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洛恆察覺到了她異樣的眼神,問道:“怎麼這麼看着我?”
“你被不乾淨的東西附體了?”君九歌從不相信那些東西,可現在,她開始有點相信了。
閻洛恆輕笑了一聲道:“沒有啊。”
“離我遠點。”君九歌沒好氣的命令他。
閻洛恆欲言又止,看着她走進房間,他沒有追上去。
從他剛剛來這裏開始,心裏那個小人就開始暗示他,告訴他該怎麼做。
這源於幾天前的那個晚上。
白修言坐在酒吧靠牆的包廂裏,偏偏有不識好歹的非要過去招惹他,“殘疾人還來這消費?”
剎那間,一個警告的眼神掃向了對方。
男人根本不把他當回事的繼續出言挑釁道:“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當心老子把你的手也廢……”話沒說完,他的手就被抓住了,然後開始往一個方向轉了過去,慘叫聲由此引發,“啊啊啊!!”
“放手,放開!”
眼看着手腕就要擰成一百八十度了,他看着抓住他手腕的人,卻掙扎不了,但還是出言不遜道:“你個死殘廢,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
擰住他手腕的人笑意盈盈道:“他可是白家的三公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說話。”
“白家?”男人頓時反應了過來,“那個白家?”
閻洛恆鬆開了他的手,他也很識趣的落荒而逃了。
白修言對他可沒有半分感激之情,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閻洛恆倒是自覺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沒想到白三公子也會來這種地方喝酒。”
“滾。”白修言可不待見他。
閻洛恆跟他是老相識了,只是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他們的關係變的和弄複雜。
不算是仇人,但也絕對算不上是朋友。
“你這雙腿……”閻洛恆看他坐在輪椅上,調侃道:“是真站不起來了,還是不敢站起來。”
白修言的眼裏頓時現出了殺意。
他不是一個人來這的,只不過他想要安靜,所以他的人都在酒吧裏分散着。
一旦發生情況,他們會第一時間過來。
剛剛那哥挑釁的人,但凡他有下一步的舉動,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
閻洛恆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倒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閻洛恆用玩味的口吻說道:“有個人曾經告訴過我,人都應該往前走,不該被過去牽絆住。”
“那個人是不是跟你說過一樣的話?”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此話一出,白修言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知道他說的人是誰,而他沒有資格在他面前提起她。
閻洛恆回憶起了那時的場景,緩緩道:“她確實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
“你不配提她。”白修言的拳頭都硬了。
閻洛恆說這些也是爲了故意試探他,“怎麼?直到現在,你都不敢承認,自己對她的愛慕之情?”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閻洛恆很清楚。
他是白家收養的孩子,跟白家的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而他對那個姐姐的愛慕之情也是毫無保留的,只是在旁人看來,那不過是弟弟對姐姐的愛,但閻洛恆早就看明白了這一切。
那種愛慕是男女間的愛慕。
白修言的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他冷冽的眼神瞪着他,“你呢。”
“除了會強取豪奪,還會什麼?”
就算他們中間有很多年沒有聯繫,可對彼此的情況卻很瞭解。
白修言不留餘地的諷刺他道:“老牛喫嫩草,怪不得她會厭惡你。”
閻洛恆倒是不生氣,就是臉上的笑容明顯沒有那麼放肆了,“沒必要互相傷害吧。”
“沒有互相。”白修言真心真意的一個字一個字道:“我懂得這份感情的來之不易,所以倍感珍惜。”
“而你,你敢承認自己愛她嗎?”
“當然。”閻洛恆乾脆的說道。
白修言冷笑一聲道:“強迫可不是愛該有的方式。”
“只有喜歡是強迫,愛是放手。”
“或許你是喜歡她的,可愛這個字,你還配不上。”
閻洛恆心裏不悅,但嘴角還是掛着笑意,“我不可能讓她離開我。”
白修言輕笑了一聲,譏諷道:“你越是強求,越是不如你所願。”
“她跟我外甥女走的很近,一旦讓我發現她另有所圖,或者因爲你的緣故,把我外甥女牽連進去,我要你命。”
說完,白修言先行離開了,把地方留給了閻洛恆。
閻洛恆拿出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瓶酒。
白修言的那番話雖然沒有激怒他,可卻給他內心造成了沉重的一擊。
愛?
什麼是愛,他好像真的沒有好好了解過。
閻洛恆收回了思緒,看着房間的方向,他依舊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愛她,可他不想再用強迫的方式留住她。
或許,他該學着放手去愛她?
晚飯前,喬夕收到了祁瑾程的信息,讓她先喫飯不用等他,他臨時有個會議。
一直到晚上十點,祁瑾程纔回到家。
白天的時候,他接到了白修言的電話,被告知喬光遠夫婦在去警局的路上,被一夥人強行帶走了。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喬夕。
回到家,他放輕腳步進了家門,怕喬夕睡着了會吵醒她。
劉嬸聽到動靜後迎了出來,“先生,您回來了。”
“太太睡了嗎?”祁瑾程問道。
“應該睡下了。”劉嬸回道。
放下東西后,祁瑾程來到了房間了。
房間的小燈還亮着,喬夕靠着牀頭在看書。
看到房門打開,她馬上合攏了手裏的書,看向祁瑾程,“阿瑾,你回來了。”
“餓了嗎?想不想喫宵夜?”她忙不迭又問道。
祁瑾程一把摟住了她,誠實的說道:“想喫你。”
喬夕已經習慣了這種‘老夫老妻’之間的情趣,害羞是不可能的。
“阿姨回去了。”她不忘告訴祁瑾程。
祁瑾程回道:“我知道,她給我打過電話了。”
“說什麼了嗎?”喬夕跟着問道。
“沒說什麼。”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喬夕以爲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