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看着白哲熬夜畫出來的圖紙,她動手給修改了一番。
她之前回現代,也收羅了一些書本給他。
也讓他的技術突飛猛進。
當然,那些書,也是她給講解過的。
那些字,白哲還是很難辨認的。
消失了幾天的聞豈走進來,上下打量盛千夏,見她無事才籲出一口氣來。
“怎麼了?”盛千夏也有些迷惑不解。
“王妃娘娘!”聞豈的聲音裏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不捨,“我回來,請你幫我做手術。”
他倒是沒有再發病。
可身體的確大不如前。
他會這樣拖延,只是怕自己手術結束後,盛千夏會徹底離開。
他的心境和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他把她當作生命中的一束光,不捨得光明消失。
可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太自私。
加上剛剛聽到的消息,一下子不淡定了。
瞪了一眼聞豈,盛千夏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想通了?”
“嗯,想通了。”聞豈用力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我怕……王爺會繼續瘋下去。”
頓了一下,才把驛館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盛千夏和白哲都放下了手中的稿紙,嘴巴都張大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第一次覺得,楚元陌也挺帥的!”盛千夏不覺得他瘋,只覺得爽快。
她早就想殺齊珩了。
也明白,一旦處理不好,兩國就會開戰。
她也不想引發戰爭的。
不過,眼下,楚元陌把人殺了,她還是挺激動的。
聞豈遲疑了一下,本來不想說,可還是沒忍住:“齊珩去見了九王爺,所以,他必須得死!”
讓盛千夏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很認真的看着聞豈:“你的意思,楚元陌是爲了我,才殺了齊珩。”
一旁的白哲也看向聞豈。
其實都想到了。
也只有這樣一個理由。
“他,這是……何必,我只要離開就好了。”盛千夏的心情還是有些不平靜,一下子就明白,這楚元陌會不顧一切的殺人,都是爲了她。
“王爺的確想讓王妃快些離開的。”聞豈又繼續說道,嘆息一聲,“都是屬下不好,在這個時候,得了頭疾!”
“元陌對師傅倒是一片真心。”白哲也插了一句話,然後輕輕搖頭。
只可惜,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盛千夏看看白哲,又看看聞豈:“你們二人倒是一唱一和的,怎麼?來給楚元陌當說客了?”
白哲笑了一下,做投降狀:“師傅莫氣,徒兒知錯!”
他可不敢惹師父生氣。
接下來,他能不能接下一筆大買賣,全靠盛千夏指導。
只要這一次成功了,他之後能源源不斷的進銀子。
想想就爽。
他追求不高,只想要多多的銀子。
聞豈沒再說話,他也盡力了。
該說的都說了。
說太多,就會適得其反。
天牢裏,平陽公主齊正芸,長髮亂了,衣衫被抽的破碎不堪,不斷慘叫着。
她不承認派人殺害楚元卿一事,就會不停的用刑。
人送來的時候,楚元陌只有一個要求,讓她認下殺九王的罪。
至於用什麼手段,他不管。
由着他們發揮。
這樣一來,發揮空間很大。
“你們不得好死!”齊正芸大聲叫喊,隨即就捱了一巴掌。
半天臉都打腫了。
“啊,楚元陌,虧我那麼喜歡你,你竟然如此待我,一定會遭報應的。”齊正芸再次大喊,歇斯底里,撕心裂肺,“你殺了我皇兄,我皇叔定會殺了你!”
現在,她一點都不喜歡楚元陌了。
她只想殺了他。
想到自己皇兄慘死的樣子,她的心裏也是無盡悲涼。
她後悔了,後悔愛上楚元陌這麼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的男人。
因爲她,害死了皇兄,也害死了自己。
這時,行刑人也累了,對着身後招呼了一聲:“讓兄弟們過來吧,今天這妞可不一般,是大齊的平陽公主,這輩子能玩到一個公主,死也值得了。”
話落,呼啦啦走進來五六個壯漢。
……
楚元陌拿到了齊正芸簽字畫押的認罪書之後,直接回了王府。
眼下的局勢,算是控制住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威脅到盛千夏。
畢竟盛千夏還要留一段時間來給聞豈治病頭疾。
這一走,再也回不來,盛千夏倒是不那麼急了。
是想多幫他們一些。
相處了這麼久,總歸是有感情的。
可惜,不是愛情。
楚元陌緩步走進主樓,嘴角的笑有些苦。
其實他的心裏也沒什麼底氣,不過,他知道,齊珩這一死,大齊暫時是羣龍無首。
只是要想爭下皇位,怕是拿齊珩的死來說事。
擡手揉了揉額頭,絲絲縷縷的不爽。
不過,他不後悔。
大不了,他揮兵南下,平了大齊!
他手裏有不少軍火呢。
應該不難。
“楚元陌!”盛千夏竟然等在主樓,看到他,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現在不怕兩國交戰了!”
她不是個矯情的,既然有人爲她惹了上麻煩,她得與他一起面對。
看着她小臉上的笑,靈動的眉眼,楚元陌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有你拿來的武器,不怕。”
“嗯,算你狠!”盛千夏眯了眸子,“還是要謝謝你的,爲了我,做到這個地步!”
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你也是棵人蔘多好,我還是挺喜歡看你的臉的!”
楚元陌的表情有些扭曲。
他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還是調戲了就跑,不負責的那種。
“放心,我這幾天和白哲一起研究步槍,帶來的原材料也足夠,能再給你添一批軍火,不過,不及我之前賣給的殺傷力大。”盛千夏心底感激,更是直白的說着,“還有一些作戰用的大炮和坦克,我離開前,都會讓你手裏的人學會如何使用的。”
楚元陌倒也沒指望她能留下來,雖然心裏還是不捨得。
“我讓聞豈查了那個琴師,只是長的與井朔像,沒有一點關係。”楚元陌轉移話題,他知道,盛千夏會感興趣,“從性格到動作,都能辨別出來。”
“嗯,一定不會是他了,這相隔千年,還不是一個時空,哪裏能隨便就來了。”盛千夏說的隨意,她始終認爲,那個琴師只是與井朔長的像,從未想過是一個人。
她會來到這裏,還是真身和內丹做引子,更要佈一個時空大陣。
佈陣都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
雅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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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師朔月一腳將客人踢飛出去,他不懂武術,可他下手又準又狠。
也無人敢輕易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