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裴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也來了天牢。
他想要接手這天下,必須得做出點業績來。
不然,無法讓百官臣服,也無法讓天下百姓接受。
要知道,自從景仁帝慘死,九王府被炸平,那些宗室子就開始競爭皇位了。
楚元陌的態度很明顯,他對皇位沒興趣。
這皇位也只能落在宗室。
畢竟那時候楚元裴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十足的殘廢,註定是與皇位無緣。
而現在,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人前,對某些人,打擊太大。
一定不會讓他順利登基。
可如果他有能力有手段,讓百官信服,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王爺,聞多閣的人一直都在調查林江木,”路冬緊隨在楚元裴的身後,一臉的警惕,其實他們突然被接回來,又是醫治嗓子和手筋,又是安排住進宮裏,甚至由太傅親自來指導。
也是讓人不得不防備的。
他們這些年在嶺南可是沒少受挫。
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嗯,以聞多閣的手段,很快就能查清楚,不如由本王來查!”楚元裴也算有成算。
他謹慎慣了,出醜的事,是不會做的。
敢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兩人在廢墟中轉了一陣,尋找着各種蛛絲馬跡。
其實,楚元陌的人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幾乎是地毯式搜索。
這楚元裴再查,也沒什麼意義。
甚至所有人都覺得,他就是來刷存在感的。
出了大理寺天牢,楚元裴走向楚元陌,面上看不出表情,始終是溫溫和和的。
讓盛千夏心裏極不舒服。
每每都會想到那個永遠都是和氣謙遜的楚元卿。
不得不說,蕭晴畫生的三個兒子,都是狼。
生下的女兒,卻截然不同。
估計,這三個兒子能長成狼,也是因爲遠離了蕭晴畫。
“這火是天牢內部點燃的,有火油,而且量很大。”楚元裴也看了一眼井朔,遲疑了一下才開口。
他說的這話,在場的人都知道。
等於是廢話。
不過所有人都沒覺得楚元裴是草包。
他有意如此,只是因爲井朔在。
有些話,他也只能對楚元陌說。
井朔也是聰明人,扯了扯嘴角,看着盛千夏:“走,城西開了一家不錯的菜館,偏川渝口味,我覺得,你應該喜歡!”
“好啊!”盛千夏也不傻,點了點頭,一邊擡手拉過蕭清,“走,帶你去嚐嚐。”
蕭清雖然不會拐彎,直來直往,能在楚元陌身邊站住腳跟,自然也不是個傻的。
也明白了盛千夏的用意。
正好,她得跟着點,不然,這王妃與井朔孤男寡女一起去用餐,影響也不好。
幾個人各有心思,正好一拍即合。
直接上了馬車。
楚元陌也想一起。
被楚元裴拉住了:“老八,我有新發現。”
事關盛千夏的安危,楚元陌也只能妥協:“行,上車說,一起進宮吧。”
林江木這件事,耽擱不得。
“老八可有想過,之前你們接觸的林江木是個假冒的?”楚元裴的面色極認真,大膽的猜測道,“而天牢裏這個是真的林家大公子,所以林家人說的那些標誌,才能一一對上。”
一句話,也是醍醐灌頂一般。
卻讓楚元陌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如果真像楚元裴所說的這般,事情就更復雜了。
怕是更難破局。
見他臉色不好看,更是遲遲不接話,楚元裴並不在意,親自動手泡了一小壺茶,茶壺極小,因爲他的手還不能拿重物。
哪怕一壺茶水也是不行的。
所以他的馬車裏就放了特製的茶壺茶杯。
手終於能動了,楚元裴再也不想處處讓人伺候着。
只想自己動手。
將一個小小的杯子遞到楚元陌手邊:“這茶道還是這兩年流行起來的,據說是一位極神祕的人發明出來的。”
接過茶杯品了品。
楚元陌挑了一下眉頭,這熟悉的味道。
他一下子就猜到這個神祕人是誰了。
心底也有些震驚。
這井朔影響力還真大。
而此時,平心靜氣的楚元陌也覺得楚元裴的話有道理。
太傅府的確查無可查。
這林太傅也真的是一生清廉,更沒有參與楚亦辰和楚玉辭的黨政之爭。
這一次的罪名也是聞豈費了些手段才造出證據的。
如果按照楚元裴的思路,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菜館裏。
盛千夏喫的正香,井朔拿着公筷不斷的給她夾着菜。
他就知道,她一定會喜歡這裏。
“王妃娘娘,喝點茶水。”蕭清看着井朔獻殷勤的樣子,很是惱火,有意遞了一杯茶過去。
擋住了井朔夾菜的筷子。
更是加大了力道。
直接將一杯茶灑在了井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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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是有意的。”蕭清看了一眼,直接乾巴巴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的樣子。
井朔穿了一身白衣,一大杯茶水灑上來,水漬特別明顯,而且還灑在了腰腹處。
一看就知道,這蕭清是有意的。
盛千夏也有些懵,看了一眼蕭清,輕輕搖頭。
這也太不知死活了。
井朔這人可是十分記仇的。
今天那一巴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又添了一筆。
看樣子,得趕緊把蕭清送回莊子去。
盛千夏也只能放下筷子,忙藉着袖子從空間裏取出一包紙巾,順手遞給井朔:“先擦一擦。”
看着包裝完好的手帕紙,井朔眯了眸子。
能看到他當初賣給她的軍火和原料,他就知道她身上有祕密。
其實她的身份已經是天大的祕密。
相對來說,其他都不算什麼。
不過他不在意,他能接受。
“這得趕緊換一套衣服。”盛千夏又對着蕭清說道,“到附近的成衣店買身衣服來,這樣子,也無法走出菜館了。”
讓心裏正爽快的蕭清頓了一下。
她的本意,是讓井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