”
“你要殺了本王!”門被推開,楚元陌大步走了進來。
一把拍開了聞豈抓着盛千夏肩膀的手。
然後,把盛千夏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裏:“千夏,你怎麼來了,這裏太危險了。”
他已經在裏面轉了一圈。
大概摸清了對方的人數和套路。
對於一進來就輸的人,還穿的很是寒酸,根本沒有人去管他。
任由他自生自滅,離開的時候,給一袋水煙就行了。
他們只釣大魚。
小蝦米根本不放在眼裏。
所以,給了楚元陌調查這裏的機會。
“兇險倒是沒覺得,就是覺得美人養眼,酒池肉林!”盛千夏擡手推開他,“聞豈這裏啊,剛剛可是有兩個美人,投懷送抱,甚至求着他睡呢。”
“我沒有。”楚元陌心裏一陣叫苦。
他沒想到盛千夏會來。
更沒想到,盛千夏纔是真正的打入內部。
更是到了聞豈這邊。
還看到了不該看的。
只能壓低聲音解釋:“千夏,你相信我,真的沒有,我只去了賭場,輸光了銀子,又借了一筆印子錢,也輸光了,不肯借,被攆了出來。”
他說的情真意切。
急的臉都紅了。
摟着盛千夏的手不敢鬆開,怕她一氣之下離開自己。
他可不敢讓她一個人在這裏。
哪怕她有空間,楚元陌依然不敢冒險。
這時聞豈覺得自己挺多餘的。
可他也不能隨便出包廂。
他得與盛千夏在這裏演戲。
“怎麼會,這裏的人不走完流程如何能離開?”盛千夏譏笑着說道,“王爺這麼特殊?”
這就是明顯的毫不講理。
主打一個作。
作天作地。
楚元陌聽出了她話語裏的酸味,並不生氣。
被在意是一回事。
被喫醋是另一回事。
完全是不一樣的進度。
“千夏,我知道你生氣,我回去,跪搓衣板請罪,你不原諒我,我就不站起來,你現在不宜留在這裏。”楚元陌嘴角帶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媳婦喫醋,他高興。
就是有些難哄。
“你和聞豈一會兒離開吧。”盛千夏推開他,公事公辦的態度,說的很認真,“不過,離開前,把這裏的地形查探清楚。”
這是她給聞豈和楚元陌的任務。
“我也會畫出一部分地形圖。”盛千夏自顧自的說着,根本不是徵求意見,而是告知他們。
聞豈之前就被告知過了,此時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在王府,明顯的王妃更有話語權。
楚元陌當然在不同意:“不行……”
“我現在要離開,就會破壞你們的全部計劃。”盛千夏不是以客人的身份進來的,要出去,根本沒有可能。
除非成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