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歌剛想離開,就被喬夕拉着去了路邊的大排檔,說要請她喫飯。
君九歌對喫不挑,但她剛剛明明聽喬夕說要跟祁瑾程一起慶祝,轉頭就拉上了她,並且還點了一桌子的下酒菜,加上一打啤酒。
喬夕打開一罐啤酒後放到了君九歌面前,君九歌有點看不懂她這波操作。
“不是要跟你老公慶祝麼。”
“等不及了。”喬夕喝了一大口酒後,說道:“我們邊慶祝邊等他。”
君九歌陪着她喝了一口,然後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監控軟件,看了眼後告訴她道:“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喬夕瞬間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黑了那邊的監控。”說着,君九歌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喬夕。
喬夕看到後,直接對君九歌豎起了大拇指,“九爺,真乃神人也。”
“你是打算大醉一場?”君九歌看出了她的意圖。
喬夕已經喝完了一罐啤酒,“以前是借酒消愁,今天是借酒狂歡。”
“看不出來。”君九歌覺得她更像是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她是奔着報仇去的,可結果卻被告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女兒,所以她現在一定在想,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人生好像就是這樣,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以爲是解決了一個麻煩,其實還有更大的麻煩等着自己。
“我給我母親報仇了,我能不高興麼。”喬夕心裏清楚,可不想當着君九歌的面表現出來的。
她又打開了一罐啤酒,對君九歌舉杯道:“九爺,多謝了。”
“這一杯,敬你。”
君九歌意思了一下,見她不想說,她也不想強迫她。
“你把位置發給他了?”君九歌問道。
喬夕知道她說的是誰,點了點頭,“嗯。”
沒一會兒的時間,喬夕就把半打啤酒都喝完了,整個人也醉醺醺的。
君九歌抓住了她想在打開罐子的手,剛好她看到祁瑾程從對面馬上在走過來。
她放掉了喬夕的手,先行離開了。
祁瑾程來到喬夕身邊的時候,君九歌已經不在了,但他知道她剛剛離開。
喬夕醉醺醺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握着酒罐子,眼神有些迷離。
“夕兒。”
喬夕聽到聲音,馬上向他看了過去,“阿瑾,你來了。”
說着,她踉踉蹌蹌起身,拉着他坐下,“快坐下。”
祁瑾程配合的坐了下來,問道:“不是要等我的嗎?怎麼一個人跑這來了?”
“不是一個人。”喬夕一本正經的說道:“九爺跟我一起……”
她環顧四周,人居然不見了。
“九爺人呢?”
“回家。”祁瑾程看出來她喝多了,俯身想把她抱起來。
喬夕拒絕道:“我還想喝。”
“你跟我一起慶祝嘛。”
“慶祝什麼。”祁瑾程可還什麼都不知道。
喬夕一下子舉起了啤酒罐,高呼道:“我今天跟九爺一起,給母親報仇了!”
報仇?
祁瑾程眉頭一擰的問道:“你們做了什麼。”
喬夕一把摟住了祁瑾程的脖子,仰頭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喬光遠跟那個女人被警察帶走了。”
“他們承認了當年對我母親做的事情。”
“那起車禍是他們製造的,他們罪該萬死!”
說到這裏,喬夕跟發泄似的把酒罐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她重新又依靠在了祁瑾程懷裏,呢喃道:“老公,我好開心,我終於給母親報仇了。”
“這麼多年,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欺騙。”
祁瑾程有些聽糊塗了,興許是她喝酒了在胡言亂語。
他不顧她掙扎的把她抱了起來,“我們回家。”
把她放在副駕駛坐上,繫好安全帶後,祁瑾程才坐回駕駛座,發動了車子的。
喬夕就消停了沒一會兒,那只手又不規矩的扒拉起了他,“老公,你說,他們會被槍斃嗎?”
“那可是故意殺人。”
“他們要是不死,我怎麼跟母親交代。”
“老公……”喬夕越說越起勁,藉着酒興,想往祁瑾程身上爬。
祁瑾程只好一只手摁着她,一只手控制方向盤,“坐好。”
喬夕不但沒有消停,還變本加厲了。
祁瑾程無奈之下,只能靠邊停下了車。
喬夕自己解開了礙事的安全帶,爬到了祁瑾程身上,在他腿上坐了下來,兩只手摟着他的脖子,兩頰通紅的看着他說道:“喬光遠不是我的生父,你知道嗎?”
聞言,祁瑾程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的,“夕兒。”
“你不知道是嗎?”喬夕半笑半哭道:“我也才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他說母親是懷着我嫁給他的,所以他纔會這麼對待她。”
“那我是誰?我的生父又是誰?”她指着自己問道。
祁瑾程剛剛以爲她在說胡話,但現在顯然已經知道喬光遠不是她的生父!
她是怎麼知道的?
誰告訴她的?
君九歌?
不,她一定也不知道這件事。
那就是喬光遠對她說的。
她根本不是在慶祝給自己母親報了仇,她是在借酒麻痹自己,關於她親生父親的事情。
祁瑾程心疼她,抹去了她眼角的溼潤,捧起她的臉小聲說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夕兒,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喬夕笑了,她也捧住了祁瑾程的臉,“老公,你真好。”
說完,她就想去吻他。
可嘴脣還沒碰到呢,她就醉死了過去。
祁瑾程心情有些沉重的重新把她放在了副駕駛,讓她儘量躺的舒服些。
回到家後,她抱着她徑自走上二樓。
期間劉嬸看到後,詢問道:“先生,太太怎麼喝成這樣。”
“去煮碗醒酒湯來。”祁瑾程吩咐她。
劉嬸馬上應話道:“好。”
祁瑾程小心翼翼的把喬夕放在了牀上,給她蓋好被子後,他拿起手機來到了外面陽臺。
雖然現在已經不早了,但他還是撥通了白修言的電話。
沒一會兒,手機那頭就傳來了白修言冷漠的聲音,“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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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程沉聲說道:“夕兒知道自己不是喬光遠的女兒了。”